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打开瓶塞,倾了少许在手指上,凑着鼻子闻了闻,觉得药味辛辣,闻了使人想打喷嚏,心中一动,说道:“也许就是解药了。”
一面俯下身去,把药末抹在宇文不弃的鼻孔口。
宇文不弃闻到药味,果然鼻子掀动,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立时睁开眼睛。
荆云台道:“这瓶果然是解药了,凤儿,你收着吧!”
把瓷瓶交给了荆一凤。
阮清香看他果然醒了,心头三吾,道:“弟弟,你还有那里不舒服么?”
她依然双手抱着他没放。
宇文不弃清醒过来,发现启己躺在阮清香怀中,不觉脸上一红,说道:“我没什么了。”
荆一凤看他还赖在阮姐姐怀中,说道:“你不会站起来试试,头还昏不昏?”
这话,听得宇文不弃脸上一红!
阮清香才发觉自己还紧紧的抱着他,更是羞红了脸,急忙松开了手。
宇文不弃站起身,间道:“晏长江呢?啊,姨爹也来了。”
荆一凤道:“晏长江早就被制住了,不然,还拿不到解药呢,大哥就只好让阮姐姐一直抱着了。”
阮清香悄悄拾起了芙蓉剑,只作不闻。
此时但听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了过来,只见从一条花林石板路上,走出一行人来。为首的正是丐帮帮主简叔平,他身后紧随着两个手持打狗棒的老化子,和二十来名步履矫捷的丐帮弟子。
徐子桐迎着道:“简老哥,前面情形如何?”
简叔平道:“二十辆镖车,全是空的,兄弟搜索了前面两进房屋,一无所获,这里呢?”
徐子桐笑道:“晏长江和两个副总镖头全制住了。”
“如此就好。”
简叔平道:“据兄弟所知,这二十辆镖车中,运来的是人,大概不会有错?那就只有问问晏长江了。”
宇文不弃道:“简帮主,徐掌门人,在下和阮姐姐,表妹三人,刚从假山地窖中出来,里面被囚禁了不少人,在下正耽心人手不够,无法把人救出来呢!”
简叔平问道:“地窖里面囚禁的是什么人?”
宇文不弃道:“是少林慧通大师,白鹤观的天呜道长,九宫竹逸先生,八卦门封掌门人,形意门祝掌门人等人。”
寿通大师听得一怔,骇然道:“敝寺方丈也被他们囚禁在地窖中么?”
“是的。”
宇文不弃道:“不但被囚禁,而且还被他们用药物进入‘冬眠’之中,深睡不醒。”
“冬眠?”
寿通大师惊异的道:“那是什么药物?”
“不知道。”
宇文不弃道:“冬眠好像是他们的暗器。”
荆云台道:“地窖入口在那里,我们先去救人要紧。”
宇文不弃道:“地底石室安有埋伏,而且也十分曲折,最好先取了解药,再进去救人,就可减少许多麻烦了。”
荆云台点头道:“贤侄说得极是,这‘冬眠’的解药大概要问晏长江了。”
荆一凤道:“我去问他。”
转身走到晏长江身边,一掌拍开了他两处穴道,喝道:“晏长江,你要死还是要活?”晏长江睁开双目,望了他和众人一眼,没有作声。
荆一凤道:“你不说话,大概不想死吧?那好,你只要把‘冬眠’的解药交出来,就可贷你不死。”
晏长江冷冷的道:“你也知道‘冬眠’?”
“废话少说。”
荆一凤道:“你把‘冬眠’的解药放在那里,快说。”
晏长江没有作声,而且闭上了眼睛。
阮清香道:“姓晏的,你阴谋已经败露,交出解药,还可以贷你一死,不说话,只怕不成呢,姑娘就要你尝尝点五阴绝脉的滋味,看你受得住,受不住?”
晏长江没有作声。
阮清香冷笑一声道:“我倒不信你会是铁打的五脏六腑!”
纤手一抬,玉笋般的十指,正待朝晏长江弹出。
“姑娘且慢!”
徐莼客忽然抢了上来,朝徐子桐拱拱手道:“大师兄当心他自绝。”
宇文不弃听得暗暗奇怪,忖道:“他居然叫徐子桐‘大师兄’,那么他是六合门的人了!”
徐子桐“哦”了一声,急忙右手疾发,朝晏长江下颚端去,但已是迟了,晏长江一张口,从他嘴角间缓缓流出黑血来。
徐子桐一呆道:“你果然服毒自杀了!”
徐莼客道:“现在只有问项昆了,他是地底石室的负责人。”
荆一凤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这位徐兄,看风使舵,倒转得快啊!”
徐子桐含笑道:“荆姑娘,他是我师弟,受我指派投到双环镖局担任文案,已有数年之久了。”
徐莼客朝宇文不弃、荆一凤二人拱拱手,含笑道:“今午九里山上,兄弟不好明说,但兄弟早已看出二位不是寻常人了。”
荆一凤咭的笑道:“我大哥也早已看出你是个身怀武功之士了。”
徐莼客笑了笑道:“成兄贤昆仲多多指教。”
宇文不弃道:“在下宇文不弃,她是在下表妹荆一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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