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已过,刘协似有感于刘虞之死,传令下诏,改元兴平,以兴盛平安为意。
却道此时的凉州,马腾却是看着一封书信摇摆不定。
自他与韩遂联合之后,整个凉州实际上已经沦为他们的疆土。当初他们拥立的阎忠因不愿听他们的号令,忧愤致死。而韩遂和马腾也不再拥立任何人,因为整个凉州,已经没有能够赢过他们的势力了。
只见有一少年将军推门而入,却见是马超前来,大声道:“父亲,找吾来何事?”
“孟起啊,汝过来帮为父计议此事。”
自几年前马腾听从马超的话,联合韩遂分裂凉州之后,他便对自己的长子愈发的重视。更不要说马超天生神勇,一身武艺精湛,更是让马腾心爱无比。
马超接过书信,写信的人是左中郎将刘范,信的内容洋洋洒洒,意图邀请马腾驱赶李傕、郭汜,重建京师。
他眉头一皱,说道:“敢问父亲志向于何处?”
马腾一愣,不由问:“此话怎讲?”
却见马超说道:“方今天下,诸侯并起。冀州袁绍、并州吕布、幽州公孙瓒等人乃非人下之臣,中原有曹操、陶谦;南方有袁术、刘表等辈皆是野心蓬勃。父亲与韩叔父占据雍凉,何尝不是一方诸侯。若父亲有意匡复社稷,则当此去长安,驱赶李、郭等辈后任凭天子调遣,百年之后却也是美名一桩。”
“若父亲有意逐鹿天下,当交好李、郭之辈。趁其不意占据三辅之地,挟天子以令诸侯。”
马腾连忙制止马超继续说下去:“够了,切莫再说。”
他沉吟一声,说:“为父知晓了,汝先出去吧。”
“孩儿告退。”
马腾看着马超离去,他的脑中却是不由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匡扶汉室和逐鹿天下的年头在他脑海中不断挣扎,良久,他喃喃一句:“逐鹿天下……还是算了吧。”
三月,马腾入长安朝见献帝,驻军于霸桥,李傕拒其所请,遂与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谏议大夫种劭、中郎将杜禀等人合兵进攻李傕。一时间,整个长安烽火遍地。
当马腾率军攻打时,李傕的第一个想法是要逃。他让人找来郭汜、樊稠、张济等人议事,并且请来李儒。张济说:“河内、河东已被吕布攻占,背后又是韩遂、马腾,如今吾等已无处可去,不若一战。”
樊稠一向武勇,向来不惧战,他听闻此言连忙问:“那不若开城门一战!”
李傕却是看向李儒,恭敬的说道:“先生,如今吾等心乱,劳烦先生教吾等。”
诸多人闻言,也是看向李儒,在场的人中,当属他的智慧第一。他们或许对李傕不服,但是对李儒还是颇为敬重。
却见李儒说:“长安有城门之险要,一时半会暂时不必担心。吾等可说动韩遂去攻伐武威,马腾久攻不下,必定回援。”
虽说韩遂和马腾结拜兄弟,但一方诸侯哪有会把兄弟情义放在心上的。马腾率兵来攻,韩遂趁虚而入,整个凉州就是他的地盘,如此大的诱惑,韩遂怎么会拒绝。
他命人死守城门和皇宫,让人不要趁乱将皇帝带走。却是在长安城外,马腾让兵马列阵,派人交战。只道是城下一人面如冠玉,眼若流星,骑马在军阵前大喝:“武威马孟起在此,谁人与我一战!”
他声音不大,然而气势却是十足。樊稠见马超,只道是马腾派人来羞辱于他,气急,对左右道:“谁来代本将擒拿贼子。”
只道是他旁边有副将李蒙、王方,见到马超年轻,不由欣喜有立功之机,道:“末将愿为将军代劳。”
只道是李蒙、王方从城中出来,王方跃马而战,李蒙为其掠阵。见他战不到数合,便是被马超刺于马下。李蒙见状,心中犯酥,却是见马超已经拍马来到,逃已经是来不及,他只好硬着头皮来上。只是,他比王方更加不堪,才二合便死于马下。
城上李傕等人见马超如此神勇,不由对樊稠埋怨着:“先生已说切莫出战,为何不记?”他喝令道:“来人,传我将令,任何人等不得擅自出门。”
马超又在城下叫阵,见无人搭理,便只能悻悻然回去。
而四日后,却是见韩遂也是带兵前来。
原来李儒写信给韩遂,意图怂恿韩遂趁着马腾不在,攻打武威,断其根本。双方联合攻灭马腾,然后韩遂得凉州,李傕等人占据长安。然而韩遂思来想去,却道是与马腾攻打长安会更划算,不论成与不成,以剿灭贼子之名,或许会洗白他的名声。
当韩遂和马腾同时出现在长安门下时,李儒的脸色微微凝重。他自负已经对人心有了绝对的把控,却是没想到韩遂还有着更大的图谋。
他说:“韩遂若来,马腾只许败,不能胜。”
李傕等人狐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马腾见到韩遂,颇为高兴道:“文约兄弟,今日你我共行大义,实乃幸事,待解救天子,你我皆可留名。”
韩遂苦笑一声,先问:“长安险要,此战匆忙可未带多少粮草,不知兄长可有破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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