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动,太轰动了,济世报突然登出了张家兄弟的道歉信,承认刘寡『妇』与张家老二的和『奸』事实,并且由张平安亲自押送解往应天府。
济世报与张超的密切关系谁都知道,显然张家是自揭家丑。同时张超上奏折请求处分,摆出一副任凭处罚的态度。
“韩兄,晚了,晚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没想到张超竟然会这样不顾兄弟之情,人算不如天算呀!”
这位韩兄一直盯着张家兄弟,一个偶然的机会花了一笔钱得到了平宁与刘寡『妇』的消息,本意只是想讹诈一笔,等着张超得到诸多名士支持后,他们再联络张超,张巡按看着办吧,到时候还不是任他们开价。
当然张超不愿意,也有张超的仇人愿意花钱买,可是没想到张超来了个主动交代,他们反而白用功了。至于平宁与寡『妇』之女的私情,他们确实听说过,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他们现在反而有些头疼,要不要继续把消息放出去。
要知道张超在南京的势力是很强的,这一登出去张家就要拼命了,和『奸』与『淫』『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就算是为了张家的名声张超也会跟他们死拼,值吗?
“韩兄,咱们现在怎么办?”
“先看看,先看看。”
应天府秦府尹病重,朝廷还没有指派新府尹,所以应天府丞接待了张平安。周府丞十分客气,他安慰伤心无奈的平安说道,“平安老弟,哪一家都有这样杵逆的混账,你也别太生气了。”
平安无力的说道,“多谢周公,也请您秉公执法,给南都老百姓一个交代,张家绝不藏污纳垢。”
周府丞连道,“晓得,晓得,不知道张巡按现在如何?”
“吾弟查清事实后,气的半死,但也不敢枉法,所以让我亲自送了过来,他现在正给各家前辈道歉,丢人,丢人呀!”
周府丞很理解张超的反应,张超邀请各位名士时,显然不知道张平宁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要不然他哪来的自信。
身为应天府丞,周府丞对于这样的事情见得太多了,他对于张超壮士扼腕十分佩服,张家兄弟早已经分家,而且弟弟怎么也管不了哥哥,所以张超这么做事实上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同时张平宁主动投案自首,又重金抚恤了刘寡『妇』的子女,也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也不好严厉处置,毕竟这是个不平等的社会,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周府丞这样想,徐溥也同样如此想,秉『性』宽厚的他甚至安慰张超,
“子卓,你兄长之事怪不得你,你不必如此内疚。”
张超摇摇头,“一条人命呀,刘寡『妇』『自杀』时,我二哥正在江北,我还不知道此事是否跟他有关,学生想起这个,就十分沉重。
而且学生听说刘寡『妇』之所以从了二哥,也是因为二哥答应她,让名师教导其子,都是为人父母,学生是实在有些不忍心。”
徐溥听完,也是叹息不止,突然间张超抬起头,坚定的说,
“这些年学生几番积累也广有身家,没想到家中竟然出了这样的败德之事。
若是日后子孙后代有成,学生留着这些家产也没有用;若是子孙后代无成,留着这些家产反而成了祸害。因此学生想用这些钱普及教育,让更多的孩子读上书。
只是学生需要避讳此事,学生想拜求先生联合诸位有德之士组建一个希望书社,让更多的孩子可以免费就读,钱学生来想办法。”
徐溥听完,十分感动,这十分符合徐溥的心愿,他也曾经捐助了一千两银子资助家乡办学。他起身拍了拍张超的肩膀,“这是一件大好事呀,老夫自当竭尽所能,不负汝之所望。”
当然对于同一件事,不同人的反应也不相同,比如饱受重创的泰厚昌杨家父子。
“没想到刘寡『妇』之死竟然跟张平宁有关,那两个该死的混蛋,竟然不说清楚,让我们白白浪费了这样的大好时机。”杨缙愤怒的不断跺脚道。
“缙儿,你就算知道了,难不成真想跟张子卓拼命?”元气大伤的泰厚昌杨东家这段时间度日如年的煎熬,精心保养的头发已经花白,他们猫在南京家中『舔』舐伤口,等着泰厚昌事务处理完毕后,才回山西老家。
杨缙非常想说当然要拼命,但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张超这段时间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先是不惜以本伤人也要赶他们出局,然后面对巨大的诱『惑』毫不在乎,却用来拉拢南都的官员。种种手段既犀利狠辣,又大气磅礴,让他们父子痛恨之余甚至不由得产生了敬佩之情。
用张平宁之事来对付张超,肯定会给他带来不少的麻烦,但是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敲死张超,要是打虎不死,那日后的麻烦可能就更大了。
杨父叹息着说道,“只要朝廷缺钱,张子卓就不会倒,咱们不能一举命中就只能忍耐等待时机,我们杨家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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