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历史悠久,由以前的私塾发展而来。
踏进学校的大门,一座回廊式四合大院悄然出现。这是一座古建筑,纯木制结构,屋檐翘起,犹如飞鸟展翅。屋檐角上雕立的飞龙和凤凰石像栩栩如生。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雕刻着精致的图案,被千年雨水冲刷至今,蕴含着历史的久远和岁月的永恒。
千年来,它们似乎一直在这里,静默地看着一个个孩子从懵懂无知、嬉闹玩耍,到面容青涩、眼神坚定。
从这里走出去的人物,已不知几何。
整个锵省,都是出了名的鱼米之乡。这里的千年古村落数不胜数。祖祖辈辈的人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耕读传家是祖训。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听村里的老人说,以前村里的古建筑群特别多。无论谁出去发达了,都会回乡建点啥。早些年却都被作为旧思想的残留用一把把火烧了,只保留了这座改为学校的建筑,令人唏嘘不已。
“不然发展个农村旅游业,岂不是赚翻了?”这是我听扬福气闲聊时说的。商人嘛,满脑子都是钱。我想的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古建筑该有多美,肯定能吸引无数的人,陶冶大家的情操,增强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顺便收点——小钱。
和平日里的喧闹不同,这会整个校园静悄悄的,只有零星的值日生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小丁老师的怒吼回荡在整个校园上空:“你俩给我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没一会,只听得房门“嘭”得一声被使劲关上的声音。整个校园瞬间恢复了宁静。
这里所有的房子都是平房且相连。我仿佛能感觉到整个建筑抖了一抖,我替被摔的房门感到疼。要是提醒下小丁老师得爱护古文物古建筑,只怕会换来几颗爆栗(用指关节叩击脑袋)。
我来到教师办公室房门前,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静得可怕。
我忍不住蹲下身子,手做成喇叭状,耳朵贴上房门,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湉湉和昕昕也过来了。
湉湉一脚踹在我的脚上,把我差点踹倒。
好男不跟女斗。
我赶紧站起身,作出一个“请”的姿势,把偷听的最佳位置让给她们。
湉湉一脸看呆瓜的表情看着我,压低声音,说:“小丁老师的怒吼方圆一公里都能听见,用得着?”
我用手指在耳朵边画了一个圈,意思这会确实啥也听不着。
湉湉盯着我的眼睛,冷冷地吐字:“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懂?”
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下一秒,小丁老师的怒吼声响彻整个校园上空:“NND,我当老师这么多年,头一回见五年级的学生为了女同学争风吃醋的!你们俩是不是早熟得有点太早了,啊(第二声)!毛都没长齐,就敢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大干一场。你们不会找个无人的小树林去偷偷干架吗?野外的天和地不够你们施展高超卓越的绝世武功吗?!你们非得在校门口,是存心让我丢脸是不是?!我TM几辈子的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趁着她大喘气的间隙,二毛小声说:“小丁老师,我错了,您喝口茶润润嗓子,别被口水噎着了。”
只听得“啪”得一声,是小丁老师的纤纤玉手狠劲拍二毛脑门的声音。
“哎哟”一声惨叫,别误会,不是二毛的,是小丁老师的。她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飙出来了,骂道:“NTND二毛,你头是铁做的吗?!”
我想起来了,二毛练过“铁头功”。有一段时间他不知道听谁说的,少林寺的铁头功都是用头碰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练出来的。所以他每天都会用头嗑几下墙再起床。
我一般都是拍二毛的背,从不拍二毛的头,嫌硬。我突然怀疑二毛在学习上脑子不灵光是不是因为被他自己这样子作把脑袋嗑傻了。
正所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得多使劲,疼得多厉害。
为小丁老师感到手疼。
“小丁老师,我错了。”二毛讨饶的声音。下一秒,是二毛拿厚厚的教材猛拍自己头的声音。
传说小丁老师练过飞毛腿,会点武功。我真害怕她怒极了飞起一脚,把二毛踹飞。想必二毛也害怕,迫不得已只好用自残,“苦肉计”。
昕昕的脸吓得有点青,她控制不住想要推门进去求情。
湉湉拦住她,低声说:“快结束了。”
果然,小丁老师说:“够了!”
二毛立马住手,把教材整理了下,放回小丁老师的办公桌。
小丁老师满脸疲惫,说:“你们说,咋办吧?”
她停了两秒,说:“二毛那破脑壳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李坚,你来说。你看你能搞定你爷和你爸不?你听仔细了。搞不定,二毛就得背处分;搞得定,那么就明年开学全校大检讨吧。”
李坚说话还是稳的,不急不慌,可能是听惯了父辈的说话。他说:“搞得定。班级事班级了,就让二毛过两天补课在班级做检讨就行了。我这伤也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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