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辞职……事情就是这样。”王继清对着电话那头的陈文博说道,他把刚刚和林娴之间说的话简要的重复了一遍。
“会不会是逼太紧了?”陈文博问道。
“别问我,这个我真不知道。”
“你是她的领导,你不知道?”
“我还不是听你安排。”
“你意思是怪我了?”
“我早就说,林娴这个小姑娘不好弄。她又不缺钱。”王继清岔开话题。
“我知道,不然能让她这么恃宠而骄三年?”
“陈局,听我一句,要不,换个目标?”
“不可能!我在她身上投注了那么多心血。”
王继清暗自吐槽,你陈文博除了发号施令,还做过什么?嘴上却说道:“但她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辞职,我们好像也没办法。”
陈文博说道:“她不是要到这学期结束吗?你还有时间。”
王继清问道:“您的意思是?”
“不管如何,不能放过她,她是我的。得不到的,我情愿毁掉。”陈文博冷冰冰的说道。
“可是……”王继清听着对面陈文博的语气,不寒而栗。
“没有可是!你的代校长马上就要把“代”字去掉了。王校长!我在这里提前恭喜你了。”
“我再想想办法。”王继清突然像失去了灵魂,跟自己的前途比起来,良知又算什么呢?内心深处的愧疚被权利的欲望吞噬的一干二净。
“我不想等太久。”陈文博补充道,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另一边,王继清拿着话筒,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占线声,陷入沉思。
……
三天的考试时间,一晃而过。
周五晚上,陈然、林娴、马思彤再次回到别墅。
马思彤嚷着要去吃烧烤,几人吸取了上次在王朝大排档的惨痛教训,到小区附近的摊点打包带走。
肖梦鱼最近心情不好。她听信自己老哥忽悠,把大半身价买了一只叫宝利科技的股票。结果,从她买入后,宝利科技仅上涨了两天,并未向她老哥说的那样,一路飙升。还没等她过足赚钱的瘾,形势急转直下。最近几天更是连续暴跌,她的钱已经没了1/3。
肖梦鱼十分头疼,如果不能解决钱的问题,那么回家给老爷子打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肖梦鱼和林娴是在英国留学时候认识的。林娴在帝国理工大学,而肖梦鱼在伦敦商学院。肖梦鱼从来不是个安分的主,跟一心学习的林娴不同,大学期间,就像脱缰的野马,伦敦的各个大学都留下过她的足迹。两人原本没有交集,某一年,林娴受学校的华裔同胞邀请,参加伦敦唐人街举办的聚餐活动。那次活动上,肖梦鱼为林娴的美貌倾倒,从此就缠上了林娴。肖梦鱼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了不是陪读的陪读,让林娴头疼不已。肖梦鱼差点因此无法毕业。
肖梦鱼和林娴像两个极端。
肖梦鱼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大大咧咧、无所畏惧的女王形象,有时候说话太直,不替人考虑,容易伤人。若不是因为她的外表太出众,掩盖了她性格上的缺陷,相信很少人愿意和她做朋友。正如肖梦鱼说的,她从小身边从来不缺朋友,但真正靠得住的没有几个。有人跟她交朋友,图的是她的钱,有人跟她交朋友,图的是她的色。很少有人真正了解肖梦鱼的内心。
林娴则不同,从小美到大,人如其名,自带温柔娴静的气质,让她身边的人不自觉地想亲近她,却又害怕伤害到她。真是应了那句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跟肖梦鱼相反,她从小朋友就少,很多人即使内心里喜欢她,渴望接近她,却不敢付诸行动,恐惊天人。正如前世陈然对她的评价,自惭形秽,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肖梦鱼家里生意做的很大,肖父肖明远是远东轮船集团的总裁,集团的董事长兼董事局主席是肖梦鱼的爷爷肖洪全。远东轮船集团是肖洪全一手创办并亲手打造的,创业初期是家庭作坊式经营,以修船、补船为营生,肖洪全有留洋经历后,在他大刀阔斧改革下,经过几十年的发展,逐渐成为以船舶制造、远洋货运仓储为主业的大型集团,1998年营收已近百亿。
肖明远育有一子一女。
长子肖得鹿已经快四十岁,是集团唯一男性继承人,从小却对经商不感兴趣,一心要当艺术家。肖家上下为此十分头疼。
肖梦鱼是肖明远现任妻子所生,算是晚来得女,肖家视其为掌上明珠,宝贝的不得了。肖家对肖梦鱼的过分溺爱,才培养出肖梦鱼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肖梦鱼大学毕业后,被召回国内,其父要求她到集团下属公司锻炼。肖梦鱼是洒脱自在的性格,哪里受得了各种规章制度的束缚,她觉得自己小小年纪就饱受摧残,柔弱的肩膀实在难以担此重任,想学她哥哥各种推脱。
可惜她哥哥肖得鹿真的可以为了自由不要这个家。肖明远早早就断了肖得鹿的银行卡和信用卡,但肖得鹿不为所动,他追求的不是物质,生活拮据也不曾向家族低头。肖梦鱼就惨了,她从小锦衣玉食,大学毕业前没受过一点苦。用她自己的话说,除非卖身,否则,她暂时还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在离开肖家后维持自己的生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