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楠正准备离开教室,花蕊忽然站起身来问道:“江老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跟您的先生相比较,谁的医术更精湛?”
临床医学专业两个班共计一百来号人,他们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秦禹虽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中医并非伪科学,可他们也不愿看到他们学习的知识比不过中医。
“我跟我先生的医术没有可比性,我会的东西,我先生不会;而我先生掌握的知识,我也弄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们能明确,华夏医学界想再培养出一个秦禹很难,可想再教出十个、百个江晓楠却很容易。”
江晓楠说完就离开了教室,班里学生们却没有立即下课,其中程剑的感触尤其深刻,中医学讲究师徒传承,只是每个师傅未必肯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自然而然造成一代不如一代的窘境,这也是中医没落的最根本的原因;
而西医不一样,现代医学将所有的健康指标数据化,比如说血常规中白细胞增加,这就代表身体有炎症,超过多少数值该用什么药,这有一定的标准,所以江晓楠才会感慨,想再教出十个、百个她这种水平的医生很容易。
“江老师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有一点我能确定,江老师一定很爱她的先生,你们有没有发现,江老师提到她先生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班上亦有女生如此说道……
秦禹听到魏心愚竟然邀请他来北都大学中医药学院执教,他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魏院长,我高三还没有读完,您觉得让我到这种最高级别的学府当老师,这真的合适吗?”
魏心愚表情一怔,他真的没想到秦禹高三还没有读完,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你高考志愿打算报考哪所高校?考虑北都大学吗?”
秦禹苦笑道:“您老真的抬举我了,不是我考虑不考虑北都大学的问题,是压根就不会有学校考虑我,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高考总分七百五十,我能考五十分,都得是老天爷照顾。我除了懂点医理,其他什么都不会。”
这时江晓楠也追了出来,她很自然的挽起秦禹的手臂。
魏心愚仿佛没看到两人的亲密无间,他也丝毫没有当电灯泡的觉悟,自顾自的说道:“小秦,你这话就太谦虚了,如果说你这般逆天的医术算是懂点医理,那老头子我这又算什么?至少老头子我不能靠针灸跟草药治愈癌症。”
秦禹有些羞赧,“这个真是侥幸。”
“那你治愈癌症的切入点在哪儿?方不方便透漏一二?”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其实也算是摸着石头过河。”接着秦禹说了他固本培元、以毒攻毒的过程。
“那你如何控制毒性药物的用量以及如何控制其作用于病灶部位?”魏心愚不愧名老中医,他的问话直指问题的关键。
“关于毒药的用量,我没办法解释的很清楚,大体说来,就是给我岳母用药以前,我都会亲自品尝,只有我确定这份药量没有问题,我才会给她服用。”秦禹不想解释他开启内视时能分辨药性归经天赋,只能说得很笼统,“至于控制其作用于病灶的手段,自然就是针灸了。”
如果不是秦禹提起,江晓楠真不知道秦禹给她妈妈服药前都会亲自品尝那些被巧稚阿姨称为毒药的东西,如果毒性掌握不好,他是不是也会毒发身亡?江晓楠忽然觉得,秦禹对她妈妈所做的远比她看到的更多,想到这儿,她又觉得那天跟他吵架真的很不应该。
魏心愚直勾勾的看着秦禹好半晌,忍不住感慨道:“你竟是效仿先贤遍尝百草啊!”
“差不多吧!”秦禹竟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市面上他能接触到的中草药,他都一一品尝过并详细记录了其药性归经以及有无毒副作用,然后再与医书上的介绍两相印证,惟其如此,他才能放心的将药用在病人身上
听到秦禹如此答案,魏心愚越发觉得不将这样的医生弄进中医药学院,这绝对是北都大学的损失。
“如果魏院长不麻烦,那不如给我开个绿灯,让我也能名正言顺的进北都大学读书。”秦禹看了江晓楠一眼说道。
魏心愚也想到了江晓楠最开始的提议,他眼睛为之一亮,只要能将秦禹绑在中医药学院的大船上,讲师与学生又有什么区别?先不说秦禹会不会老老实实的上课,试问中医药学院上下又有谁能教得了他?倒是他如果能发表个论文什么的,这也算是北都大学中医药学院的荣誉。
退一步说,特招一个天赋异禀的学生可比顶住各方压力招聘一个高中毕业的年轻讲师容易多了。
魏心愚又问秦禹要了他的基本信息,喜滋滋的离开;江晓楠瞅着秦禹笑道;“那以后咱俩岂不就是师生恋了?你先叫一声江老师听听。”
秦禹:“……”
两人中午在学校食堂简单吃过午饭,然后携手在校园里溜达。
北都的冬天到处光秃秃的,偶尔能见到一两个学生,也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行色匆匆。
秦禹与江晓楠似乎就是校园里的异端。秦禹自不必说,江晓楠虽然依旧是黄级巅峰境界,她也不再畏惧严寒。
两人穿着情侣装的薄款羽绒服,不戴帽子、不戴手套,手拉着手沿着湖边的小路悠然的走着,倒也算校园一景。
下午三点半,江晓楠下课,两人开车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又一起回到教室公寓楼的宿舍。
江晓楠的宿舍位于九号公寓楼七零一室。
两人乘电梯上到七楼,江晓楠将手拎袋都交给秦禹提着,她从包里取出钥匙开门。
“你那两个同事不在吗?”
“黄敏最近休产假了,吴莎莎应该还没有回来。”
江晓楠说着打开了房门,秦禹抬脚前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我用不用换拖鞋?”
在秦禹眼里,女生宿舍不同于男生宿舍,那是干净、整洁的代名词。当秦禹看清客厅里的卫生情况,他忍不住撮牙花子:地板上扔着不少瓜子皮、花生壳,垃圾桶里的垃圾已经堆成了小山,厨房水槽里甚至还存着昨天吃完饭没有洗刷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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