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顿,道:“这你就别管,我们先比了我再告诉你。”
不过现在方远也就不用再说什么,依言走到右壁下,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长剑,锵的一声掣剑在手,走上几步,抬目问道:“在下想请教婆婆,不知还有什么规矩没有?”
婆婆道:“没有什么规矩,你只要和我动手就可以了。”
方远道:“好,我们开始吧。”顿了顿方远又问道:“婆婆,咱们要打几招呢?”
婆婆嘿的笑道:“小伙子,你知道老婆子这支鸩杖有多重?它实足有八十斤重,你接得下几招?但老婆子会让你使完八十一招的。”
“这武功好像和兵器的重没有什么关系吧?”方远道。
“怎么会没有关系?老婆子的兵器可不是普通兵器,你可不要小看。”婆婆道。
方远一呆,难道这婆婆的兵器还有什么玄机不成?望着她,笑了笑道:“那倒不用客气,婆婆既然要掂掂在下斤两,就只管出手好了,在下大概还可以接得下来。”
婆婆听得双眼乍睁,射出两道炯炯精光,沉哼道:“小伙子,好狂的口气,你道老婆子是什么人?三百年前多少成名人物,败在我铁鸩婆这支铁杖之下?如凭真实功夫,你小伙子能接得下老婆子五招,已经算不错了。”
方远故意朝她傻傻的笑了笑道:“那恐怕不见得吧?”他虽是笑着说话,但这句话把婆婆激怒了,一头花白头发无风自动,沉笑道:“很好,你试试就会知道,你可以出手了。”
方远依然含笑道:“婆婆年纪比我大,自然该由婆婆先出手才是。”
婆婆哼道:“那有这么噜嗦,好,老婆子就先出手,你可小心了。”哼声出口,抬手一杖,斜劈过来,她这一杖因是她先出手,所以只是一记虚招,但呼然生风,声势依然极盛。
方远手中长剑一圈,展开身法,向左跨出一步,剑势悠然,拗步朝右挥出,姿势极为潇洒,劈出去的剑势,却故意不用丝毫力气。
婆婆看得暗暗哼了一声:“这方远没有他说的那样厉害,练剑不重内功,只顾在剑法上求美观,难道他只学得些花招而已?”
鸩头杖杖头忽然一翻,一招直捣黄周,朝方远当胸送去。这一招才是她真正出手的第一招,杖势未到,从杖头上发出的内力,已呼的一声,先杖撞来。
方远左足横跨,长剑斜出,还是方才那一招,“挡”的一声砍在鸩头杖前段。剑势并无多大力道,使的只是借力打法。
方才婆婆还有肚里嗤笑方远使的花招,这下杖剑交击,因婆婆杖上贯注了真力,这下被人轻轻一拍,杖头突然往下落去,几乎一下捣在地上。这是四两拔千斤的打法,婆婆自然明白,心中暗哼一声:“好小子,你倒是狡猾得很,难怪能够和他打成平手,这次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杖头突然往上挑起,凌空圈动,呼的一声,幻出一圈杖影,朝方远当头劈落。
婆婆这一招虽是含怒出手,但并无取方远性命之意,只是要让他识得厉害而已,因此杖势虽猛,但下落之势,并不太快。而且她在出手之际,已把方远左右封死,除了硬接,只有后退的份儿,这算是给方远留的退路,若在平时,她使出这一招之时,身躯离地数寸,朝前飞扑而来,快若闪电,就是想后退都办不到。
但是这婆婆还是小看了方远,看见婆婆的这一招攻来,方远却丝毫也没有后退的准备,他双脚不丁不八,望着婆婆这招迅若雷霆的一击,好像傻了,一时不知用那一招去接才好,直等到婆婆杖势离头顶只有三尺左右,强大的劲风让方远感受到婆婆的压力时,方远才长剑一竖,抬腕朝上点去。他这一招简直毫无招式,只是看到杖头下落,才想用剑尖一顶。
婆婆暗暗哼道:“真是个初出道的傻小子,老婆子若是真要取你性命,这一下你就会被我鸩杖击成肉酱,仅凭区区一支长剑如何封架得住?”心念方动,杖头已经往下沉落,耳中只听“叮”的一声,剑尖居然一下顶住了下落的杖势,停在空中,再也压不下去。
这下可把婆婆看得大吃一惊,她做梦也无法相信一支薄薄的长剑竟能顶得住她八十斤重的鸩头杖。不,她这一招,除了鸩杖净重八十斤外,还应该加上自己挥出时贯注的内力,两者加起来,少说也有四五千斤以上,这小子那来这么深厚的功力?
婆婆方才说过:“三百前多少成名人物败在我铁鸩婆这支铁杖之下。”这倒不是吹的,三百年前是明末清初,出生方氏家族的婆婆在外修行的时候,满清的大量高手死在她的手上,而这些高手就是败在她这招之下的。虽然在上午的时候有人和她说方远的厉害,但是她自然不相信方远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能有多大修为?口中嘿了一声,足尖点处,一个人已离地数寸,右腕运劲,一股真力贯注鸩头杖往下压去。
她那里知道方远练的傲天诀的真气已贯注剑尖,方远原也只想把她钢杖顶住了就好,是以并未再催动真气。她这一加重力道,方远只觉对方下压之势突然加重,只好吸了口气,催动真气朝剑尖上冲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