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蛇就钻进了石缝里,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亚拖迪听完这个故事,撇了撇嘴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没有猜中农夫的行为,稍微有些没面子。而于连和文竹则陷入了沉思中,这故事虽然简单,但里面隐含的深意,实在是过于深厚,稍一细想便陷入其中。
老人说完后,对着白泽点了点头说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白泽带着文竹和于连起身退出了房间,自己拿了些早餐上了二楼,巴布巴普还没吃呢。乔亚拖迪跟着出来,将手机还给了文竹,自己找了个中文视频,边学边向文竹请教。
于连坐在楼梯上,还在想那老人说的故事。山狸从他怀里醒了过来,抬起头看了一眼他,见他想的入神,用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奥卡狓也走过来,用舌头去舔他的手。
于连笑了笑,抛去脑海里的种种念头,起身伸了个懒腰,上了二楼先去看了一下艾娃,她仍在昏迷中。
拿过一杯水,小心翼翼地给她嘴里灌了些,再看床边挂着的吊瓶上,葡萄糖所剩不多了,便又给她换了一罐。
她在昏迷中虽然不动,但还是得消耗能量的,这葡萄糖便是白泽从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院那找到的。那医生还过来看了一遍,只说她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比较虚弱,需要细心照顾。
想到这里,于连弯腰拿出那两个空罐,出门下了楼。文竹和乔亚拖迪脑袋凑在一起,还在看视频学中文。
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文竹转头看到于连拿着两个空的葡萄糖瓶出来。
“白泽说她还有几天才醒过来,这里的不太够用了,我想去再买几个备用,你要去吗?”于连问。
文竹是只要于连在,她去哪都可以,点头说好。乔亚拖迪也想要出去,跑到里屋拿了一个面包后回来。两人便由乔亚拖迪带路,出到大门,往镇子东边走。奥卡狓看到于连出门,想也不想地跟在后面,任凭于连怎么说也不愿离开,只得将它带着一起走。
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深夜,天黑路暗,什么都看不清。之前也没有十分注意这里,此时出门,再看这小镇,别有一番风味。
这小镇依林而建,那些房子建的也颇为奇特,最下面一层是用木头支撑,上面则用砖瓦堆砌,中间留有一段空隙,有点类似国内西南地区的吊脚楼。此地天气变化多端,常常有大雨,砖瓦泡在水里易坏,反而是这些坚实的木头不易坏。而且住的地方离地远些,也可以尽量避免蚊虫骚扰。
于连和文竹、乔亚拖迪并排走在一起,奥卡狓则紧紧跟在于连身后。他一边听着文竹转述翻译乔亚拖迪的话,一边观察着这小镇。
与国内农村不一样,这里的房子外墙都喜欢刷五颜六色的漆,而且还用各种植物装饰一番,显得分外生动。此地人很喜欢对比强烈的色彩,平时的衣着也明艳动人,晃的人眼睛都花了。走在这小镇中,仿佛来到了一个花园里,白的黄的绿的紫的,走一步一个颜色,看的于连目不暇接。
“听我爸说,他小时候小镇还没有这么美,后来有了汽车和网络,小镇里的人就在城市里买了很多颜料和衣服,带回了小镇上,把这里装点的这么美。”乔亚拖迪自豪地介绍着小镇的历史。
小镇居民紧邻雨林,林中又到处是食物,所以他们从来就不缺食物,与外面常常忍饥挨饿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后来有了交通,他们便开始砍伐雨林,送到外面卖,赚来的钱回家建房子修路。久而久之,这小镇便如世外桃源一般,端的是美丽异常。
刚刚起床的居民好奇地打量着于连几人,与乔亚拖迪打着招呼,盛情邀请他们去家里吃早饭,被乔亚拖迪微笑着婉拒了。
看着四周装饰的犹如花园的房子,于连又想起城市里那些骨瘦如柴的人,想起他们在街上为了掉在地上的蛋糕大打出手,忽然想起一句话:仓禀实而知礼节。
三人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镇上唯一的医院。说是医院,还不如说是诊所准确。这是一片平房,只有四五间房子,没有任何装饰,只是把外面刷成了白色,显得很是整洁。
乔亚拖迪走到医院门口,拍了拍门后大叫了两声,里面传出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于连几人等了一会儿,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的中年白人走了出来,他打着哈欠,看着面前的于连几人,勉强打了个招呼,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
于连上次见到这医生是个白人时还吃了一惊,询问乔亚拖迪才得知,他是一个法国人,叫做里奥,当时镇里有传染病,是以西撒从城里请回了他给镇民治病。治好之后,里奥见这小镇漂亮,便留在了这里,义务为小镇居民治病。
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将一个刚来非洲的年轻人熬成了大叔。这么多年来,里奥救治了不少镇民,从没有收过一分钱,当然,药品和器材这些是镇民集资买的,因此镇民对他也颇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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