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弩射后,王方和他麾下的骑士已经杀到了韩当军面前。
呼…万幸!
王方大略看了一眼还纵马的骑士,大约有三百多,破一群弓弩手,不难!
“杀!杀光他们!”
功夫再高,也怕流矢。而这个距离,对方再搭箭、上弦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王方放心的冲到了最前面。
等到了前方,王方再观韩当军…
已经换上了步矛、单刀,他们的脸上亦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
原本稀疏的阵型,似乎在一瞬间转换为牢固的密集方阵。
这敌将,不简单!
王方心里暗忖道。
想着,王方已经和韩当军交手上了。
“给爷死!”
王方挺着骑矛,突过五六人的小队,连刺带撞。
他想一波趁着马的冲击力,从敌军前杀到敌军后,来一个凿穿。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对面。
当王方看到敌军面对骑兵丝毫不惧的模样,甚至还用手中矛暗戳戳的戳己军的马腿,再用余光扫了一眼,麾下的兵有点跟不上了!
“不妙!”王方大惊失色。
于是王方左冲右突,意欲和己方士卒和聚在一处。
而在韩当军中。
韩当观敌军的表现,忽然觉得自己做的准备都是多余。
“来了个草包,呵。”
骑兵冲步卒,甫一交战就失了锐气。
比自己想象的要弱的多啊!
“团团围上!”
韩当大吼一声,执矛向前,
……
徐荣军止步之处。
斥候一趟一趟的往返,为徐荣汇报最新的战况。
“报将军!王方即将遇敌!”
“报将军!王方为敌设下路障所阻,伤亡十数!”
“报将军!敌方弓弩强劲,颇有章法,三轮箭矢,王方军死伤百余!”
“报将军!王方与敌交战,不利!”
“报将军!王方校尉业已为敌击溃,其人不知死活,其军仅以身免者只数十…”
徐荣:“………”
不知道该说什么。
几个回来报道战局的士卒,前前后后,从第一个回来的,到最后一个,竟是没有相隔两刻钟。
这就意味着。
王方在短短两刻钟内,被杀了个落花流水。
嗯…
还是五百骑兵被五百步兵杀了个落花流水。
这好家伙。
废物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徐荣阴沉着脸,整个军阵中弥漫着瘆人的寒意…
“将军…您…消消气…”
“不,本将不生气。王方咎由自取,餐我一刀死在战场上都一样,终是难逃一死。
呵!现在倒是试出了敌军的虚实,废物也有废物的作用。”
敌军擅长弩射,短兵相接也毫不逊色,的确是棘手的敌手。
徐荣露出微妙的笑容,自言自语道:“难怪敢在此阻挡!
不过,终究还是差点意思!”
他没有小觑韩当军,但他同样有自信。自信能击破对方。
沉思片刻,徐荣说道:“分出三百骑,由樊稠校尉率领,断其后路,其余人等,随我直面战场,务必全歼!”
“是,将军!”
……
“忒地不经打!”
韩当麾下一名士官,冲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王方啐了一口。
“好了,我军损伤多少?”韩当叫停那士官,问道。
“回司马,轻伤七八十,重伤十余,战死三十余…”
韩当闻言,不禁露出了一丝哀容。
这个战损,其实相当低了,但是韩当却有些不满意,因为哪怕死一个袍泽,他都会为之动容。
虽然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死人是常态,但是韩当爱惜士卒。
嘭!
韩当撒气似的,飞起一脚,直踹王方小腹。
“呃啊!”
王方惨叫一声在地上直打滚。
“你这草包,害我将士,我岂能容你?来人,给我拖下去,大卸八块!”
王方惊恐万分,连忙叫喊道:“别啊!别啊!我投降,我投降还不成吗?您想了解什么,我必知无不言!!!”
“呵,不但是个草包,还是个懦夫,不知道董卓那狗才,是怎么想的,会让你这种货色来领兵!”
“呃呃…您说的对!您说的对!”
韩当嘲讽道:“既然你知道,那你说说,董卓是如何安排的,你若是回答令我不满意,不如实说,少不了要餐上几刀,到时候…
恐怕不止将你分成八块,几百块倒也不是不行,而且…全程让你还留着一口气。”
嘶…
王方倒吸一口冷气。
看韩当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我说!董将军…啊呸,董卓分兵两路,他自己带二千骑士往东北去了,徐荣带二千骑士往您这儿来…”
“徐荣…?”
王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徐荣素来沉稳,擅征伐,谋定而后动,但和您想比,应是还差些,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我已知悉。”
韩当点了点头,叫来左右:“给这草包,拖下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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