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从王富贵这里了解到,他儿子王二宝之前欠下了两百多万的高利贷,对方从古玩城得到消息王富贵狠赚了一笔,一天到晚上门要债。
王富贵东拼西凑的支付了200万,最后手头上这点钱,是老房子抵押银行贷出来的一点钱,是为了给王二宝的未婚妻李清宁治病。
根基王富贵的病情描述,这病还真的说来巧了,醉红蛊。
“王大爷,你不用这么拘谨。咱们还是和往常一样论交。”陈枫摆了摆手,好奇的问道:“王大爷,你家这未婚妻……”
王二宝烂成这样的一个人,王富贵这辈子累积的财产都败光了,现在房子都抵押了,高利贷还有六七十万的钱没支付,王富贵手头上二十来万,完全全家上下啥也没有了,欠债近五十万,老的老,小的垃圾……
如果王富贵要是有媳妇,只怕一般这样的早离了跑了,有孩子更得跑,未婚妻?
最不值钱最没有约束力的就算未婚妻,人家居然还肯呆着,醉红蛊也不至于啊,到目前也应该只是小皮肤疾病啊。
莫不是长得太丑没人要,所以被捡回来赖上了?
嗯,有可能啊!
陈枫真的是满满的八卦之火!
“额……”王富贵被陈枫看得一阵心底发毛,想了想还是叹息道:“这是早些年,家还在山村的时候,二宝那孩子拼命从人家歹徒手上救下来的。当年那孩子还是很淳朴的,想不到到了大城市,就……”
“那未婚夫的事情,我也早就说过不作数,趁有钱的时候,离开这里去过该过的日子,却怎么也说不动。”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清宁为了二宝那孩子的嫉妒自卑,也为了避免麻烦上门,自己毁了容……她无论骂也好,撵也罢,一直照顾这个家到现在,清宁这孩子实在是命苦啊!”
“哦?报恩?毁容?至死不渝?!”陈枫不禁有些肃然起敬,是愈发来了兴趣。
山里出来的姑娘,见过了社会的险恶,经历了城市的熏陶。
对钱财不动心,对以后的幸福不关心,火坑她都要跳,甚至,应该是极美的容颜,于女人而言几乎就是半条命的东西,毁容,于一个极美女人而言只怕是世上最恶毒的诅咒,酷刑了!
自己毁容,到底多大的勇气啊,这是命都不要啊!
就只是为了报恩?
如果是的,此等重情重义,对恩情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女人,真的就太伟大了。
如果不是,这就很特么有意思了。
陈枫是难以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人,毕竟连什么佛祖割肉喂鹰,那都特么假的要死。
但这并不妨碍他表达好意:“放心吧,那种皮肤溃烂好治,毁容我也有9成把握。”
“大恩不言谢,您随我来!”王富贵热泪盈眶。
尽管还未开始医治,但王富贵早已对陈枫敬若神明。
两人加快了脚步,拐过一个巷尾,眼前是一栋120平左右的平方,背靠荒地,房子附近有开辟出的菜园子,冷僻荒凉。
“他妈的!这老小子居然跑了,留个丑八婆在这里打发要饭的!”
“弟兄们!给老子砸!把那丑八婆揪出来抡了,就当他们利息!”
“砸!”
一个黄头耳钉,身上纹的龙飞凤舞的混子头头,带着二十多号小弟,抄着铲锹、镐、钢筋等利器冲着房子一通乱砸。
霎时间玻璃破碎,墙体开皮,里面的红砖破碎,七零八落。
还好防盗窗和门王富贵是早就换的最结实的,不至于让他们一下子冲进去。
但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打砸拆是很有一套,几个混子撬棍钢筋钝器等利器齐上,一会儿竟是将门给掀了一个大口子。
依稀能看到屋内站着一个女人。
这口子开了,剩下的,就真的简单的太多了。
“你们干什么?!”王富贵一看拆自己家房子,特别是李清宁还在里头,顿时急了眼。
“嘘!”陈枫却是火速一把拽住他,退到巷子里,指了指一个方向。
“陈先生您……”王富贵正纳闷为什么陈枫要阻止自己,结果顺着陈枫的手指的方向一看,霎时间面色大变:“是他……”
那是一家人的房顶,上面坐着一个和尚,手持佛珠,嘴中默念着经文打坐。
这一小片地区基本上除了王富贵家没接受拆迁,其他家基本上都领钱离开了,如这样的瓦房顶很多,很密,很容易藏身也很容易发现。
因为你不往上看那基本上不觉得上面会有人看着你,你抬头仔细瞧,几乎没有瞧不着的,这里密集而有些压抑的房屋结构,又使得人没事几乎不会抬头看上面。
王富贵色变的是,这和尚不是别人,正是,王二宝!
自家儿子居然遁入了空门,不对,他明明被陈枫给打残了,如今怎的四肢健全,阳光下灼灼生辉极其鲜亮,仿佛一尘不染的得道高僧,彻底让他这个爹觉得只能仰望。
这才几天啊,养了二叔多年的儿子比路过的路人还陌生看不透,这他妈邪了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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