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某人绝非妄言,我说了,平大夫一定不会失望的!”夏子桀嘴里嚼着细小的茶叶沫,心道这名医的口味还真不一样。
这茶里一股子淡淡的焦糊味和药味,夏子桀一时也没喝出个什么。
“那我就等林公子说完吧!”平一指坐了下来,神色间尽是不屑,显然已经不感兴趣了。
“先说说你最想杀的人,其实就是你老婆,咳!”夏子桀暗咳一声,急促却又沉重,似是在催促什么。
平一指只听夏子桀说到他老婆,便吓的四处张望,生怕那恶妇听见,嘴里还忙道:“胡说什么!我哪敢想要杀她?别乱说!”
夏子桀哈哈大笑道:“自古言医者难自医,平大夫这病的不轻啊!”
平一指立即怒道:“你说什么?”
夏子桀竖起三指道:“惧内之症,病因有三!”
“你!你说说哪三种?”
“一是床笫之间男人不像男子,那女人不满意,自然也就不像女人,大丈夫风范全无。二是男人因爱生惧,爱到了极处,怕爱人受了气,便小心侍候,让女子肆无忌惮,刁蛮任性,三是惹不起或是打不过,脾气大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本事大的拳脚打的你服服帖帖。”
说到最后一种时,平一指已经垂头丧气,再没有方才那般吹胡子瞪眼的。
夏子桀嬉笑起来:“你曾说天下女子都面目可憎,敢问三种症状,平大夫是哪种?”
见他不答,夏子桀又叹道:“这第一种是男人的错;第二种是心甘情愿,当做幸福乐事;第三种,那真是有苦说不出咯!平大夫可是怕她怕到不敢有半点反抗之心了?”
平一指终于点头道:“我与她是父母之命。不得已,多年受她欺压,她只把我当做杀人赚钱的工具,我居然怕她怕到不敢反抗,何其可笑!”
“你找黄河老祖杀了岳母一家,要是被尊夫人知道了,你又该怎么办呢?咳!”夏子桀将头靠近了几分,又是一声重咳。
“你怎么连这也知道?”平一指突然觉得背后冒了冷汗。
曲非烟不知何时,已经拖着一根藤条进了屋:“咳什么咳啊!这么恶婆娘比男人还重,你咋不自己出来抬呢?”
平一指看着藤条后绑的尸体,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夏子桀暗叹一声,本来是想制服了这女人威胁平一指的,结果曲非烟一剑求痛快,害的他还搞出这么多事来。
“平大夫!你的惧内之症,我瞧出来病因了,也给你治好了,可是满意?”
平一指看着那夫人的尸体,不住的叹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了才道:“还有两个条件你没满足呢!说说吧!”
夏子桀抬手指向桌上两本书:“这是世间两种奇功,一本上面记载的是辟邪剑法,也算是残缺的葵花宝典,另一本叫玄阴经。病症却出在第一种奇功上。”
平一指眼皮跳了跳,却并没有急着去翻阅两本书。“辟邪剑法的威名我是知道的,葵花宝典略有耳闻,却是不曾了解,玄阴经更是完全没听说过。若真是世间罕有的奇功,你就这么给我看了?”
“天下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虽说是两种奇功,也可以说是两道阎王催命符。平大夫一看便知。”夏子桀又将那两本书向前推了一推。
平一指终于忍不住打开了那本辟邪剑谱,入眼便是八个大字“武林称雄,挥刀自宫!”
……
曲非烟已经不断的打着哈欠,几次要发牢骚,都被夏子桀眼神阻止了,最后索性靠在了他肩上睡着了。
夏子桀微眯着双眼,不动声色,只默默的等待他看完。
时近天明,平一指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两道催命符,若是流传到江湖上去,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了。”
“你所说的疑难杂症,就是这两种奇功的缺陷吧!前者修纯阳,练气至烈至阳,功行欲速,故而可速成,但生阳毒欲火,虽可一时压制,天长地久累计,必然会走火入魔。自宫似乎是唯一解法。”
平一指又在另一本书上摩挲几下,才道:“这玄阴经,累计后天之浊,行功路线更是险之又险,有如刀山火海,独木行之!似乎根本没有解决之法,是死路一条!”
夏子桀笑着摇了摇头:“平大夫可看完了?”
“何须看完?这练功行气至六成之时,便再难寸进,连那独木桥也快要断裂,后面必然死路一条,说是奇功,在我看来还不如葵花和辟邪。”
平一指虽这般说着,却还是拿起了那本玄阴经,继续看下去。却是越看越发惊异。原来前面练气之时,所行种种死穴,险要经脉,皆是为了这后面的“化邪为正。”
“结尾所谓反邪为正,累后天之浊毒为阴,化阴毒为先天阴气,成玄阴煞气之法,可谓天马行空。只是这功成之前的阴毒如何压制?实在非人力能为啊!”
平一指皱起了眉头,开始冥思苦想。所谓医武不分家,平一指医术造诣惊人,武学之上虽非高手,却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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