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之如此年纪轻轻就能立下如此大功,不知以前家居何乡,师从何处?”
刘虞笑眯眯的随意问道。
刘枫听得刘虞的话,心中不由得一凛,这老家伙想干嘛,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怎么感觉好像是在查我的老底?
心中虽是如此的想,不过嘴上到是没有犹豫:
“说实在的,晚辈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家乡在哪?”
“我原先的师傅是个化外方士,是他把我带大的,打记事起,我就跟着他四处奔波,游历四方,也没个固定的落脚地方。”
“他带我去过很多的地方,北方的草原,东边的大海,南面的丛林,西域的大漠,基本上都留下过足迹。
见过很多不同的人,也看到过很多与中原不一样的风景、物产等,当然,也吃过许多不曾有的美味。”
有道是谎话说过千遍,基本就当成真话了。
对于这以前就编好了的身份说辞,刘枫现在张口说出来是毫无压力。
“你师傅到也是个奇人,不知道他是何名号,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我大汉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呢?”
对于刘枫说的这些,刘虞是两眼一摸瞎,怎么听起来,他去过的这些地方,全都是些穷山恶水啊?
“我只知道他自称是纯阳真人,至于名字,却从未听他提起过?”
“纯阳真人?”
刘虞重复的嘀咕了一句,搜肠刮肚一番,还是想不出谁有这个道号。
“他人现在在哪?”
“谁知道呢,几年前,当着我的面,就那么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真是活见鬼啦!”
“当着你的面消失了?”
刘虞听得是目瞪口呆,还有这种事,那岂不是成神仙了?
“啊,是消失了!”
刘枫眨巴了下眼睛,无邪地看着刘虞。
“到还真是个奇人啊!”
刘虞长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为没能与这种奇人有过交集而感到惋惜。
旋即,刘虞便把这些思绪给抛到了一边。
“你的名字也是你师傅给你取得吗?”
有意无意的,刘虞又把话题转了过来。
“这个倒不是。
听我师傅说,二十二年前,他是在一次游历的路上,好像是在肴关附近,打跑了一群围攻一辆马车的山贼。
那马车上的夫妇,也就是我父母吧,当时伤重不能治,就把我托付给了他,只告诉了他我的名字。
至于他们自己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说就咽气了。
那时的我尚还在襁褓之中,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刘枫的双眼也微微地发红了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另一个时空的父母,在没了自己以后,是否还安好?
“真是抱歉,提到了你的伤心事了。”
刘虞对刘枫微微额首致歉。
“大人言重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算不得什么了。”
收起了思绪,刘枫对着刘虞抱了抱拳,
“让大人见笑了。”
“唉,人那,年龄大了,事就多了。
俨之暂且安坐,老夫有些内急,需得去方便一下。”
说完,刘虞站了起来,往着殿外走去。
刘枫坐在殿内,到现在他还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
本来是皇帝要召见他的,可现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皇帝没见着,到是和这个皇室的大宗正聊起了自己的身世来,让他心里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
另一边,说是内急的刘虞,却来到了后面的德阳大殿,刘宏正在这里等着他。
“怎么样,可是见过他了?”
刘宏坐在火盆前,悠闲地吃着调羹,一旁,有宫娥在细心的照料着。
这些天来,他一直呆在这里批阅奏章。
如今,黄巾贼是剿灭了,可那些立了大大小小功劳的官兵,还在等着他的奖赏呢!
每每想到又要耗费他大量的钱粮,就觉得心痛、肝痛、肺痛,总之,哪儿都痛!
“回陛下,臣下已经见过了。”
刘虞毕恭毕敬地回道。
“如何?可能确认否?”
刘宏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吃着他的调羹。
“从他的眉目面相来看,倒是跟当年逯乡侯幼子刘宣的相貌有些相似。
而且名字和最后失踪的时间地点也能吻合上,臣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刘宣之子,只是现在还没有可以作为佐证的物事。”
“佐证?那刘宣之子,可有些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
刘虞低头沉思了起来,
“对了,听说他左脚底上有三颗痣。
当时有相士曾断言过,此人有将相之命。
只是当年刘宣同他夫人回乡省亲时,在肴关附近失去了踪迹。
而刚才那刘枫却说过,他的师傅是在肴关附近收救下的他。
只要确认一下他的脚底板上,有没有那三颗痣,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了。”
刘虞有些激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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