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居然啃骨头?
莫名其妙!
“金老哥,你怎么在这?也是来看热闹的?”梁晨问。
金玉幽幽看向远方,咧嘴笑了笑:“老朋友家里出了点事,这不赶着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吗?”
“金老哥倒还是个热心肠,那在这不会耽误什么功夫吧!”梁晨看向战场,那鼓声越来越急促。
“耽误不了!没什么大事!”金玉笑道,甚是坦然,“回头你那马借我好好看看,这等蒙地好马,当真是难得。”
好吧!这又说回来了。
但想想也是,蒙地产宝马,比任一国的好上不止一星半点。但要进入蒙国就得先穿过一片沙漠。马贩子既然同是贩马,根本不会考虑母马。母马体力体型不如公马,价格还比公马贵,既然这样,又有几人会去买那价格虚高的母马?又不是人人都有自繁殖马犊子的兴趣。
“好!看看好说,但先说好了,我可不卖!”梁晨谨慎地看着金玉。
这人实在是太有耐心了,哪有人会为了一匹马这般死缠烂打?
“不买!不买!”金玉咧着一嘴黄牙笑着。
这名还真没错,这真跟镶了一嘴金牙一样,这年头又没烟没槟榔的,牙能黄成这样,倒还真是难得。
“来了!”边飒沉声道。
梁晨赶紧看去。
眼看着东侧天边一群身穿黑色皮甲的兵士骑马向普华山奔去,血红梁字旗猎猎作响。
“杀!”
玄武军齐齐一声喝,让出了一条道,承德军直直插了进去。
“仙人!仙人!”
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叫道。
仙人?
梁晨抬头看去,百余人身着白色长袍,背负长剑,脚踏白鹤,从众人头顶一掠而过。
乘鹤而至。
在常人眼中这不是仙人又是什么?
“形意门!”梁晨身侧,金玉双眼微闭,沉声道。
形意门……梁晨没听过,但想来应该也是一山门。那乘鹤中人,有一人却是熟人——孟剑平!
梁晨低下头看向金玉,能这么简单地说出形意门的名号,想来这金玉也不简单啊!搞不好也是哪家山门的高手。
战场上,那承德军在玄武军中马速一直未减,在山脚下却没有半分预兆地徒然而止。
玄武军跟着承德军的脚步,一步一步前行。原本分散包围的十万玄武军慢慢缩成了一个圈,这圈越变越小,将普华山又围严了几分。
插翅难逃。
军队最前方是一银甲将军,拔出长剑指向普华山。
梁家军中,将着银甲,帅着白甲。
白无常凌云门。
阳光照射下,普华山头发出七彩祥光,宛若仙山。
“雷山!是你自己打开山门,还是我凌某帮你?”凌云门喝道。
声音悠悠,高台上也能听清楚。
“就不劳烦凌将军了!”一道声音响起,虽然也是中气十足,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
形意门也到了,百余只白鹤在普华山上方盘旋飞着。
众目睽睽之下,普华山头霞光慢慢飘散,终年积云的普华山顶在世人眼中展现出来。山顶上,是连绵的建筑,宅院相错,良田相接,鸡犬相闻。
山顶中央,树一高塔,一人站在塔尖,发须衣衫随风而飘,须发皆白。人群中,一卑贱乞子紧紧捏住了拳头,咯咯作响。
“雷山!你纵子行凶,罪该当诛!雷动何在?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形意门为首之人负手立在云间,悠悠开口。
“纵子行凶?我儿从未下山,何谈行凶?我教子尽是忠孝仁义,动儿待人和善,又哪来的纵子?不过就是欲加之罪罢了!今日是我雷家!那他日呢?怕就是你形意门了!钱泽,你脖子洗干净了吗?今日雷某先帮你试试刀,他日黄泉相见,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疤大,还是我的大!”雷山仰头笑道,满是嘲讽。
“笑话!是你雷家杀了我门下弟子,皇家贵胄,才惹来今日之祸。黄泉路,钱某怕是不能相伴了!”钱泽淡然回到,“凌将军,还请为我形意门掠阵!我形意门倒想称称这雷家到底有几斤几两!”
“不行!”凌云门果断拒绝,倒是让钱泽一愣。
“我梁家军刀锋枪利,何曾为人掠阵。众将士,形意门让我们在一旁看热闹,你们同意吗?”凌云门喝道。
“不同意!”承德军举刀高声回道。玄武军无言,用那巨斧在盾上重重一击,以示决心。
“梁家军!”凌云门持剑喝道。
“杀!”一声齐齐怒吼,万军开拔,往山头行去。
“雷家!死战!”雷山于塔尖厉声喝道。
话音刚落,山头无数声巨响此起彼落,火光四射。巨箭、铁胆带着火光纷纷向山脚落去。
形意门脚踏白鹤连忙躲闪,这白鹤又不是玄武军,看这架势,别说让打中了,就算是擦个边也够好受的。
这是,火器?
雷家有点本事啊,这枪炮的雏形都弄出来了。
梁晨闻着那熟悉的硝烟味,倒还是有点诧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