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有若银河下泄,飞流而下的银练,撞击在石壁突出的岩石之上,琼浆飞进,碧玉粉碎。
四下溅落的水花形成大片喷雾,团成了乳白色的轻烟薄云。
杨奇依旧不知疲倦的挥舞着他的巨剑。
瀑布的上方,曲非烟只缕片衣,立在水中。夏子桀高挽裤脚,横坐在凸出水面的青石上,一手掬水,一手梳洗着曲非烟的发丝。
“你轻点,头发都要让你拉扯着掉光了!”曲非烟不满的抱怨道。
“本教主亲自给你洗头,护法左使在下面喝你洗头水都没说什么!话说你这头发多久没洗了?”
夏子桀的动作依旧“粗暴”,完全无视了曲非烟的不满。
曲非烟翻着白眼道:“从你死了之后,一直顾着哭,就没洗过了。”
夏子桀叹了一口气,放缓了手中的力道。
“十年一觉浮生梦,赢得笑傲江湖名。”
曲非烟猛的回过头,头发带着水,飘洒了夏子桀一脸。“咯!记错了吧,我看的书不多,也知道你念错了!这是唐朝的杜牧写的,应该是十年一觉扬州梦……”
岸边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曲非烟的调侃。“禀报教主,正道汇集三路人马,杀上神教来了。”
这些天正道的动向,夏子桀一直把控在手,并没有因为这人的急报,而显出什么慌乱,且一切早就安排好了。
“非非,我该走了!”夏子桀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
“走去哪,又去杀人啊?”曲非烟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子桀从青石上拾起丝带,替她系上了头发。“如果这次我又死了,你还相信我会活过来吗?”
“当然不信,我再也不信你会死了,骗了我多少眼泪啊!”曲非烟这次没有回头,只是盯着流淌的水面,因为夏子桀点了她的穴道。
夏子桀不再过多言语,起身离开了瀑布。
……
总坛幽静且空荡,地面立着十三把利剑,只有夏子桀一人在宝座上,静待正道的讨伐。
外面已经闹翻了天,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夏子桀知道魔教仅剩的杂鱼顶不了多久,甚至根本顶不住。
其实这帮正道人早就该来了,为什么没有早来?无他,怕东方不败而已。
现在知道黑木崖上没有东方不败,这群正道人士埋没已久的,所谓的正义之心,很和逻辑的被唤醒了。
仿佛还能看见某个猥琐的武林人士,面对怀疑的眼神,不要脸的说:
“重所周知!我身为一名正道人士,杀上黑木崖,讨伐魔教,是很合逻辑,也非常合乎情理的事。”
夏子桀内心豪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轰隆——”
大门被一脚踹开,外面满地死尸,双方还在不断厮杀。
几个一看就是领导风范的人走了进来。为首那个看着最拽的就是左冷禅了。
夏子桀起身拍手:“方证、冲虚、令狐冲、左冷禅,很好啊!全到了。咦,余沧海也在啊?真是再好不过了。”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任我行诡计,借东方不败之名作恶。原来魔教真的内讧了,天助我也。魔教贼子,当初灭我嵩山之时,可曾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打上门来?”
左冷禅终于觉得觉扬眉吐气了一回,见夏子桀只盯着令狐冲,完全不理他,连忙又向前跨了一步。
“你的辟邪十三剑呢?你那个单臂拿巨剑的傻小子呢?你的手下怎么都弃剑离你而去了啊?哈哈哈哈!”典型的强行找存在感。
“丧家之犬,狺狺狂吠!”夏子桀抬手便是一根绣花针飞出,刺中了左冷禅的咽部。
左冷禅当时捂喉跪在地上,不能言语,不住的咳出血来,已经不改怨毒的眼神。
余沧海只觉背后冒了一身冷汗:“东……东方……东方不败?”
令狐冲横剑在前:“东方不败已死,莫要怕他故弄玄虚。”
冲虚和方证对视一眼,纷纷亮出禅杖和宝剑。
夏子桀心里暗中盘算:“这几个人的内力应该差不多了,全部吸干之后,异种内力的隐患就会彻底爆发出来。”
“那就陪你们玩玩吧!”不等他们提前动手,夏子桀凌空跃起,举手过顶,五指大张,仿佛擎天而起。
虚空一抓,五指握拳,似是抓住了天幕,砸向地面。
夏子桀落地的一瞬间,地面层层碎裂,石屑飞溅。一圈气劲震荡开来,众人只觉脚下地面不断微微起伏,十三把剑纷纷被这股刚猛凌厉的劲力震上了半空。
冲虚、方证率先杀来,令狐冲紧跟其后。
夏子桀随手抓住一柄正在下落的利剑,横扫!倒劈!点刺!挂撩!
每次挥出,气劲震荡,从半空的落下的长剑,一一被夏子桀手中利剑击中,如飞剑一般射出。
冲虚见飞剑袭来,立剑格挡。方证也急忙挥舞禅杖,击落飞剑。令狐冲一个轻跃起跳,施展“破箭式”。
方才击落一柄飞剑,手中长剑便被震的嗡嗡作响,几欲脱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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