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隐瞒,把在周山山上的所有事,都跟宗琳说了一遍。
听完后,和我想象中的那样,她一脸惊愕。
是啊,谁能想象得到,一贯被当做恶人的郜于人,却是被所谓的正派门人残害的一方呢?
为了骗过牧道苏,我们还让窦姐帮我们做欺瞒。
还好窦姐在苏南,我们可以直接去找她。
不过,从周山突然过去苏南,还是在做着事的前提下,让人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此次只死了一个郁述,让另一人逃脱,无不成了我和宗琳的责任!
可是这一次我们终究是作为帮助的外人,而是山下又有防备的人,这件事又怎么会让他们敢对我们有太多的责备呢?
最多无非是,说我们做事不上心。
无论如何,我们不是决定是否能够抓到人的人,就看牧道苏会不会怀疑,是我和宗琳救走的郁菲了!
在周山,郁述的尸体已经被处理。
听项世林他们说,郁述是被不知名的人杀死的,由杜玥率先发现。
据检验,郁述死于剑伤,有中了三香倒之毒。
听杜玥说,她之前发现的正是两人,具体面貌不详。
他们认为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两个郜于人互相残杀,一死一逃。
第二,有当地厉害的道士,杀死了其中一个郜于人,另外一人逃了!
特别是牧道苏说,两个郜于人都是男性,其年纪相差不大,加上杜玥的所见,便认为第一种可能性最大。
郁述的死,我看得一清二楚,毫无疑问,牧道苏把我们当成了傻子!
让我疑惑的是,牧道苏为什么不承认郁述是他杀的。
他能够伪造郁述的种种不是,若是让人知道是他所为,他不就立功了?!
至于郁述的死,剑伤确实是掩饰。
他杀死郁述后离开,撒的粉末,想必是消除某些痕迹的东西。
伪造郁菲是男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不想郁菲被我们接触到!
这么一来,那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他让我们上山抓郁菲,和郁菲跑了再被我们抓,有什么区别!
这是我对牧道苏所为的第二个困惑。
此人下流不说,还歹毒,着实是一个伪君子!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大概率不知道,我们救的郁菲。
关于我们是用的什么谎言,也只能是我们最近遭受了洛天杀手的事。
项世林和澹台舒北知道我们在苏南后,便来找我们。
周山那边的事情,主要是北宗的事,不需要我们。
澹台舒北来找我们,主要是她知道牧道苏的下流事,猜到我们不来周山的用意,故而没有继续和杜玥共事。
说到底,澹台舒北不仅仅是北宗的人,还是道组的惩恶者。
本来打算把实情告知杜玥的,现在杜玥对牧道苏十分信任,相比对我们才接触短短几天的人,同宗同派的人,更能被其所信任。
如果把事情告诉了她,她一说,彻底就曝露了。
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牧道苏为恶,曝露了,无疑打草惊蛇,要对付牧道苏可就难了!
而为了和窦姐一起做隐瞒,这些事情也被窦姐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夜。
我们一齐坐在一间茶餐厅。
窦姐说道:“郜于人并非全部都是坏人,是大部分信任道听途说的人,才会相信这些。”
项世林好奇,问:“窦姐,你知道郜于人的秘辛?”
窦姐答道:“秘辛谈不上,只要稍微正常点儿的人都清楚,一个群体可能全部都是坏人,但是一个族群,不可能全部人都是坏人。”
我点头,道:“群体大多是物以类聚,而再恶劣的族群,也会难免有异类。”
窦姐说:“没错,可大家各有说辞,慢慢的,假的也就变成了真的,而真的说出去,未必就有人相信。”
宗琳义愤填膺,道:“可恶,要不是姓王的遇到郁菲,那小姑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我们也就成了恶人的帮凶!”
窦姐说道:“百年前,郜于人内部出现了大乱,不少不想为恶的族人进入俗世生存,为了避免其他道人的为难,皆不敢曝露身份,也甚少外出,郁菲和郁述离开苏南出现在周山,肯定有特别的事情,或许与牧姓爷孙有牵连也不一定。”
我说道:“谢了窦姐。”
窦姐疑惑,道:“我只是正常说说,有何谢之说?”
我说道:“要不是你这么说,我还以为郁菲现已经安全,如今来看,此时的她并非安全,我们得过去一趟,正好世林的女朋友在苏南大学,我们有理由过去,暗中对郁菲多多留意,想必牧道苏近段时间会耐不住行动。”
闻言,窦姐无奈一笑,道:“卜命师就是卜命师,想得多。”
想得多...
就当做这是对我的夸奖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苏南大学。
窦姐没有跟我们过去,她本来已经打算离开苏南了,要不是我们,她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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