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点成就感,顿时被打击得七零八落。
他花了那么多时间研究做法。
又失败了多次。
才做出的成品。
现在看来,却又那么多不足之处。
甚至都算不上一件合格的完成品。
似乎看出方淮竹似乎钻了牛角尖。
景州本身就是不愿意一个喜爱非遗的人放弃,才会赶过来。
现在更不能看着方淮竹一味否定自己,失去信心。
“你这件作品,的确是烧蓝。
其它暂且不伦,品质问题,只能决定这件作品好与不好。
能够评判品质问题的时候。
首先就肯定了,是与不是的问题。”
方淮竹听了景州的话,心中恍然。
也感觉释然了许多。
的确,他一个人闭门造车。
通过研究,将烧蓝做了出来。
这已经是一种成功。
品质的提高,不可能马上做到。
需要时间去打磨。
他不该有这种想法。
他如今还年轻。
确定自己的制作过程是对的。
就可以多多练习,慢慢提高。
实在没必要着急。
至少,他想要确定这是否是烧蓝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多谢您!
我做仍有不足。
不知道您是否还收徒?
我可以拜您为师,跟着您学习烧蓝的制作吗?”
方淮竹此时又回复了大家公子的气质。
提出拜师的时候,也是端庄有礼、恭敬有加。
景州还未有什么反应,曾辛夷闻言确实眼睛一亮、眉毛一挑,顿时来了兴趣。
他跟景州是朋友。
这人要是拜景州为师,就是他晚辈。
这么想想,之前被冒犯的事情,倒是可以不计较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还回去!
他一双带着潋滟水光的狗狗眼看着景州。
景州其实不太想收这个弟子。
看着出身不凡。
以后肯定有的是麻烦。
景州现在最怕麻烦。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许多目标没有达成。
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这少年也不像李槐那样。
李槐年长,早已成熟。
教起来也不需要太过操心。
甚至朱金明都不需要他太花心思。
只需要传授技艺。
少年心性未定。
不仅要传授技艺,还要教导他为人的道理。
毕竟,这个师徒关系,不是教学关系。
他不想带孩子。
方令松还不知道景州这种想法。
他听到方淮竹要拜师,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这臭小子!
家里那么多可以让他学的,他都不学。
现在却要拜外人为师!
他不是看不起景州。
而是,这臭小子要是拜外人为师,那肯定要跟在师父身旁学习、伺候。
那还怎么可能回家?
他出来就是保护照顾这小子的。
那岂不是一样不能回去?
他不仅要伺候臭小子,还要帮臭小子伺候师父吗?
他依旧收拾够烂摊子了!
实在不想做再带这臭小子在外面转悠了。
早点回去才是正经事!
摆什么师?
等回去之后再拜师,他理都不带理的!
“你年纪还小,这种人生大事,还是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不管对谁,都是一种尊重。”
他特意好好措辞一下。
这与景州无关,他不至于不讲理的迁怒景州。
看到哪条手链,他就知道,景州不是哪些徒有虚名的。
这样的人,不论其他,都是值得尊敬的。
当然,他也是不想适得其反。
更是给方淮竹留一些面子。
不然他可能就是直接上手了。
“师父就在这里!
等回去一趟,一来一回多耽误功夫?
假期可能都结束了!
我现在拜了师,跟师父回去学习。
等开学,说不定又能进步不少!
学习的时间是很珍贵的!
不能虚度光阴,不能浪费时间!”
方淮竹口齿伶俐的反驳方令松。
似乎是看出来方令松不想当着大家的面教训他。
他更是得寸进尺。
他才不要回家。
回家之后,什么时候能再出来,那就是未知数了。
拜了师不仅能够跟着师父学他想要学的烧蓝。
还有了理由不回家。
一举两得。
他才不会妥协。
而后其他人就看着。
景州都还没有表态。
这看着是一家人的两个,先争论起来。
郭纯廷不好说什么。
他知道方令松的身份。
方淮竹虽然没听过。
但同一个姓,还以一家人的名义。
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同一个家族。
方家是联盟有名的家族。
可以说是东部顶尖的那一批。
有名的历史学家不知道出了多少个。
家中藏书比博物馆还多。
不少资料他们非遗协会没有,他们家可能找一找就找得到。
那不是一般的家族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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