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随着一道刺眼的阳光洒在脸上,小武诩极为准时的闹铃声顿时在李昊耳边炸响。
李昊闻言迷迷糊糊的挥了挥手,似乎想要赶走这只不知疲惫的烦人苍蝇。
只可惜他面对的乃是胆大包天的则天大帝,区区小打小闹显然不被小家伙放在眼里。
“师父,师父,快起床啦!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给我的课本全送给李泰,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哼!”
卧室内。
小武诩双手叉腰站在床边,奶声奶气的仰着脖子大声威胁。
李昊闻言睡意顿消,猛然一个翻身坐起,瞪着怡然不惧的小家伙,咬牙怒斥道:“你敢坏为师好事?!
小武诩,为师告诉你,熊掌没了,烤全羊没了,蛋糕也没了,通通都没了!”
“师父威胁谁呢?!”
小武诩不屑的撇撇嘴,竖起一根白嫩肉指,晃了晃说道:“莹儿师娘全都学会了,您还想威胁我?
哼哼哼!”
“呵呵~”
李昊见状嗤笑出声,复又眯着眼说道:“你明月师娘最疼你,但你莹儿师娘却更喜欢丽质。
你以为莹儿若是做了糕点佳肴,她会给你多分一点,还是给丽质多留一点?
若是只有小半份,恐怕还不够你这贪吃鬼塞牙缝吧!
哈哈哈~”
“嗞……”
小武诩脸色顿变,奶凶奶凶的说道:“都怪你!
要不是你带李丽质回家,她又怎会和我争宠!!!”
“哈!
争宠?!”
李昊抽了抽嘴角,一把抓起小家伙的后领扔在一旁,拿起长袍说道:“一边玩去。
为师今日还要查案,懒得与你计较。
待日后为师给你找一个凶神恶煞的夫君,让你去他那里慢慢争宠。”
“不要!
小诩儿才不要嫁人!!!”
小武诩坚定的连连摇头。
眼见李昊一脸幸灾乐祸的穿着衣服,丝毫未曾搭理她,顿时又极为不满的仰起小脑袋,说道:“师父,你要是敢卖徒弟,两位师娘肯定饶不了你!
而且小诩儿很聪明,留在你身边还能替你查案。”
“呵呵~
就凭你?!”
李昊不屑的讥笑一声。
小武诩屁颠屁颠的跟在身旁,奶声怒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背着我和莹儿师娘、明月师娘商讨案情。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我知道你肯定在怀疑一个人!”
“什么叫背着你!
小家伙,你这些鬼话都是和谁学的?”
“当然是和师父你学的!”
小武诩果断应道。
李昊闻言手里的动作为之一顿,急忙四下打量一番。
小家伙见状越发傲娇的仰着脖子,接着说道:“师父别看了,两位师娘都不在这儿呢!
而且我也没骗人,我可是来自应国公府,什么样的仆役管家没有见过。
可就算是我爹亲手培养的……”
“打住,打住!
我知道你厉害!”
李昊闻言三两下套上外袍,一把抱起志得意满的小家伙,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小家伙,你是吃人脑长大的吧。
你明月师娘尚且迷迷糊糊,你便已然察觉不妥。
不过我警告你,在我的布局完成之前绝不许泄露半句。
否则要是坏了我的大事,小心我派人把你送回利州去!”
“哼!
我才不怕呢,师娘肯定不会让我走!”
小武诩怡然不惧的晃了晃小脑袋,顺势搂着李昊的脖子,小声问道:“师父,既然你明知这是凶手的圈套,今日为何还要去胡玉楼查案?”
“为何不去?”
李昊翘起嘴角微微一笑,低声应道:“常言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胡玉楼里有没有凶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胡玉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小武诩闻言一怔,咬着手指想了想,疑惑的问道:“师父,你为何要查胡玉楼的东家,您不是已经断定胡玉楼是被人陷害的吗?”
“谁告诉你胡玉楼是被陷害的?
这只不过是为师的推测而已!”
李昊微微摇头,眯着眼提点道:“小家伙,你说在长安里要是没有勋贵世家撑腰,这胡玉楼能开几日?
而似这等身份贵重之人,平日里的朋友仇人又会有多少?
所以既然为师无法断定胡玉楼是否遭人陷害,查清此人与谁交好,又与谁有仇便成了重中之重。
你虽然少小聪慧,但看来日后还需多加历练才行。”
“哦~
小诩儿明白了。”
小武诩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李昊顺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便心满意足的向着花厅走去。
他去胡玉楼,可不仅仅是为了查案这么简单……
……
杜甫曾在安史之乱后做了一首诗,名为《承闻河北诸道节度入朝欢喜口号绝句十二首》:
“禄山作逆降天诛,更有思明亦已无。
汹汹人寰犹不定,时时斗战欲何须。
社稷苍生计必安,蛮夷杂种错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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