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他人已经表现出了明确的不满,但他们两个却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个喜欢严肃的心态对待问题,一个喜欢以轻松的心态对待问题,真本来算不上什么矛盾,反正大家都要认真对待为题的。可是寒露最不喜欢的就是大家忙的要死要活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说风凉话——对的,白叔禹的几个玩笑在他看来就是风凉话。
而白叔禹……觉得两人的矛盾有些莫名其妙,并且深刻地认为:寒露这小子病还没好。
不过寒露还是想讲讲道理的:“你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该开玩笑?”
白叔禹反唇相讥:“大家都这么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有什么不好?”
“你觉得你很有趣?”
“不然呢?你不是要揍我吗?怎么不动手?你放心,翡翠肯定不会帮我的。”
琥珀终于受不了了,猛地站起身,一手一个,揪着他们俩的后脖领子拖到角落,抄起剑鞘就是一顿乱抽,打的两人直嗷呜。
琥珀把寒露揪走的时候李凤岚还靠着他肩膀呢,脑袋下面一下子空了,让她差点儿摔在地上。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以后,她并未表示什么,而是坐到翡翠身边,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闭上眼继续睡觉。
两个人双手护头,寒露大声说:“你打我做什么?!你不是应该揍他吗?”
白叔禹在大声求饶:“停停停!我不吵了!是他起的头啊!”
打了半天,俩人已经鼻青脸肿了,朱明玉觉得差不多了,就起身把琥珀拉了回来,一边拉一边说:“行啦,消消气,别动了胎气。”
琥珀把剑鞘往地上一丢,恶狠狠地说:“都给我老实点!”
俩人赶紧点头。
等琥珀回到篝火边,两个人龇牙咧嘴地揉搓着身上被琥珀抽红肿的地方。
白叔禹突然脸色一变,伸手入怀:“糟了!漏了漏了!”
一阵酒香飘进众人的鼻子,只见白叔禹从怀里掏出一个水袋,水袋被琥珀抽坏了,流出了一小半。
寒露皱起眉头:“你还藏了酒?”
白叔禹还没说什么,李凤岚已经走到他面前,一把抢过了酒袋,回到篝火边仰头喝了一大口。翡翠伸手拿过水袋也喝了一大口。最后落在了朱明玉手上,他也喝了一大口。琥珀不爱喝酒,再说她怀着孕,也不能喝酒。
本来这个水袋就不大,还漏了一些,三大口下去就空了。
白叔禹哀嚎:“留一点儿啊!”
朱明玉看着他,袋口朝下,倒了倒,一滴也没有了。
白叔禹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揪起衣领说道:“算了,这儿还有点儿。”说完把衣领塞进嘴里吮吸起来。
“啊……”白叔禹长出一口气,欠儿欠儿地说,“谁没这个口福啊?”
寒露说道:“琥珀。”
琥珀瞪了两人一眼:“没完了是吧?”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洞里的六个人垂头丧气,气氛有些沉寂。
伴随着雨声,累了一天的几个人终于睡着,也没有安排谁守夜,都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李凤岚一直睡不着,从他俩开始吵架的时候她就已经睡不着了。她强迫自己找寻破局的方法,可是想了大半个晚上依然找不到出路。她往后靠了靠,翡翠不算宽大的后背给了她些许的安全感。
亥时的时候,她听到寒露和白叔禹偷偷溜出去了,至于俩人去哪,是去决斗还是别的什么,她懒得管,他们爱干嘛干嘛。
子时过去没多久,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传进了李凤岚的耳朵,她依然没有睁眼。
这俩人走到了篝火边,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半个时辰后,一阵肉香飘进了李凤岚的鼻孔,她还没睁眼,就听琥珀惊喜的声音传来:“你们从哪里搞到的?!”
这下,大家伙都醒了。
只见篝火上烤着几只剥了皮的兔子,不知道他们俩人从哪整来了油盐酱醋,正往兔子身上上调料呢。
白叔禹说道:“都饿了一天了,刚才看雨小,我们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正好看到这一窝兔子。祖孙三代,一家人整整齐齐,全在这儿了。”
寒露撒了把盐:“不远处有个村子,大晚上找了户人家,买了些调料,还有几个馒头和水。一会儿肉就烤好了,一块儿吃吧。”
刚才还把俩人揍成猪头的琥珀突然就哭了:“对不起,我刚才还揍你们,是我不好。”
朱明玉急忙安慰:“没事,他俩活该。”
怀孕的女人总是多愁善感的,放以前,琥珀才不会跟他俩人道歉。
这六位,除了寒露,按理来说都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现在面对这几只烤熟的兔子,谁也顾不上形象,大快朵颐。
人在饿的时候,总感觉自己能吃很多东西,但其实吃不了多少就饱了。不过这一点不适合琥珀,琥珀一个人就吃了两个馒头……外加一大一小两只兔子。
寒露看着琥珀,突然笑着说:“母子二人,全进你肚子了。”
李凤岚给了他一肘:“少说两句。你刚才不是还说白叔禹爱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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