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大汉啐了一口,踩在了老者身上。
“住手!”刘辰怒火难抑,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大汉面前。
陈坚苦笑一声,自己本不想管这等闲事。大汉闹够了自然会离去。就算闹下去,青山居自会有人出面决绝。
‘这小子还是太单纯了!’陈坚无奈叹息一句,但还是从座位上起来,站到了刘辰身后。
“你们是何人,想管闲事吗?”大汉盯着刘辰,仿佛要将刘辰生吞活剥一般。
“山越国都城,王城根下。你也敢这般欺压良民?还有王法吗?”刘辰丝毫没有胆怯,迎着大汉的眼神,与大汉对视。
“小家伙牙尖嘴利。”大汉骂了一句,然后说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和我谈国法。”
“那我配吗?”二楼楼梯之处,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一个身着青色华服的少年,慢慢从楼梯口走下。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仿佛能听到细针落地的声音。
片刻之后,酒楼之中众人,除了地上的老者,刘辰以及行凶大汉,纷纷跪地。
“拜见公子殿下!”
“不需多礼,起来吧。”华服少年在虚空中抬了抬手。
“公子殿下!”大汉口中呆呆地说了一声。还未做出反应,便被华服少年身后的亲卫拿下。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大汉一反刚才的嚣张态势,向华服少年求饶。
“欺软怕硬的东西。”华服公子一声不屑,“扭送府衙,交给府衙发落。”
原来这个少年是山越国公子,也就是山越王的儿子。刘辰回过神来,正要行礼,却被华服少年扶住。
“这是王上的独子——公子践!”陈坚在刘辰耳边说道。
“老丈,没事吧!”公子践上前扶起了地上的老者。
“没事,没事!”老者挣扎着站起,要给公子践行礼答谢,却被公子践扶住了。
“在我国都城之中,竟然发生这种事。我代表山越国,向老丈赔罪了。”公子践向老者说道。
“公子别这样。当不起,当不起。”老者说着。
“恶霸府衙自会处理,这是一些银子,当做是给你的赔偿。”公子践在随从处取出一些银两,硬塞给了老者。
老者千恩万谢,而后带着小女孩离去。
“小兄弟可否赏脸与我同饮!”公子践对刘辰说道。
刘辰想要答应,但陈坚是陪同自己的,不知公子践是否愿意与将领武夫同桌饮酒。
公子践一见刘辰神色,心中明白了大半。然后说道,“小兄弟还有同伴吗?不如邀来同饮。”
刘辰听了,拉起陈坚,对公子践说道:“这是我的大哥陈坚。刚才我们正一同吃饭。”
“既是小兄弟的大哥,那便一起。”公子践看到陈坚身着军服,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将二人带上了二楼雅座。
三人一桌同饮,公子践并未对二人身份有任何轻看。得知陈坚不能饮酒,公子践便主动撤去了桌上的酒水,陪二人饮茶。
“刘辰,我看你不像都城之人啊。”公子践发问。
“我是吴越边一海岛之民,这是第一次出海岛!”刘辰答道。
公子践有些惊奇,都城离海可不近,如果寻常车马赶路,至少要半月有余,才能到达都城。公子践看看刘辰,再看看陈坚。微微沉思一会,便问道:“屈兄到都城可是有事要办?”
刘辰听了这句话,又想起了海岛村的惨案,不由面露愁容。心想反正面日要面禀王上,不如今日先说与公子践听,便将海岛村的惨剧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公子践。
“可恶!”公子践听了怒火中烧,一拳锤在桌子上,引得碗碟一阵震动,“林越人真是欺人太甚,竟然对我山越百姓动手。”
“刘辰,你不要担心,我明日便面禀父王,让他惩治凶手,为海岛村百姓报仇。”
“多谢公子。”刘辰拱手答谢。
三人相见恨晚,一直到天色变暗,才不舍离去。
次日,朝阳破开阴霾,天地万物,渐渐苏醒。刘辰早早起身,在府衙大堂,等候众人。不多时,便见陈坚打着哈气从后衙缓缓走去。
“刘辰兄弟!”陈坚看到刘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让刘辰去叫醒手下兵士。而自己,则前去监牢提取林越的犯人。
山越监牢,看管极其严苛,从建立的那一天起,便没有人曾逃脱过。
陈坚来到府衙,出示了印信。狱卒便带着陈坚进入了监牢之中。
只见林越众人分开在各个囚室之中,有的早已苏醒,有的还在倒头大睡。陈坚冷笑一声。心想都快上断头台了,还如此安睡。看着众囚犯都被五花大绑。陈坚心中微安。这黑袍人有些诡异,把他绑住了,陈坚才觉得安心一些。
陈坚将囚犯押解到府衙大堂,见刘辰早已集合众人在等候。陈坚也不啰嗦,让手下士卒每人押解一个囚犯,向王城走去。
山越王城在都城正中,昨日刘辰只远远的看过一眼,便觉得雄伟非常。
王城四面环水,水中养着一些连刘辰都没见过的七彩鱼类。正对王城大门的,是八架白玉拱桥。陈坚对刘辰说这是百官上朝所走的通道。而后带着众人绕道到西门。西门比正门小了一些,门前是六架白玉拱桥。虽不如大门一般雄伟,但依旧气魄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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