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河谷地带都被蜂拥而至的贼寇占满,他们三五十人结成一伙,阵势虽然散乱,人员也有些良莠不齐,但从他们充满戏谑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真正见过血的贼寇。
“吕大官人,怎么着,莫非我们这么多弟兄聚在这里,还想顽抗?以为我们也是祖大锤那憨包?”
率先站出来发话的却是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物,手中倒提三尺青锋,开口的时候,眉眼都眯着笑。
其余贼寇们也是哄堂大笑,祖大锤的呆傻在他们道上可是出了名的。
那些跟随祖大锤的贼寇们面色虽然难看,却也不敢开口多说什么,形势比人强,他们可是刚刚折了老大。
“怎么,吕大官人莫非也呆傻了?”白面书生又向前走了几步,神态张狂。
吕璟笑了笑,没有答话,他倒是没想到因为自己竟然在这西北地带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粗略估计一下,自己眼前这些贼寇加起来足有千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组织起来的。
“看来吕大官人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弟兄们,操起家伙!”白面书生俨然成为了所有贼寇的核心,手中青锋向前一指,顿时响起一片兵器晃动声。
上千贼寇同声大喝,气势震得过路的飞鸟都身形不稳,一下摔到了山涧中。
吕璟沉默着举起了手中的渊渟刀,事到如今,不战上一场是不可能的了。
“结鱼鳞阵,牢城营出击!”吕璟果断选择了先行出击,渊渟向前一指,身后军士们已经按照事先的演练将阵势摆好。
吕璟居于中央,前方以吕方为锋刃,其余将士以都为单位结成阵中大小相近的鱼鳞,向前绞杀。
“兄弟们,打碎这些官军的花架子!”眼见得牢城营竟然敢率先发动攻击,白面书生不禁有些羞恼,开口一喝,上千贼寇已经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前锋杀敌,突破敌军!”吕璟身处中央沉稳应对,阵法的奥妙也是他不久前学来,至于效果,却需要实战来验证。
上千人的战斗在河谷间瞬间展开,吕方一马当先,手中画戟如毒蛇出洞,锋利的戟尖突破原有轨迹的向前一探,已经将最前方贼寇贯穿,鲜血四散!
“牢城营万胜!”吕方手臂一抖,将画戟上的尸体直接抛出,再斩一人!
其余牢城营军士也同时大吼,保持鱼鳞阵势,向前不停劈砍。
反观贼寇一方,人数虽众,但是因为阵势散乱,彼此间又缺乏配合,却被牢城营杀得节节后退,尤其是居于首位的吕方,短短片刻功夫,一杆画戟已经变成血红色泽,让贼寇们畏而却步。
“散开!兄弟们都散开,不要硬碰硬,都把自己独门的本事使出来!”白面书生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贼寇们很快有了变化,不再聚集在一处胡乱出击,改为在河谷间四散,这样一来,他们单兵战斗力的优势和那些江湖功夫反而开始显现出威力。
斜侧里的一名牢城营军士刚刚挥刀将贼寇斩杀,却被斜侧里飞来的一捧飞针打倒。
还有那贼寇施展飞檐走壁的本事,几个连踏攀爬到山壁上空,手中长剑向前一扔,就将一个牢城营军士斩伤,引来贼寇们大片的欢呼。
各种各样的古怪本事在贼寇们手中施展,牢城营的突进开始大受影响,就连之前勇猛难当的吕方,也被两个用鞭的汉子合力挡下,不胜其烦。
身处中军,吕璟敏锐注意到了情况的变化,不禁抬头多看了那白面书生两眼,这个家伙看起来草包,实则还真是有几把刷子。
这些贼寇混迹江湖,大都有几招拿手的本事,这一散开,反而找回了自己原有的战斗节奏,将牢城营打的混乱不堪。
“传令乌有顺!带本都人马退后!”吕璟立刻做出了决断,开口吩咐身边军士几句,很快就见他脱离队伍,随后整整一都军士都开始向后退却。
这一幕落在白面书生眼中,却只是觉得好笑,这个时候正该一鼓作气,派人后退这是要打探后路么,这种水平也就打打蛮族了,碰上自己,合该惨败。
心中得意,原本的那几分谨慎也就抛到了天外去,白面书生手中青锋一抖,如此关键时刻,该到了自己出马的时候!
“覆水帮弟兄,随某家王伦去取了那百万两白银!”
白面书生开口呼喝一声,身旁那些原本一直保持静默的覆水帮众顿时开始进发,一个个膀大腰圆,直奔吕璟中军而去。
“王伦?”吕璟也听到了白面书生的呼喊,心中思绪微动,这白面书生前边做的都还不错,最后这一手,恐怕要坏事了。
“乌有顺,给本官砸!”吕璟大声开口,心中已经对战局有了几分信心。
“唯!”退到队伍后方完成准备的乌有顺大喝一声,目光里闪过几分痛心,下达了命令。
战场中央,牢城营军士和贼寇们酣战正急,张解和张宝二人刚刚避开了吕方势大力沉的一击,忽然发现前方飞来一片花白事物,顿时面色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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