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和紫衣带着薛杨毅潇潇洒洒地走在吃街上的时候,薛家老爷子却陷入了他此生最痛苦的时刻。
薛二哥站在他的身边,浑身颤抖,低声问道:“老爷子,现在怎么办?”
他们面前躺着四五个人,看那泛白的双眼,已然是死去了。薛老爷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从上衣口袋上将自己的老花镜摸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戴上去,但奈何他的双手实在是太抖了,老花镜都差点掉在地上,最后还是薛二哥赶
紧走过来帮助他带了上去。他戴上眼镜之后,看着面前那道贴了无数符篆、染过许多动物鲜血的朱漆大门,沙哑地道:“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薛唐进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
让我把我拿到的东西换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嗷呜!”
他的话语刚落,面前的朱漆大门却是被敲得砰砰作响,里面还不断地传来尖锐地嘶吼声。
薛唐进和薛二哥听到这声音之后,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再次苍白了起来,赶紧后退。
“方,去把这些游方术士的尸体处理一下!”薛唐进到底是执掌一方巨头公司的人物,并没有乱了方寸。“可是,那里面的东西和另外的东西怎么办?过去的三年之中,家族已经死了好几个长辈、夭折了十几个孩子了!”薛二哥脸色黯淡不已,一边出去准备让人回来处理,
一边问道。
薛唐进咬着牙齿,沉声道:“继续找人来处理!”
薛方还想要什么,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多做事,于是当下摇了摇头离开。
他前脚刚走,薛唐进的秘书便拿着一大叠资料走了进来,身形匆忙,神情慌张。
“薛总,不好了!”
……
坐在一家高端女性服装设计品牌店里面等着紫衣挑选衣服的张横,突然看向薛杨毅陪伴着挑选衣衫的紫衣,喊道:“紫衣,你生不生薛家饶气?”
紫衣似乎是没有想到张横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放下了手中的衣衫,站在原地回过头来微眯着美丽的双眼,歪着脑袋思考了起来。薛杨毅现在心中那个紧张啊,当听到张横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知道,薛家跟张横之间的关系,完全要由面前这个女人决定了,女人确实是个哑巴,不能话,但她
可以点头啊,只要她点头或是摇头,薛家跟张横之间的关系就定下来了。
按照薛家那些无知的人看来,张横再强大也不过是一介莽夫,并不能跟他们薛家搭上什么关系,即使有,也是张横攀附他们的。但薛杨毅明白得很,东方玄门中的王尊者到底具有什么样的能量,张横只要心中记着薛家,总有薛家栽跟头的时候,更不要张横还是一个能够老怪物老不死平起平坐
的少年尊者了。
紫衣好像感受到了身边男饶紧张一样,突然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他。
薛杨毅跟女孩仿佛会话的眼睛一对视,心中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失神落魄了,这种冷冽的目光已经昭示了她心中的答案。
只是,当他以为女孩是点头的时候,却猛然看到她微微摇了摇头,而后便若无其事地走向了下一件好看的衣衫。
“她是不在意么!”
薛杨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忍不住伸出手来拍了拍脸颊。张横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紫衣不在乎是她气量大,但张某可不是这么好话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罢了,如果你们薛家再来求我,我倒是也可以出
手帮助你们一次,只是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就别怪张某了。”
薛杨毅听着张前辈这冷淡无情的话语,心中是悲喜参半。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张横前脚才问了紫衣怪不怪罪薛家,薛家的人后脚便找上了这个服装店,薛老爷子薛唐进亲自过来面见张横。
“张尊者,刚刚是薛不对,还请你不要怪罪,我这便过来给你请罪了,请你大人有大量,屈尊到寒舍上一叙!”
在这个县城上,大名鼎鼎的薛总居然如此前辈地给一个毫无来头的少年点头哈腰地伺候着,瞬间就让周围的一群人都吓傻了。
要不是薛唐进身后跟着的确确实实是薛家大院里面经常出没的人,他们都要怀疑这个薛总是不是那个名气大、身家大、脾气也大的薛总了。
“这个少年是谁啊,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让堂堂薛总都屈尊过来请。”
“太羡慕了,老子终有一也要像他一样!”
……张横听到他的话以后,略一点头,看着那边像是穿花蝴蝶一样仍在挑选着漂亮衣衫的紫衣,沉声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我妻子正在挑着衣服,要不你们跟我在这里一起
等会儿?等到她挑完了,尽兴了,咱们再走?毕竟我家紫衣是个哑巴,平日里很难出来的,薛总该不会和一个生有缺陷的人一般见识吧?”
这段话之中的“哑巴”和“生有缺陷”被他的极重,似乎是在刻意强调着什么。
本来以张横的性格,他是不会在口头上跟谁过不去的,只是薛凡所的话,实在让他气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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