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以豹的速度将其刨出,徐徐将其展开,于耀耀辉日之下,渐渐透出一个青色大字:。
“赵。”
陈记,文戈连忙迎上来,见得陆黎神色沉密,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那将旗,眼眶红湛。
陈记环视一圈后,不禁感慨道:“依我所见,此地发生的大战,恐怕是壮烈不已...”
文戈忽然脸色一沉,遂而缓缓面向陈记,问道:“汶上,你可知,是何人在此血战?”
陈记不假思索道:“此地位于雍凉地界,与姜人之地接壤,定是姜人入侵打劫之时,同魏军战乱所致。”
“非也...”文戈脸色微红,长吁一口气道,“此乃五虎大将赵子龙生前血战的地方。”
陈记猛的一怔,整个人如同呆滞一般,一脸错愕地盯着这副将旗...
不错,这就是凤鸣山,当初那个凤鸣山。
昔日,赵云,邓芝为先锋,关兴,张苞为护卫使的汉军最大一次北伐,战场就此地展开。
曾经,丞相用兵如神,指挥王师百战百胜,无奈因街亭错失,功亏一篑。
今日,汉军再次踏上了这片荒芜的土地,他们将用自己的行动征服这片土地。
陆黎到达了凤鸣山,再度将军士分拨各将营中。
修筑寨防,收集器械装备,清扫营寨,放出哨骑查探军情...
陆家军陷入一种忙碌的状态之中,倒是郭淮,陈泰二人略显悠闲,他们还琢磨着,该如何抵御入侵的蜀汉大军。
对此,郭淮十分得意,他自信地说姜维不过是一介小儿,虽承继诸葛亮,却不继其志,若是真统领数十万大军,别无所长。
陈泰表示同意,二人遂而释怀闲谈于陈仓城内,谁知,还没高兴一会,败报已至。
郭淮于将军府中,案牍之前,忽然有一哨骑火速入帐,将主席的郭淮,客位的陈泰吓得一惊。
“禀二位将军!许将军战败,折兵近百,败退而回。”
郭淮,陈泰听罢,猝然心惊,郭淮怒气填胸,不由拍案而起,狂喝一声:“许戈领着五千军!五千军!怎么可能被蜀军打退!?定是那许戈畏战怯敌,私自后撤,放走了陆黎!”
那哨骑沉着头,见郭淮满脸通红,顶着风险回了句:“将军...许将军受了伤..是副将下的命令。”
陈泰听罢,赶忙起身,搀住郭淮,好生安慰道:“伯济啊,你也别动怒,后生带兵,怎可能如此万全?如今许戈已经受了伤,再进行追责,实属下策啊。”
郭淮愤愤难平,转视那哨骑,责问道:“许戈伤情如何?”
哨骑拜伏在地仰面答道:“箭矢入臂,伤至大臂,如今很是疲惫。”
“那本将便留他一命!传本将军令,胆敢有私自撤军者,杀无赦!给我把许戈副将拖出去砍了!”郭淮骂道。
陈泰此番也不再言语,他清楚,这种败绩,若是没有人顶罪,那是不行的。
如此下来,许戈副手被斩,由于伤情严重,许戈被送往关中之地治疗调养,并非郭淮赶他走,而是他是虎侯之子,待遇好。
许戈战败,陆家军继续西窜,如此下去,魏地必然震动,倘若误打误撞和陇右战场连成一气,那么整个凉州就有危险!
为此,郭淮决定亲自出征!
未时二刻,郭淮统兵一万,向西北方向扫荡前进。
让郭淮不得其解的是,陆黎即便是把东南方向作为突围点,也比西北要好,西北方向皆为魏军重地不说,光是军士要塞即有街亭,柳城,雍县等地,每一处都有魏军布防,如果把雍凉防线比喻成一个口袋,无疑,陆黎的做法就是钻进去。
反观东南,皆为山岭,秦岭地界,地势复杂,窜入之后不但便于隐藏,甚至可以寻找一条路径撤回汉中。
而陆黎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脑子坏了,第二种就是...他压根就没想离开。
如果站在汉军部署的角度,这个问题很明显,陆黎是来打牵制的,佯攻部队走了,那主力军怎么办?
而站在郭淮的角度,陆黎作为一介良将,用兵过人,脑子坏了的几率基本为零,故而,定然是别有所图。
两者的答案都一样——陆黎,有想法。
为了稳妥起见,郭淮将陈泰放在陈仓道口布防,以免蜀军突然入侵,自己则亲领万余士兵进入陇中,准备一举消灭陆黎,以绝后患。
郭淮的哨骑即刻出动,很快,他们十分轻松地锁定了陆黎的位置——凤鸣山。
当郭淮进兵之时,得知陆黎竟然在凤鸣山驻兵之后,惊得哈哈大笑,直叹道:“凤鸣山孤立无援,你陆黎敢在此地负隅顽抗,真是给我郭淮立功的机会!”
此时,副将出问道:“将军,是否需要告诉街亭守军,令他们侧击凤鸣山?”
郭淮别了副将一眼,微愤道:“区区一座破山,数千残兵,三两败将,何需他们?”
副将唯唯而退。
时此,陆家军后进部队方才行进几步,却已经探得陆黎和敌人打了遭遇战,如今深入敌人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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