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方泽面对严无忌,倒是一派和气,似笑非笑。
严无忌运转力量,待身体稍稍能动过后,方才站起身,郑重地看着方泽:“本只是想挑战你,没想到倒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显『露』出来,这于吾不利!”
“还要动手?”
方泽眉『毛』一展,淡笑间,身躯挺拔如渊,一副安然在握的模样。
见他姿态,严无忌再次『露』出苦笑:“算我解封全部力量,算打得过你,也打不过你的守护者!”
“你怎么知道伊哥是我的守护者?”
方泽轻笑,“是不是伊哥表现得太明显了?”
敖伊微耸肩:“以他的能力,也许还真能察觉到我的急切!”
三人对视一眼,突然会意一笑。
严无忌望着方泽,摇头笑道:“其实连城烽并不是我的弟子,但与我也算有点沾亲带故的联系,我来挑战你,不过听闻过你出现过后的事迹,想看看你究竟是安志那般徒有虚名者,还是真正的天骄人物。事实证明,你是后者。”
听到严无忌之言,方泽心一动,皱眉道:“但秋日皇朝的皇帝段宁宗为何说连城烽是你的弟子?”
严无忌沉思片刻,又望了一眼被俘的暗魔门人,方才沉声道:“连城烽其实是个试验品,是暗魔门主危昊童取我沉睡族人精华,托生于他们门『妇』人肚所生,如他们所说,我于六十年前逃离,当得知此事后,在连城烽七岁时,把他掳走,并传授他武艺。”
说到此处,严无忌无感慨:“我原本以为孩子还小,该是天真无邪,易于雕琢,不至于跟暗魔门同流合污,可惜,连城烽并不只是简单的转世,而是在六岁之时,灵智生长成熟后,被暗魔门弟子夺舍,为的便是故意放出消息,引我前去。”
“这是想在你身边埋钉子吧!”
听到暗魔门竟如此残暴,方泽眉头紧皱,“严兄一族为何被称为遗族?暗魔门想从你们身得到什么?竟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严无忌深深看着方泽:“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我们一族名神弃,乃是战族不纯正血脉聚居而成的族群,在战族完全消失于历史长河后,我们神弃族亦遭到各方围剿,最后逃到此处,被先贤以伟力把一些天资不俗,但生机将尽的族人封印于咫尺冰棺之,以待生机尽复,有朝一日能得重生,为神弃族延续香火。”
“怪不得我始终看你的剑灵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听到严无忌的来历,方泽缓缓点头,帝剑灵尊虽是从剑而生,但本源气息确实与太沧有些相似之处,是太沧也曾悄悄询问过他,现在得知答案,总算解了心头疑『惑』。
“看到你的法相,我同样感到异常的熟悉,你的法相虽现在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但在品阶已经压我蕴育多年的灵尊一头,两者本源气息又极其接近,灵尊才会被他压制!”
方泽淡淡一笑,把太沧招来了出来,笑道:“你再仔细看看!”
太沧朝方泽抱拳一礼,威严目光方才看向严无忌,很快便开口道:“原来是太凌的族人,你们还有人活着!”
一开口,严无忌本是镇定的姿态立时『色』变,眉目间满是疑『惑』,沉声问道:“你是?”
太沧面无表情:“吾乃太沧,曾是战族一员,后灵识不灭,被方泽战意吸引,成为他的守护法相。”
“太沧!你是战族五大元帅之首的战王太沧!”
听到太沧之名,严无忌再也无法自持,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失声狂叫。
“战王?似曾相识的称呼,可惜吾记忆破碎,记不起来了!”
太沧神情微微『迷』茫,转眼变淡:“现在吾是方泽守护法相,天阶一品,若是有望进阶荒境,也许能回忆起来!”
严无忌身躯狂震,死死盯着太沧,许久突然狂笑,笑声隐有悲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曾经威震寰宇,灭炼狱魔族,斩神无算的战王太沧,实乃吾之大幸!”
方泽异地看着太沧,轻声叹道:“没想到你竟曾经是这般强大的人物!”
“我想不起来,估且算是吧!”
太沧虽面无表情,但双眼首次有了淡淡的波动,显然遇到有着一丝相同血脉的族人,还是有着血肉的活生生的族人,令他也受到了一些莫名的刺激。
这刺激说不好与坏,但方泽乐于见到。
方泽曾遍读过万法阁关于法相之境的起源,除了自己观想凝聚,也有各族英灵因种种原因成为修行者本身法相的先例,而这样的修行者,实力往往会是一般修行者的数倍,甚至不止。
在曾经天骄倍出的古时代,拥有各族英灵为法相的修行者皆是,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整个时空世界仿佛受到了天谴,所有种族的天骄修行者全部受到诡异莫名的影响,如恒星河沙般不断陨落,令法相传承一下子陷入断层。
曾有先贤努力探询原因,但却信息寥寥,仅有只言片语留下,构不成任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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