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彭老大大吼,院落的古树一株株被震飞,地上沙石卷落。彭家老大不敢置信,他一生与人打斗输过,但血性不败,傲骨挺立,此时自己的侄子居然让他去输。
他双目透火紧盯着彭浩文,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彭浩文心脏噗通噗通乱跳,大伯气势太惊人了,永安府第一强者,一个百年武道世家的家主,他少年极为强势,只是做了家主性子收敛了许多,多了许多羁绊与思量,少了一份热血冲动。
忍着心悸他道:“大伯不必生气,这本就是一场做给叶家看的戏,谢家要借此展现自己的武力,通过挑战永安第一强者的方式来震慑叶家。”
彭家老大想了想气消了大半而后道:“那凭什么让我输,平白丢了彭家的脸面,不行。”想通了一点谢家并不是要故意挑衅彭家,他心里好受了许多,我就说嘛彭家的威严可不是轻易可以挑衅的。
可怜的谢家以为彭家家主多少有些智慧可以看出这是请他演的一场戏,不然四百万两不白费了。如果没有彭浩文,他们四兄弟还真可能看不出,到时直接下死手,和谢家就反目了。
“大伯要输,侄儿认为有三点,第一可以让谢家震慑叶家,这于我彭家也大有好处;其二,可以隐藏我们与谢家的关系,让旁人误以为彭谢两家不和,如今谢家也有绝顶我们就不必支持援助他们,我们看着就好了。;其三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如今叶家明摆了要清理永安势力,大伯您得把这个永安第一强者的名头让出去”
其实最关键的一点他没提,一旦谢家败落,他们可以有借口彭谢两家有大仇,立刻改变风向撇清关系,不致连累。因为他说了会让大伯心里有刺,他大伯一向不屑于心机阴谋,这会令他道心不稳。
彭家老大纠结,气势消散,“能不能打平手?”他带着期待看向彭浩文,输了也太难看了。
彭浩文摇头道:“不行,但可以输得好看些。比如打的难解难分,招数尽量看起来威力无匹。”
“你是说花架子?”彭家老大很为难,他还没打过假赛,没经验。
…………
谢道元终于还是被赶回后院了,他一踏入那间和伊洛雪成婚的新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房间色调偏喜庆,床被褥都换成了大红被子,房里放了一面大镜子,紫云和翠玉正在给伊洛雪化妆梳头。
“你们……你们干嘛在我房间里?”
“这也是我的房间。”伊洛雪转头,明眸皓齿,画着眼眉,身着红袍,俏脸白嫩,一头秀发直捶散落,就这么似笑非笑看着谢道元。
两个小丫头捂着嘴上下打量谢道元,见他很窘迫的神色觉得很有趣。
“咳咳!我再出去逛逛。”谢道元逃也似跑出去,全身发烫,知道会有这一天但事临了却也很畏惧,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情绪。
谢道元在大街上漫无目的乱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赌馆,抬头望去见那牌匾上书“天下第一赌。”
谢道元笑了笑喃喃道:“李家的赌馆,有点意思。”抬脚步入门内。
话说这永安五大家之一的李家是颇有来头的家族,他们是以赌发家。听说其祖上是秀才出身,家境还算殷实,但那秀才有一子不喜文不喜武偏爱赌,嗜赌成性将殷实的家财输了个精光,连祖宅妻女也输了,最后自己的魂也输了,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生活凄凉。
但其晚年突然领悟赌的奥义,一朝顿悟一步入宗师。与蛮夷赌其部族,与种道山赌其道统,与赵皇赌其江山。
没人知道他是输是赢,但当时的李家却显赫一时,成为赵国最风光的家族,其家赌场开遍赵国,赵皇御笔亲书“天下第一赌”赐予李家。
但这个世界终究是重武,没有武力再庞大的家族也免不了衰败。在李家“赌神”逝去后,李家遭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打击,是狼是虎都来李家扯上一块肉,盛极一时的李家几乎覆灭,但似乎谁也不敢彻底下死手,于是李家龟缩永安休养生息,从不参于外界争端。
谢道元一摸口袋才发觉自己没带钱,本想着玩几把平复平复心情,无奈只能看别人赌了。走了几圈谢道元兴趣缺缺,因为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赌馆,虽然装饰豪华处处尽显奢侈,但赌具只有一种骰子,不是赌大小就是赌点数,没甚么意思。
“开盘了开盘了,三天后彭谢两家在中央擂台切磋武道,我们赌馆开了个盘,买输赢。”这人是这家赌馆明面上的掌权人,模样和善是一个大胖子,大概四十多岁。
“这还用想,我买彭家赢,七文钱。”一人上前甩出一排大钱。
现场顿时哄堂阵大笑,有人道:“赌鬼张,你还真有钱,七文你也舍得?”那人明显带着讥挪。
“喂,赌鬼张,你不会把自家婆娘的私房钱偷出来赌了吧!”
“哈哈!”众人大笑,赌馆内外充满欢快的气氛。
那人涨红了脸大声嚷道:“胡说,明明是我昨天赌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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