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就在上都的西郊,离上都不远,岐山一直都是岐国王室祖祖辈辈的陵地,只有岐国王室成员才能葬在岐山,就算是联姻的外戚也不能安葬在岐山,这是规矩。
我父王母妃都安葬在岐山,等我死了,也会葬在岐山。
一早唐虽就到了中庭处,刚才她回避我和蒋舒,到这中庭处来瞎逛,说是找钟世铭商议事情,等我到了这儿,才发现她就在中庭处的院子里瞎逛。
唐虽见到我,马上就走了过来,顿了顿说:“王上怎么到中庭处来了?是来找钟大人商量事情的吗?”
我看了唐虽一眼,说道:“怎么,就许你唐大人可以来中庭处这儿,我就不能来吗?”
唐虽一下子就不说话了,只是站在那儿低着头,明显是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也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跟她开个玩笑罢了,我笑了笑说:“行了,你来这儿也有好些时候了,钟世铭呢?”
回到正事,唐虽立马就说:“钟大人刚才在阅读公文,我就没敢进去打扰他,现在应该还在屋里看公文呢。”
怎么又在看公文,钟世铭这人难道就知道整天做正事的吗?我和唐虽马上就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钟世铭办公的屋外,我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唐虽说:“不对啊,我都到了这里,怎么没人去通知钟世铭呢?”
说罢,我就疑惑的推开了大门,大门一开,只见里面有七八个校尉级别的将领惊恐的转头看向我,钟世铭也在里面,他们围着一个沙盘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一个个的就这么看着我。
我和唐虽就怔在了原地,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商量什么,最后还是钟世铭站了出来,随后跪下拱手道:“臣拜见王上,不知王上突然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王上恕罪。”
随即其他的校尉也都跪了下来,我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看着这七八个人说道:“都起来吧。”
钟世铭站了起来,然后对那几个校尉说道:“你们先下去吧,下次我们再议。”
随后那几个校尉朝钟世铭拱拱手,又朝我拱拱手,然后就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去。
“王上,刚才臣正在与几位将军商议战法,不知王上前来,是臣之罪,”钟世铭严肃的拱着手说道,“几位将军都是臣一手教出来的,王上不必担心,都是自己人。”
钟世铭带出来的人我当然放心,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无妨,本王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和诸位将军正在商议战法,是本王打断了你们,要怪,也是怪本王才是。”
说着钟世铭就请我和唐虽上座,他自己也坐下说道:“不知王上亲自前来,有何要事吩咐我?”
我看着钟世铭,同时也发现唐虽正在看着我,恐怕唐虽对于我的到来也是非常疑惑的,她与钟世铭一样,都很想知道我到底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给自己倒了杯酒,拿着酒杯看着钟世铭说道,“就是上次出征廊州之前,本王让你回来以后,把侍卫军中的太后的势力,全部都给清除掉。”
“什么?全部清除掉?”钟世铭表现得很震惊的样子说道,“王上,王上吩咐我要裁撤侍卫军,可没说要除掉侍卫军啊!?”
他这是误会了,我喝下酒,把酒杯放下,说道:“你误会了,本王说除掉,并不是杀掉,况且这次针对的是太后的人,这侍卫军中太后的人就占了一大半,这可不行,侍卫军必须得是我们的人才行。”
听到我的真正意思后,钟世铭就松了口气,同时唐虽就在一旁说道:“王上,这侍卫军虽说归王上节制,可实权却是在太后那里,王上说得对,这侍卫军,必须得是我们的人才行。”
“不知王上有何办法?”钟世铭说道,“这件事我也想过很多种办法,可是都行不通,要么是没有正当的理由裁撤侍卫军,要么就一定会引起太后的怀疑,所以,我一直不敢妄动。”
这是当然,之前要是有正当的理由可以裁撤侍卫军,我早就裁撤了,也不用跟钟世铭说这件事,如若明目张胆的裁撤侍卫军,必定会引起太后的注意,从而不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
“你有想过,把侍卫军拉出去,全部杀掉吗?”我阴冷的看着钟世铭,“本王说的是太后的人。”
“想过,”钟世铭不敢与我对视,低着头说道,“只是这样胡乱屠杀无辜,我做不到,恐怕王上也不会应允吧?”
我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道:“当然不会,虽说侍卫军中大部分都是太后的人,可他们毕竟也没帮过太后什么,他们逼宫吗?他们造反吗?这些都没有,所以,想要避过太后的注意,就不能用特殊的方法,只能用连太后都应允的办法才行。”
听到我说到这儿,唐虽和钟世铭都精神了起来,唐虽问我说:“王上这是什么意思?让太后都应允的办法,也就是说,要让太后同意裁撤侍卫军?”
我点了点头,说道:“如若这事儿直接跟太后说,那岂不是摆明了我早就有心除掉侍卫军了吗?这事儿,不但要让太后默认此事,还要让太后不注意这件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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