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几乎在见到叶钧的一瞬间便各自收敛好了面上的神色。
而叶钧也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隔着人群遥遥的看过去,正好和站在远处的谭文琛所对上。
后者的眼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轻蔑而又挑衅的扯了嘴角,随后方才将视线转开。
晚宴之后几天,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
鬼市那边也暂且没有新的消息传来,谭家的人更是没有出现过。
不过叶钧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这平静不过只是一时的,就像是海上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静。
但这同样也给了他更加充足的时间。
只是在他为谭家酝酿更大的“大礼”之时,有变故悄然无息的发生。
地上鬼市相比较与地下来说更加的鱼龙混杂,来往的人更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路边破败的茶馆之中,好些个人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
坐在最里面的那一桌为首的是一个干瘦的小个子男人,此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整个人胀得脸红脖子粗。
“最近传出来的那些个话你们听说了没?你们说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在渝都这都六七年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以前还有个叶家?”
跟他们隔得不远是另外一桌人,几人在听到他们所说的话之后,视线不约而同的落了过去。
说这话的人是那干瘦男人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
“我说老吴,我要是你,我可说不出这些话,就六七年而已,你能够知道些什么!我可是真知道。”
那干瘦男人猛然给自己灌了杯茶,这才冷笑一声,不无得意的开口说道。
被称作老吴的男人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摆明了是不相信。
而坐在他们两人对面的另一个男人也是笑了一下。
“耗子,这吹牛你也要打个草稿,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你要是能知道这种事情的人,现在还会跟我们坐在这破地方!?”
耗子猛然拍了下桌子。
“少看不起人!你们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你们现在当然是不知道叶家了,在几十年前叶家就已经败落了,但是在它鼎盛的时候,跟现在那几大家族可都是平起平坐的,甚至比他们还要高上一筹。”
说到后面几句,耗子压低了些许的声音,眼睛里都放着光。
“当年我爷爷就在叶家做事,他那个时候可是叶家当家人手底下的心腹!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去了!”
耗子得意一笑,舔了舔嘴唇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就最近传的那些个风言风语,还是有可信度的,叶家手里头有一批宝,虽然叶家败落,但我估摸着这些东西应该还在,不过嘛……”
本来想卖个关子再说后面的话,但突然有人走到了他们的身边,直接便将他们围了起来。
剩下的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打断,三人都不满地看向了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我说哥几个,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耗子说的正起劲呢,被这么一打断顿时有些怒气上翻。
为首的男人正是谭文琛身边的心腹助理。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话不给耗子任何反应的机会,旁边两个人直接拉起他就要走。
“你们这看起来可没有请的诚意。”
耗子反应迅速的躲开,神色冷了下来。
“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配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嘿我这暴脾气,怎么说话的……啊!!”
一声惨叫,怒气冲冲挽着袖子的老吴被旁边的保镖一脚给踹翻到了地上,本就破烂的木凳子被砸得稀碎。
巨大的声响将其他人的目光也引了过来,不过却没有人敢上前。
虽然说鬼市的确是不允许打斗,但是地上鬼市鱼龙混杂,这些规矩在这里并不能够起到太大的约束作用,就算是有人去告状,最终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关紧要的敲打两句而已。
“将人带走。”
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助理有些嫌恶的收回了视线,吩咐完之后便将耗子给带出了屋子。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耗子像是被吓到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还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颤颤巍巍的跟在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中间,从茶馆里走了出来。
人群之中有人的视线和耗子的对上了一瞬间。
这种事情在鬼市里也并不算是少见,等到人走远之后,周边围观的人,这才你一言我一语的飞快议论起来。
而叶钧从庞河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神色却是沉了下来,原本还在兴冲冲说着话的人,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也反应过来。
“怎么,这事情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
叶钧皱着眉摇头,他的计划里可并没有这一步。
得了叶钧的回答,庞河也是愣住了。
毕竟这件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巧合,他一开始在知道的时候几乎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叶钧安排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就只是个意外,那小子还真就是像他所说的那样?”
庞河挠着自己的脑袋,神色茫然。
但叶钧却不置可否。
这件事情是意外的可能性太低,只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但是谁做得呢?
谭文琛名下的偏远宅院中。
地上躺着的耗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颤抖着,一副惊惧到了极点的样子。
而谭文琛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眼神阴郁的看着他。
“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但要是让我知道你是在蒙骗我,我绝对会让你终身都为这个决定所后悔。”
旁边的两个保镖适时的上前了一步,耗子立刻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缩成了一团。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就是自己随口胡诌……”
话还没有说完,锋利的匕首直直的插入了他的手掌。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耗子下意识的挣扎但是却被摁在地上,鲜血蔓延开来,剧烈的疼痛更是让人脸色发白。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谭文琛手里的匕首没入,对于耗子的哀嚎声充耳不闻。
就算这件事情真的如他所说的是胡诌的,也要为此而付出一点代价才是。
可要说的是真的,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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