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便是到了初平三年。
“张辽,汝率领五千兵,奔赴解县,先生暂代汝河内太守之位。”
河内郡中,吕布召集麾下将士,准备谋长安。张辽目光充斥火热,道:“末将领命。”
吕布又对贾诩说道:“防范袁绍,便交由先生了。”
贾诩轻笑:“无妨。”
他又看向高顺,这位不苟言笑的大将多年在并州无怨无悔,也是吕布最放心的大将。吕布说:“高顺,此番河东便交由汝了。”
“末将定不负所托。”
吕布点了点头,然后对曹性说:“曹性机敏,与我同去。”
“头儿,好嘞。”
吕布沉吟一声,又说:“写信给仲穆,并州的一切,暂由他主持。”
此时的崔绪是并州别驾之位,甚至诸多政务都是交由他打理,不少人私底下说,吕布给崔绪的权力太重了。而对此,吕布浑然不放在心上。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吕布并没有治理地方的能力,他只需要驾驭别人为他做事就好,若是事事亲力亲为,不被烦死,也会被累死。
他安排好一切后,便是回到府中,打算明日出发。
“将军,又要出征了么?”
蔡琰的神色有些担忧,一双明眸落在吕布的脸上。自那日匈奴劫掠河东,蔡琰被吕布所救后,她并没有前往五原,而是留在吕布身边。
她的手中拿着一个香囊,轻声说:“近几日,城外新开了一间佛寺,据说能佑众生,我特意求了一平安符,望将军平安归来。”
吕布神色一动,接过香囊,笑道:“昭姬有心了。”
他的目光落在蔡琰的脸上,心思有些复杂。他不是不解风情的木头,日渐相处,也明白了美人的情义。
他说:“吾此去长安,短则四五日,长则两三月,昭姬若觉得寂寞,不如前往五原,暂住府中。”
“待吾归来,娶昭姬过门。”
蔡琰闻言,喜极而泣。
第二日一早,曹性便早早在吕布门前等候,吕布牵着一匹普通的良马出来,为了不招摇,他连最擅长的方天画戟都未带,只是背着一杆长枪,随身带着些盘缠和兽皮,伪装成狩猎而生的猎人。而曹性背着长弓,化作吕布的同乡兄弟。
在出河内郡后,两人到了弘农郡,此时已经靠近长安,吕布便将马匹卖了,换作盘缠,同时,得到消息的张辽开始派遣斥候,混入长安,只等着吕布传出消息。
不过,在进入长安之前,吕布碰见一个前世的熟人。
“呔那汉子,汝身上的兽皮不错,怎么卖的?”
却见典韦拿着短戟,将吕布拦了下来,道:“俺正缺皮毛御寒,山上的老虎又找不到了,你那兽皮多少钱,俺买下来。”
吕布愣了愣,不由问:“汝怎会在此,孟德呢?”
典韦道:“吾乃赵司马麾下牙门将典韦,孟德是谁?”
此时的典韦在张邈麾下担任牙门将,曾在诸侯讨董的时候一人扛起军旗,被司马赵宠啧啧称奇,然而赵宠虽说看好典韦,却没有提拔他的权利,当诸侯联军散去之后,典韦便离开陈留。
他在从军前曾杀了人,那个人的家族在陈留还算有些影响,故此,他在军中几乎无升迁之日。
吕布还真不知道典韦的过往,不过看样子,此时的典韦并不认识曹操。
他对典韦不算太熟,严格说起来,典韦是他前世的仇人。上一世,曹操攻伐吕布,吕布多次冲锋陷阵,皆被典韦所阻。尽管典韦马战步战皆不如他,但在世间恐怕也难逢敌手。
他的心中有说不出复杂的感觉,表面上只是淡淡道:“打赢我,这兽皮就是你的。”
典韦愣了愣,却见他挠挠脑袋,说:“这恐怕不太好吧。”只听他说道:“吾下手可无分寸,伤了汝便是不好了。”
在一旁的曹性闻言轻笑一声,道:“大黑炭,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能一个人伤了我家头儿的人,可还没有出生呢。”
典韦狐疑的看着曹性,又看了看吕布,却见吕布说道:“当然,汝若是输了,便要随吾去做一件事。”
“好,俺答应了。”
这里是弘农郡的一偏僻处,他和吕布摆开架势,此时的吕布手中拿着长枪,正肃的看着典韦。典韦双手拿着短戟,感受到吕布的不同寻常,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典韦最先沉不住气,口中哇呀呀的大喊着,朝着吕布冲来。却见他脚上势大力沉,下盘功夫稳稳当当,在一旁观战的曹性不由瞪大眼,嘴巴喃喃着:“乖乖,这大黑炭看起来比宋黑子,胡大个还要猛啊。”
宋黑子就是宋宪,现在正跟随陈逸驻守西河,胡大个是胡车儿,如今正在五原中吃着黄沙。这两人在并州军中或许不是武艺最强的,但绝对是力气最大的,当然,要除去吕布。
却见典韦挥舞着短戟,朝着吕布的面门袭去,吕布手中长枪一扫,两人交击。典韦没有防备,被吕布的大力打的闷哼一声,不由在心中暗暗吃惊:“这厮的气力怎的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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