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第十三弹 傀儡王座
因为脑中模拟了很多次,所以实践起来并没有什么生涩的感觉,又因为的确把对方当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所以就跟在阿猫阿狗跟前脱衣服一样,宋观没有什么类似于羞涩不好意思的感受。
从外头的衣服脱到最里面,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受冷的瞬间,身上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宋观从头至尾就脱衣服脱得不慌不忙,上半身一/丝/不/挂的时候,他清楚听到身后诺亚发出的一声很细的倒抽一口气的声响。他听到了,但没有任何停顿迟疑或是不自在,是继续脱光剩下的衣服。裤子退到小腿时,宋观他用脚掌踩着裤料不借任何手的帮助就将裤子脱了下来,随后脚趾一勾,他将裤子踢开。
最后才是将身上的仅剩那块贴身衣料脱下,宋观这下子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丝/不/挂了。这身壳子他老早就看过很多次了,那是十二分的苍白,尤其特别的脆弱,让人看了总有一种很不结实的感觉,好像很容易弄坏的样子。但同时的,这身体也不是干瘦,而是有肉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骨肉停匀,尤其屁股上肉多,但好在生得形状恰到好处不显痴肥,反正综合来说,腰臀的那一段曲线让人觉得极其不庄重。
手摸上腰侧,宋观低头去查看,便果然发现自己腰部有淤青痕迹,这是先前诺亚扶他的时候太用力了点所以捏出来的。这身子非常不经捏,他试过,自己动手扭两下就能弄出非常凄惨悲催的样子,先前诺亚一上手,他就知道自己要乌青,果然现在一看就是了吧。
继续旁若无人地镇定走回床上,宋观表现得太淡定,简直淡定到好像诺亚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房间里一样。他爬上床,然后卷了被子,是半遮不掩地裹住自己。薄薄被子的布料贴身,凉凉腻腻,微一抬下巴,宋观轻声对诺亚说:“帮我把药箱拿过来,就在门口那个柜子里。”
此时的诺亚背靠门贴门而站,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慌乱。宋观他观察了一会儿,除了能看出诺亚脸上的这点慌乱之外,也没看出别的东西来。不过他也不急,勾搭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慢慢来的,此时他倒是有点想起小桃花了,如果这周目的诺亚和小桃花一样,那肯定能省掉好多事。
小桃花么,是个很颜控的小孩子,对着绘颜加持过的一张脸一看,便立刻看得小魂儿都被勾走了,不过毕竟属于走脸不走心,也是不成的。因为这周目最终目标,还是让主角受对哪怕是死掉了的自己都念念不忘,因此走心是必须的事。
细想一下,这周目任务概括起来很简单,但实践起来却让人有点摸不着底的头疼,因为要讨一个人喜欢并不算很难的事情,难是难在要将这“喜欢”拔高到让人精神不正常的程度——可不是精神不正常,企图复活一个死掉的人,那是得多疯才能干得出这种事啊。
宋观忽然就觉得有点烦躁,这种心绪不稳让他顿时又有了想要吐血的感觉,于是他尽量放空脑中的一切,让自己别再瞎想,现在这周目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至于最后到底如何,就看天命了。
当诺亚抱着药箱站在床头的时候,宋观扯开被子趴到床上,被单凌乱地裹住身躯,在不刻意改动的情况下,他说的语句基本都是不轻不重的命令句:“你替我擦药。”在这非母语的外语语法上问题,宋观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这个细节,这个庄园里的每个人都觉得他这样讲话很正常,反而如果他不这样讲才会觉得不正常,所以宋观很自然地就沿用了原主的这种语法句式用法,并且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
诺亚迟疑了许久才轻轻坐在床边,他整个人都因为犹疑而显得很不确定,他内心很不确定,神色很不确定,举措很不确定,但在这万般叠加的犹疑里,他仍旧还是打开了药箱,并在宋观的指示下找到了的那个药瓶,他将药挤在指腹,黑色的眼睫颤得很厉害,然后微一俯身,诺亚将药搓揉到宋观的腰上。
宋观受伤的那个位置很微妙,是在后腰那儿,那是个趴下去之后,整个背部线条往下延伸开来最低的一个点,低到谷底,这线条再往后拖曳,便又是个上升的曲线,那是臀部。这一段线条的确好看,诺亚迟疑了好几下,这才将手上的药轻轻涂抹到宋观腰上。他是不敢触摸太多的,又怕指尖划伤对方,所以只用指腹微微用力。
一会儿之后,宋观暗暗觉得这情况不行,他没有改变当下趴躺的姿势,只是反手一把握住了诺亚正在涂药的手。那一瞬间诺亚像是被蛇咬了一样地要将手收回,但是宋观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握得很紧,诺亚没有挣脱开,他宁愿相信自己没挣脱开,是因为自己气力不足的缘故。他看着宋观,看着宋观的后背线条,他听见宋观跟他说:“你把药涂手掌上,在淤青那块地方把药推开,要多揉一会儿,不然它好得太慢——我不想让奈丽看到,她会念叨很久的。”
没有动作的沉默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但最终诺亚还是妥协了。他最终还是按照宋观所说的那样,将手掌轻轻按压在宋观的腰上。他的手不比宋观这身壳子的细皮嫩肉,甚至摸在宋观身上之后,那两厢触感分明的对比之中,显然诺亚的手是完全可以用粗砺这个词来形容。他看着宋观苍白肌肤颜色的后腰被他揉红了一块,先前都未觉得如何,只这一刻诺亚的脸就腾一下涨红烧了起来,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羞愧和自卑,他无条件地确信,宋观皮肤的发红,一定是因为被他粗糙的手研磨才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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