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君道:“是吗?你打算怎样对他解释?”
皇甫轩道:“我自然不会承认你是假冒的,至于下厨做菜的事,骗他说是你婚后才学会的,因为我喜欢吃凉拌萝卜丝,所以...”
“好了。”沈碧君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你的意思就是要告诉我,你愿意跟我合作,一切听我的吩咐,对吗?”
皇甫轩道:“对,我已经下了水,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沈碧君点点头,道:“很好,现在我就交代你一件工作,你要尽力去完成。”
皇甫轩道:“我会的。”
沈碧君道:“去劝劝沈老大,叫他趁早把刀剑合壁阵的要诀说出来。”
皇甫轩道:“我一定去劝他,只不过他现在对我已有疑心,可能不会告诉我。”
沈碧君道:“至少他还认为你就是代长恭,你不妨告诉他,真正的沈碧君已经在我手中,整个‘天波府’也在我的掌握,如果他不肯说出刀剑合壁阵的要诀,天波府和千岁府就将从此在武林除名。”
皇甫轩试探着道:“这么说,姑娘是香云府的人了?”
沈碧君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以为天下武林中,除了天波府和千岁府,就只有香云府了吗?”
皇甫轩忙笑道:“那姑娘是来自何处?怎么称呼?总可以透露一二,让我也好有话可劝沈老大。”
沈碧君沉吟了一下,道:“你一定要问,我只告诉你四句歌词,其他由你自己去猜想。”
皇甫轩道:“愿闻其详”。
沈碧君念道:“弱质纤纤志气高,不习针尔习刀枪,霹雳惊破痴人梦,方知红粉是英豪。”
沈援屈肘作枕,舒适地斜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当他听完皇甫轩念的四句歌词,不禁由鼻孔里嗤出一股冷气,缓缓道:“这算什么狗屁歌词,不过表示女人也要跟男人争强逞雄,对她的来历姓名,一字未提,说了等于没说。”
皇甫轩道:“但是,这至少证明一件事,她并不是从香云府来的。”
沈援道:“我早就知道她不是,现在也懒得追问她的来处,只希望知道他们把小妹怎么样了。”
皇甫轩叹道:“她只承认碧君在他们手中,其他的什么也不肯说。”
沈援道:“她不交代出小妹的下落,就休想我吐露刀剑合壁阵法。”
突然睁开眼睛,凝视着皇甫轩道:“你们是夫妻,同床共枕的妻子被人掉了包,你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一点也没感觉异样?我真不懂,你究竟是血肉之躯?还是木头雕刻的!”
皇甫轩赧然垂首道:“老大哥责备的固然很对,可是,她实在扮得太像,无论身材、口音,甚至身体上的特征,都无一不像,再加上梅儿和小兰两个贴身丫环早被收卖,谁会想得到呢?”
沈援道:“难道事前事后,府里会一点异兆也没有?”
皇甫轩道:“真的没有,不但府中上下无人看出,朋友们也没发觉,连老大哥初来的时候,不也一样被她瞒过了么?”
沈援微微颔首,道:“这女人的确不简单,除开化装易容之术,其设想的精密,安排的周到,布置的严谨,真可说得上天衣无缝。不过,她仍然忽略了一件事。”
皇甫轩低问道:“什么事?”
沈援笑了笑,没有回答,顺手从床头小几上取了一个茶杯,伸出右掌,轻轻按在茶杯口上。
刹那间,只见他整个右掌变得一片血红,热气蒸腾,仿佛刚从蒸笼里取出的热馒头。
不久,气散色退,移开手掌,杯中竟满满盈了一杯酒。
皇甫轩惊喜交集,颤声道:“老大哥,你——”
沈援朝门外努努嘴,道:“你去回复她,我答应说出刀剑合壁阵法,但必须先确知碧君的下落和安全,否则,一切免谈。”
皇甫轩连忙道:“好,我这就去告诉她,希望老大哥多保重。”
他还想再说下去,沈援已经将杯中酒液倾入床下,挥手示意他离去。
走出客房,皇甫轩的脚步轻快多了。所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女人既然知道沈援的武功高明,又岂是区区散功沙能够奏效的。
难怪沈援说:空肚子喝酒容易醉。敢情这就是暗示对酒菜已有戒心,以沈援的精明,自然不会那么轻易便中人暗算。
他假作中毒,只是苦肉计,—则为了顾忌沈碧君的安全,二则想借此探查对方的来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皇甫轩伤势尚未痊愈,必须忍耐以免激起变故。
沈援功力未失,随时可以制住那假冒沈碧君的女人,只要捉住她,还怕问不出他们的来历吗?
皇甫轩简直心花怒放,却又得极力压制内心的兴奋,表面装作忧心忡忡的样子,把沈援的答复告诉了沈碧君。
沈碧君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种回答,冷笑道:“我只能告诉他,人在我们手中,也很安全,却不能提出什么确证,信与不信,那就全在他自己了。”
皇甫轩道:“可是,若无确证,他是绝对不能吐露刀剑合壁阵法的,既然人在你们手中,为什么不带来让他们兄妹见见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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