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且慢！”
九云略一犹豫，就抱拳上去劝阻，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小红狠狠的盯了一眼。
砰的一下九云感觉到全身传来震动，连续后退出几步之后气势萎靡了下来。
“死吧。”
小红缓缓一指抬去，九云完全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口中就传来一声惨叫，轰然倒地。
几个神宗老祖呆在那里说不出话，哪还敢上去帮忙，一个个就把头低在那里装作没看到。
鬼仙气的双眼通红，可是理智告诉他，如果自己也上去阻拦的话，一定是跟九云一样的下场。
“混账！”
“你怎么还没死！”
器灵咆哮一声，身躯化作一道残影冲了过去，小红冷笑一声，隔空就将他掐住，咔嚓一下捏了下去。
器灵，死了……
姚雨大脑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就愣在那里直哈气。
“你是方凡最爱的人对吧。”
“哼。应该是我才对啊。”
小红慢悠悠走到她面前，一指点在了她的眉心上，姚雨的双眼凸显出血色，在挣扎了几息之后，轰然倒地……
姚雨也死了。
“好了，这事就算完了。”
“我也该带着我的人离开了。”
小红抬起脚尖，身影没入虚空之中，消失了。
神宗诸人一个个目中露出愤恨之色，可是却无一人敢上，神宗的几个老祖在衡量一番之后还是选择了牺牲他们俩人来保全所有人。
毕竟留下来阻拦她的方凡到现在还没回来，用屁股想都知道事情麻烦了。
……
一会儿后，方凡回来了。
他已经感受不到器灵的存在了……
还有姚雨，就那样躺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
这一次，是真的了，而不是在梦中了……
他脑子里嗡的一下，心中的酸楚和痛苦已经到了极致，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了，他抱着她的尸体离开了。
在神宗一众人的注视之下，方凡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姚雨，你不应该认识我的。”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你也走了……”
他想了很多，他们在天空坊是怎么相遇的，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机，他又是怎么答应姚雨自己会在大比上拿第一的。
还有很多很多，后来他成仙了，他答应了她如果这一战结束了，他们就成亲的。
现在，这一战的确结束了，可她也走了……
那么，他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再也没有如果了。
他想了很多，他想起了当时紫尊就说过自己还有一大劫没有经历。
回头一想，紫尊送给他那个印记，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去想，他的脑子已经被愤怒给冲昏了。
他要杀人，他要杀小红！
缓缓将姚雨的尸体收起来后，方凡目中露出一抹冷冽之色。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
灵族。
在一座山头之上，灵族的残党已经全部围坐在了这里，粗略数去只有数万人，不能再多了。
而现在，他们真正的老祖，小红就站在了他们身前，面色不怎么好看。
“唉，方凡啊，从此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心中哀叹一声，小红脸上露出一抹狠色，冲着最下方大吼一声，“你们！都忘了这个世界吧。”
“我带你们去寻找新的家园！”
下方一众人闻言全部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一磕头，大呼咆哮，“我等誓死追随老祖！”
小红满意的一笑，正要离开时，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白芒，一座山峰凭空压了下来，砰的一下就砸了人群内。
那数万灵族残党全部悲呼一声轰然爆开，死的一人不剩！
“方凡！！！”
“你找死！！！”
小红嘶吼，她刚刚亲眼看到最后的族人们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眼前，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自己完全没有作出反应。
而在那山峰后方，走出来一个冷漠的白袍身影。
依稀间，她仿佛回到万年前，那个守卫九个世界，将他封印的人，就是这个身影！
“不，死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那是你的劫，我当时本来就不存在，是你自己想不通，才强行将我绑架上了你这条船。”
“如果你能想开，将我留在记忆里，那么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方凡阴冷的声音传来，手中木剑猛的劈了下来，轰的一下灵族大地瞬间塌陷了下去，无数灵气被焚烧。
这是他成为天仙以来，第一次认真动手！
小红银牙一咬，目中的杀意已经浓郁到了极致，她要弄死方凡！
在双方弄死对方亲人的时候，也意味着这一层脸皮彻底撕了。
那两个在幻界之中手牵手走在一起的人影，已经背对背越走越远，无论怎么样都回不去了。
“妖魂……狼！”
“山水无尽！”
俩人同时嘶吼，小红身后出现了一只手持长刀的狼妖，冲着方凡嘶吼咆哮，光是它身上传来的那股威压，就堪比方凡这种刚刚踏入仙境的天仙。
方凡这边也是发了狠，身后的山水世界刹那间凝现出来，这一次不再是虚幻的投影了，这是一片真正的海岛，上面什么都有，这就是凭空变出来的。
“去死！”
俩人咆哮大吼，海岛的汪洋之内飞出来一只遮天的巨龟，一把拍向小红那边。
而小红身后的狼妖也嘶吼一声，扑向了那巨龟。
砰！
一刹那，天际震动，整个世界的灵气嗡的一下匮乏了一半，所有的生灵肉眼可见的开始枯萎，河床也开始有了干涸的迹象。
这是两个天仙的的战争，而战场就是这个星球！
不死不休！
……
万古道。
“老祖，我们真的不去帮忙吗？”
掌灯望着第九界内殊死拼杀的俩人，心中也掠过一抹不忍之色。
他当然看的出来方凡已经落入了下风……
“哼，怎么帮？除了我能跟她过两招以外，你们加起来还不够她打的。”
“再说了，这里面肯定有紫尊的安排，谁知道她心里在想的什么呢。”
“上去帮忙？帮谁？万一帮错了惹的紫尊不开心了，谁负责的起。”
那大老祖说完后，气哼哼的一挥袖，离开了。
“唉，都是命啊……悲剧。真的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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