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的武艺很有长进,使出了许多以往不曾见过的功夫,这让王路常不得不重新打量羊皮裘,他一直知道羊皮裘老头是高手,却没想到教徒弟也很有一套。
“认出来了么?哈哈哈……”羊皮裘老头儿开怀大笑。
“真的是你?”持着棒槌的老者先是恍然,盯着羊皮裘老头看了又看,“啊!!!!”旋即他仰天怒吼!
“我杀了你!”棒槌老者一下子甩出一腿,这一腿,如同棒槌一般砸出去,在空中抡了一圈之后,猛地砸向使出恐怖三连斩之后此时看着羊皮裘和棒槌老者有点懵了头的吴鸣。
“师父……”话音没落,“轰!”吴鸣直接贴在了墙壁上。
看都不看一眼,棒槌老者一个飞身箭步朝着羊皮裘老头儿冲去,蹲在羊皮裘老头儿身边看热闹的人们一下子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张惶着避开。
众人一时都被这变故惊到了,王路常就要挺身而上,身后面瓜公子扯了扯他的衣角,对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让我去拦他?”
“那棒槌情绪有点不对劲。”面瓜说道。
羊皮裘老头儿不躲不避,只是以复杂的眼神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棒槌老者。
棒槌老者在街面上足尖一点。“这是‘喜鹊蹬梅尖’”羊皮裘老头儿说道。
抬腿,扭身,勾劈,一气呵成!
“这是‘勾劈扭单鞭’!”话音才落。
轰!
羊皮裘老头儿整个飞了起来,被一脚劈在头上,落在面店桌凳之间。
棒槌裹挟着无穷匹力,一下子捣出。
羊皮裘枯白的毛发飞扬。
棒槌停在他面前一指之地:“为什么不还手?”
“你的十二路谭腿使得比以前好多了,大炮!”
十二路谭腿,头路出马一条鞭,二路十字鬼扯钻,三路劈砸车轮势,四路斜踢撑抹拦,五路狮子双戏水,六路勾劈扭单鞭,七路凤凰双展翅,八路转金凳朝天,九路擒龙夺玉带,十路喜鹊登梅尖,十一路风摆荷叶腿,十二路鸳鸯巧连环。
那持着棒槌的老者,在踢倒吴鸣、转身冲向羊皮裘老头儿然后将之击倒这短短的时间里,便使出了十二路谭腿中的“头路出马一条鞭,三路劈砸车轮势,六路勾劈扭单鞭,九路擒龙夺玉带,十路喜鹊登梅尖”这几势,几乎一举一动之间,都是谭腿的路数。
“我问你为什么不还手?不是恩人么?怎么容许我打你还不还手?”棒槌老者鲁大炮举着棒槌杵在羊皮裘老头面前,猩红着眼睛问道。
“我负了青妮……”
“你还知道负了她?!”棒槌老者大怒,手中棒槌直接就捣上了羊皮裘老头的额头。
“咚!”羊皮裘老头顿时龇牙咧嘴,捂着额头,那里鼓起一个大包,疼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大炮,对不住……”羊皮裘捂着额头,然后渐渐捂上了眼睛,然后捂住了整个面门。
眼泪不住的从他指缝中滴落出来。
“为什么不遵守诺言回来娶她?”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看看我这样子,呵……”
“你知道的,你什么样子她都喜欢。”
“她怎么样?过得好么?”
“好,当然好,没有饥饿,没有洗不完的衣服,没有看不见头的路,没有盼不来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
“是啊,每年清明还让我这当哥的给她送钱,她脸可真大啊……”棒槌缓缓抽回,精瘦老人脸上露出追忆和苦痛。
“她……死了?”羊皮裘一时间如遭雷击,面色惨淡。
棒槌老者看也不看他,抽身而走。
“大炮,别走,与我说说她!”羊皮裘老头儿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扯棒槌老者的短褂,这时候,一道揶揄的声音伴随着巴掌声啪啪作响:“哦呀,精彩,竟是反水了么?幸好没把你收入麾下啊,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说话的是来到此地便一言不发专心观察情况的泥丸谢。
“谢寨主,承蒙厚爱,鲁青达告辞!”棒槌老者鲁达,闷着脸,看了一眼原本想要在其手下讨生活的菜市锅伙寨主谢小荣,拱手说道。
“好一出故友相见两眼泪汪汪的大戏,可是呢,虽然我们爱看,咱范大寨主可看不下去了,既然鲁先生反水了,那么在下来会会几位!”
接着泥丸谢话头的,是背着渔网船桨的矮墩老人。
才说完,他便出手了。
左手在身上渔网上一扯,然后往前一甩,渔网顿时弹开,朝着墙边才反应过来的吴鸣射去,吴鸣想要逃走,跨出一步,渔网瞬间罩在了身上,上面落花生一般的铁鳔撞在身上,一下子将他裹紧。
船桨如大枪,横扫。
砰!
吴鸣又倒下了,这回直接被扫得晕过去。
“好!!”围观的人群顿时拍响了巴掌喝出了欢呼,“你方唱罢我登场,精彩!!”
“无耻之徒!”王路常怒喝出声,在那渔网老人伸手从吴鸣身上一把扯下渔网的空当间,随手往身边一抽,顿时支撑面摊的竹竿被他一把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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