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一个来月的行军,刘枫终于进了虎牢关,过了洛阳东面的卫城,偃师城。
偃师距洛阳仅有五十余里,到了这里,也就算是到了京城洛阳了。
当刘枫来到时,道路两旁聚满了前来围观的民众。
对于刘枫这个凭空出现的,剿灭了黄巾贼的主帅,大家都表示很好奇。
以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物,趁着现在这个时机,都想过来看一看,他到底长啥样,又有何特别之处?
连朝中的那些老帅们,都没能镇压住的黄巾乱党,竟被他在数月之间便平定了下来。
“他居然如些年轻,不会是另有其人吧?
还是说,现在的后生都如此的生猛啦?”
这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说的。
“大丈夫当如是!”
人群中,一些自认为自己有些本事的人,望着骑在骏马上的那道年轻的身影喃喃道。
“哇!他好有气概啊!还这么年轻,这才是我理想中的夫婿,就是不知道他成亲了没?”
一些怀春少女脸色嫣红。
......
骑在马上,看着道路两旁那长长的人墙,各种各样的声音扑面而来,即便是见惯了生死大场面的刘枫,也在不自觉间冷汗淋漓。
这是不是太热情了一些啊!
还有那些少女,怎么什么话都说呢?
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这个时代的人就这么开放的吗?
在离洛阳还有十来里的地方,太尉张温带着一帮大臣,代替皇帝在这迎接凯旋的剿贼大军。
因为刘枫是半路上任的,并不是皇帝拜的将,就算是刘宏在朝堂上亲自点的将,以他的性子,也是不会出来迎接的了。
于是,这事自然就落到了身为武官这首的张温身上了。
“怎么这么慢,我们都在这等了半上午了,还没来。”
其中一人有些不耐地说道。
“也不知道这位刘将军是何人物?
短短几年间,就能从一介白身,一举达到今日这成就。”
“听闻,他好像是蔡伯喈的弟子。”
“可我怎么听说,他跟张让那阉贼走得很近呢?”
“谁知道呢,感觉很是神秘的样子。”
“我还知道,这几年来风靡洛阳城的叫花鸡,好像也是他鼓捣出来的。”
“原来是一个饕餮嘴啊!”
“哈哈......”
“肃静!”
听着身后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张温的脸都黑了。
你们这些人的嘴也太长了点吧,在哪都想要弄出点事情来!
朝堂上没闹够,现在在这又给扯上了。
人家好歹也是平定了黄巾叛乱的功臣,你们这样在背后说人,真的好吗?
你们的士人的风范呢?
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去啦?
“莫要在背后议人是非!
你们不了解他,老夫也同样是第一次与他打交道。
万一他是个瑕疵必报的主,你们今日的话语,若是传到了他的耳中,说不定哪天灯下黑的时候就给你来一下,你们可就要小心了。
要知道,他可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杀才!”
张温这话,令所有人突然间觉得脖子上凉嗖嗖的,顿时噤若寒蝉。
“太尉,这...,不至于吧?”
一个尖嘴瘪脸的半大老头弱弱地说道、
他叫崔烈,是当朝的司徒。
当然,这个司徒,也是他前段时间花了五百万钱买的。
本来五百万钱是不可能买得到,司徒这种三公的位置的。
后来,还是通过他夫人的路子,在皇帝那打了个折扣,半价给拿下的。
事后,刘宏还觉得卖得亏了,这在当时还闹了个不小的笑话。
“谁知道呢?
要知道,这些个武人边将的脾气可都不太好!
他原先是柴桑的太守。
柴桑那地方你也知道,那种蛮荒之地,水贼众多。
好像听说长江上最大的水贼首领,甘宁甘兴霸,现在就在他的手下出任校尉。
再者,那边跟蛮族离得也近,那些个蛮族,动不动的就发生叛乱。
你想想,在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脾气能好得了吗?”
“这...这不就是个贼头嘛!
朝廷怎么能让这种人混进来呢,应该把他贬回去才是,我们怎么能跟他这种人为伍!”
一听张温这话,崔烈吓了一大跳。
连长江上最大的水贼头子,都成了他的手下,那他岂不就是那个最大的贼头了?
看着崔烈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张温使劲的憋着笑,心想,你这要厚颜无耻的家伙,也会有怕的时候啊?
还真以为你百毒不侵了呢!
“噤声,他们来了!”
众人连忙抬头望去。
果然,在那官道的尽头处,隐约的出现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影。
人影渐渐渐地近了。
当先映入眼睑的,是一匹匹矫健战马,马上的骑兵个个腰身挺拔,手握着一杆杆长枪。
枪头红樱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只留下暗红色的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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