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桀的拇指在剑鞘上摩擦着,心道目前为止还没有武盟的人来寻事,可见宋美钿确实没有告发自己。
夏子桀对她的信任度多了几分:“一柄普通的好剑而已!宋姑娘要看,夏某也不会吝啬。”
夏子桀一边说着递过了剑,那大叔要死不死的又插了一句:“呜嗯!这剑是好剑啊!小兄弟就当做定情信物送给这小姑娘吧!”
宋美钿拔出剑,在剑锋上屈指轻弹,随着一清脆的吟响,接着便是一阵长鸣。
她抬起头看向夏子桀:“这剑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既然看出来了,何必再问呢?”夏子桀心里有点慌,这宋美钿难道认出这是当朝皇帝的剑了?她和夏朝皇室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而且也姓夏。”宋美钿来回把玩着那把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的能送我吗?”宋美钿忽然抬头,那冷如冰山的双眸,居然有一丝渴望。
“当然可以了,一把剑而已,宝剑配英雄,英雄爱美人嘛!小兄弟,我说的对吧!”那大叔挤眉弄眼的朝夏子桀使眼色。
夏子桀依旧不失风度的笑笑:“我这后面的比武,也缺一把剑呢!不如比武大会完了以后,我再把剑送给宋小姐如何?”
那大叔丝毫没有一点眼力劲:“怕什么嘛!让这小姑娘把他的剑给你啊!对不对。就当交换信物了!”
宋美钿盈盈一笑,解下了腰上的软剑,放到了夏子桀面前,准备拿起他那长剑就要走。
从来只有他夏子桀强取豪夺,这次居然有人欺负脸上来了,夏子桀自认为又不是刘某人,怎么会舔?
一掌拍在了剑鞘上,死死压住了剑身。
“夏哥哥可是不愿意将剑给我?”宋美钿突然叫上了哥哥,却让夏子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能拿走,你尽管拿!”夏子桀咧开了嘴,笑的很灿烂。
那大叔不解的看着夏子桀:“小兄弟,刚才还夸你大方,咋就突然转性子了呢?”
大叔你这是真人不露相,还是串通好了“扮猪吃老虎”?见过酒托,我没见过“剑托”啊!
夏子桀按剑不动,宋美钿一笑,松开了剑身,又去拿自己那软剑。
也被夏子桀一把按住:“我说了,能拿走你尽管拿!”
“我不想打架!”宋美钿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夏子桀。
夏子桀摇摇头:“我也觉得女人不应该打架,更何况你是个受伤的女人呢!”
宋美钿似是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我会讨回来的,还请保管好!”倒是离去的很果断。
那大叔一脸懵逼:“你们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夏子桀夹起一根分叉的青菜,轻挑进口中:“这么漂亮的姑娘,自然是为了她好!”
“我看是送羊入虎口!啧啧!”大叔饮尽杯中。
夏子桀拿起那软剑,细细端详了一下二尺六寸那处的裂纹,皱眉一笑,收在腰中,又以长袍覆盖,准备起身离去。
忽然又转过身来:“您见不得鲜花插牛粪,为何还配合的这么起劲?”
“你清了我的酒帐,我也做点什么表示表示,可惜你脑子不太正常!这都没到手,居然还自比牛粪。”
夏子桀看了他肩后的剑:“有机会我下次再请你喝酒,不谈爱情,我们谈谈剑?”说罢也不管对方是否回应,离开了酒楼。
放荡不羁,不修边幅,神态身形懒散,眼中却有精光,还背着一把宽刃剑,这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标配!
他可能没有钱买酒,但他一定有故事,夏子桀希望自己没有看走眼,就当结个善缘。
至于刘惊涛的事,夏子桀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第二天,夏子桀果然没有见到宋美钿出现在演武场:“这么美的一副皮囊,活的总是比死的要好。”
登上圆台,夏子桀四处张望着,才发现刘惊涛比试的圆场,也在不远处的,隐隐约约好像还看见了吕崇。
“不是这么巧吧?”夏子桀有些惊异,移步到了圆场边处,想看个清楚。
突然一人拍住了他的肩膀:“对方已经等你有一会了!你还比吗?”
夏子桀下意识一个抖臂,那人一接,硬生生被震退了几步,他定神一看才发现是考员。
急忙躬身赔礼,对方摆摆手道:“无妨,你的对手已经两次自报家门,等了你多时了。”
夏子桀这才回到场地中央:“刚才有些分神,得罪了。承州湘郡人士,夏子桀!”
“刚才那一手倒是好功夫!可是也不能这般目中无人吧?显州正元武馆,徐灵绮讨教了!”
那人话音刚落,左右大开步,手做穿堂连环掌攻来,掌力劲风四溢,招招破空有声。
夏子桀本还想解释一下,眨眼间,那人已经上下连翻十二掌,步行十二步,冲到了眼前。
一掌倒势顺劈,另一手却似从出掌这袖子里突然穿出,有几分眼花缭乱之意,这一暗处猛攻,五指大开,夹杂着先天劲风直突面门而来!
夏子桀上摆手横挡一拉,倒转掌背,反横又侧拉,化解这第一掌的同时,变掌为拳,借力紧贴对方手臂内侧,重拳直击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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