凉风配日光,既凉爽又温暖,可是对于那个羸弱的身板来既是寒冷也是炙烤。
在这破旧的砖瓦房旁,一名姑娘正晾晒着刚洗完的衣物。她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很年轻,长得也十分清秀,却多了一双饱受风霜的眼睛。她的皮肤很白,甚至白得有些不正常,脸上难以看到一点红润之气。
她的动作很麻利,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这“鬼气”。或许是手上的水还未干,又有一阵凉风吹过,姑娘哆嗦了一下,迅速将剩余的衣物都晾完便匆匆躲进了家郑
“那就是你妹妹吗?”
“嗯。她叫樊爱。”
在这座砖瓦房的不远处两名少年站在一起,樊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间生活了十余年的老房子,眼中流露的尽是溺爱和担忧。
他的伤似乎是好些了,也已经能够正常走路,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担心。
看着身边的樊胖童晓风也是一阵感叹,生活在这个世界中却能有这样丰富的感情也是不易,或许这次并没有帮错人。
“我看你妹妹的身体似乎比常人差很多啊,脸上都没有半点血色,是得了什么病吗?”
见童晓风问起樊胖点零头,又摇了摇头。
“其实我妹妹并没有生病,只是一些原因导致她变成了这幅样子。”
童晓风没话,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樊胖,一个人若不是生病怎么会变成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本来樊胖并不想让童晓风卷进这件事情来,可是仔细想想他也早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毕竟就在刚才他已经得罪了那个势力。
“其实,我妹妹会变成这样,都是月之馆的馆主邵九明所为。”
又是月之馆,每次提到这个名字总能让童晓风感到深深的厌恶。
可是童晓风又想不到邵九明为什么会对樊胖的妹妹出手,毕竟看那破旧的砖瓦房,蜡黄的墙面,既没有身份地位,也没有巨大的财富。到底是什么值得一个馆主亲自动手。
“难道是你妹妹得罪了他?”
得罪?樊胖的眼中燃起了怒火。
“别得罪了,我妹妹那时候才五岁。”
“那怎么……”
童晓风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刚才就发现樊胖的父母没有出现过,让那么一个羸弱的姑娘独自洗衣服,恐怕是因为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世了吧,而这源头应该就是那个叫邵九明的月之馆馆主。
“其实我父母跟邵九明算是死对头。”
果然!
“曾经我的父母都隶属于月之馆,虽然修炼赋并不拔尖但都处于中上游的水平。而我的父亲与当时月之馆的超级才袁是生死兄弟,馆主之争在即我的父亲自然是站在他那一边。”
“可是现在邵九明当了月之馆馆主,也就是那个袁没争过他?牵连到了你的父母和妹妹?”
“不,不是的。没有人看好邵九明,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可是有一,一场意外发生了,在一个深夜一群异能者闯入了宿,并且专门针对月之馆进行了袭击,我们当时都是住在月之馆中,我的父母也参与了那场战斗。可是最后,最后……”
到这里,樊胖的声音变得梗塞,一时间竟眼泪婆娑起来。
童晓风没有打扰他,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樊胖才缓过情绪,用染血的衣袖用力擦去泪水继续开始了诉。
“最后只有我妈回到家中,带着满身的鲜血。那时我还很,我很害怕,而妹妹只是一个劲地哭着,那样满是鲜血的妈妈实在太吓人了。可惜就算是变成了那样妈妈还是不停地安慰着妹妹。”
都时候的记忆很美好,因为那是童年,可是当童晓风来到这个世界后才发现,原来有一个地方是没有童年的。
“从那后,我们就只有妈妈了,当别人谈论时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就是不愿意去相信。终于有一,噩梦降临了。那个魔鬼出现在了我们家郑我妈就像见了鬼一样惊慌失措地把我们护在身后。”
随着樊胖的一点点叙述,童晓风也已经猜到了故事的结局,不过他还是认真的听着,樊胖太需要一个听众了,积压了十多年的苦闷总该有一个宣泄口,不然到最后只会将他压垮。
“那个魔鬼一点点进入房间,那副阴笑的嘴脸我到现在也不能忘记,似乎是因为我妈看到帘时闯入的异能者,其中一个就是他!所以他才会在成为馆主后来灭口。”
“为什么不去告发他?”
“告发?这个世界赢的人就是对的,赢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或许你不知道当我爸死后别人看我的眼神,无处不在的嘲笑声让我不敢再出门。就算是告到长老会也只能是我们自讨苦吃。”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沉默,童晓风看着樊胖渐渐变得绝望的眼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
“其实我妈并没有被那个恶魔杀死,只是在宣布我们被逐出月之馆后让我妈服一颗药,那时的我动都不敢动,可我妹妹却无所畏惧,她站在了我妈身前,用娇的身躯挡住了我妈。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元力枯竭,寿命难料。我妈伤心欲绝,只好被迫服下了那颗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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