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烈日炎炎。
赤水河畔,清风徐徐。
李昊的心情随着蒙面人的快速接近,瞬间沉入谷底。
他也不知自己的护体金光,是否能挡住宗师的内力。
若是早知今日面临生死危机,他便在成都府里多留几日。
至少等突破武者六品,试试能否解锁前世所熟知的《九阴真经》再说。
“阁下占尽优势却不敢露面,莫非是本王故人?”
眼见十数人一言不发,李昊皱着眉头沉声问道,可是来犯之敌依旧恍若未闻。
李昊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咬紧牙关小声说道:“明月,待会儿要是打不过,你就带着莹儿先走。
我有《道经》护体,就算宗师也伤不了我!”
李昊胡乱吹嘘。
董明月果断摇头。
“你带莹儿姐姐先走,我来断后!”
“胡说!
哪有女人断后男人逃命的,你这是看不起我!”
李昊压着嗓子怒声呵斥。
董明月委屈的噘了噘嘴,却又坚定摇头。
“总之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让席二愣带着头莹儿姐姐走好了。”
“唉~
你这丫头怎就这么不听话呢!”
李昊无奈的叹了口气。
宋建文挣扎着站起身,小声说道:“大王,马车里还有一箱火弹。待会儿你们先走,卑职留下来引爆。”
“宋兄弟,某陪你!”
席君买仰首挺胸,斗志昂扬。
李昊眸光一闪,点头道:“本王若能躲过这一劫,保你宋氏一门三代富贵无忧。
席二愣,你腿脚快,待会儿见机行事,不必勉强!”
“末将遵命!”
席君买随口应诺,显然并未放在心上。
李昊见之正想叮嘱两句,十数蒙面人却已然来到五丈开外站定。
“晋王往日嚣张跋扈,没曾想今日竟也这般怕死。
某家等人尚未动手,晋王便想带走女眷逃跑,当真是可笑至极!
哈哈哈~”
右侧为首之人大声讥笑道。
李昊闻言一怔,眯着眼冷声说道:“父皇改封本王的圣旨尚未公告天下!
除了尚书省的官员,便唯有老王珪与杜淹、韦挺知晓。
杜淹前几日奉本王之命,率领十名缇骑先行前往扬州置办家业,决然不会是他泄露本王的消息。
而老王珪向来口风甚紧,同样不会泄露父皇的旨意。
如此一来你定是从韦挺口中打探本王的行踪。
而韦挺向来自视甚高,定然不会结交白身之人,又因霍承恩一事与巴蜀世家不睦……
如今能与韦挺交心者,便唯有巴蜀之地的名门正派。
这其中与本王有深仇大恨者——便唯有蜀山!
说吧,你是王海龙还是司马博,除了这两人本王再无仇家!”
“哈哈哈~
大王果然聪慧机敏,仅凭晋王二字便可推断出本掌门的身份,佩服,佩服!”
右侧之人摘下黑布,正是司马博无疑。
李昊见之反而皱起眉头,看向左侧蒙面人问道:“你又是谁?
王海龙可没有宗师的实力!”
“李昊小儿,事到如今你还敢提海龙的名字!”
蒙面人怒斥一声,愤然咆哮道:“海龙与你不过是口舌之争,你竟然派遣朝廷鹰犬暗下杀手!
李昊,贫道今日便替海龙报仇,将你碎尸万段!”
“等等!
你说什么?
王海龙死了?!”
李昊闻言一惊,急忙抬手阻止。
他不会因为生命威胁而跪地求饶,但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算计。
“你果真不知?”
蒙面人愣了一下。
司马博顿时眸光一闪,急声呵斥道:“李昊,海龙乃是死在镇魔司的摧心掌下,你难道还想强词狡辩!”
“摧心掌?
这名字倒是不错!”
“畜生!
你还敢挑衅贫道!”
李昊故意调侃一句,蒙面人果然勃然大怒。
李昊见状眉头一皱,正色说道:“了解本王之人皆知本王不会武功,不知你这什么摧心掌、催肾掌。
是以请问老前辈,这摧心掌可是我镇魔司独门武功,除了镇魔司其余门派皆不会?”
“嗯?”
“哼!
李昊,摧心掌虽不是镇魔司独门武功,但我等江湖门派平日里最为痛恨者,便是尔等仗势欺人的朝廷鹰犬。
平时就连见面也觉晦气,又怎会偷偷修炼你镇魔司的武功!
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妄图误导王……”
“闭嘴!!!”
司马博不待蒙面人开口,便迫不及待的大声指责。
蒙面人见状心中升起一抹疑惑,转而怒声呵斥道:“司马博,孰是孰非贫道自有分辨,又岂容你在此挑拨!
你以为贫道不知你与李昊有仇,想要借贫道之手除去李昊?”
“这……”
心思被人揭穿,司马博顿时一脸尴尬。
李昊见之眸光一转,断然喝问道:“司马博,事到如今你还不赶紧从实招来,你究竟是如何杀死王海龙陷害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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