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何翌带着众人,划着那条早已被弄到了外围的粮船,离开了水寨,正靠着对岸往上游划去。
身后,是一片火红的海洋,间或有凄厉的惨叫声隐隐传出。
“哈哈...,头,今天可真是痛快!”
船上,何翌等人轮流掌着船,其余人则坐在船仓里面,就着船上的水酒吃着干粮,边畅谈着。
“就是,就我们几个人,就把他们几千人的部队给弄残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初主公说,要把我们训练成以一当百,甚至以一当千时,我还以为他是在哄着我们玩呢!
哪知今天还真实现了!”
“嗯,等回去以后,我定要跟其他的兄弟们好好的说道说道,主公教的那些东西可真是太有用了!”
二十来人,跑到数千人的敌营里面去放了一场大火,把人家的粮食给烧了个精光,顺带还把船只烧毁了一多半,而自己却毫发无伤。
这种战绩,放在哪都是一个奇迹,而这个奇迹却在自己的手中实现了,也怪不得这些人无法平复心中的激动。
“瞧你们说的!
主公是什么人?
那是世外高人的弟子,他的本事又岂是你我能够看得透的?”
何翌笑骂道。
想他当初刚进特战营里,对于刘枫所规定的那些训练内容,也是不太以为然。
能不能起作用另说,却是每天都把人给折磨得筋疲力尽,甚至于经常三更半夜还会来个突然袭击,搅得人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那时要不是饭食好,还管饱,自己早就逃走了,哪个愿意去受那种罪?
不过经过一定时间的训练后,也就慢慢的适应了,也就没再觉得会特别辛苦。
再到后面,随着主公平定张角的黄巾之乱,还有西北的羌人之乱,几场仗打下来,虽然受伤是难免的,可却没有减员,这可就是一个奇迹了。
要知道,人一旦上了战场,那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过的。
死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自己这些兄弟,去时多少人,回来时还是一个不少。
如果说偶尔有这种结果,倒还可以归功于运气。
可次次都是如此,那又怎会是一个运气就可以说得清的?
反正他早就下定了决心,往后的日子里,都会跟着主公,替主公征战。
现在不但吃得好,穿得?,照目前这样发展下去,将来说不得还可以光耀门楣呢!
......
另一边的水寨里。
严氏兄弟俩灰头土脸地坐在大帐中,脸色阴沉的可怕。
帐外,到处都是被烧剩下的断壁残垣。
地上湿漉漉的,那是灭火时浇的水造成的,被江风一吹,一股寒气直往帐内灌。
“大头领,已经清点完毕,我们的粮草全部烧没了,还有,船只也损伤大半,有些已经完全没法再使用,其他的那些,也需要修理过后才能继续使用。”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走了进来,向严白虎禀报了昨夜大火过后的损失。
“什么!”
严舆一听,顿时跳了起来,
“你说我们的粮草全没了是什么意思?
几千石粮草,难道昨天夜里全被烧光了?”
自己才刚出征,这一天的时间还没过呢,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粮草就全毁了。
虽然人员上倒是没有什么损失,可是这么几千号人,没了粮草,吃什么,喝什么?
虽然山寨里面还有粮草,可是,现在连船都毁了,就算是有粮又有什么用,拿什么运过来?
还有,更要命的是,自己军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看见是什么人干的。
昨天晚上,对方究竟来了多少人,没有一个知道的,这又怎么能让他不气?
同时又后怕不已,还好对方只是放了一把火,烧了粮草,这要是摸进他们的营帐,给他们脖子上来一刀...
想到这,严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回二头领,是这样的,连着装运粮草的船只,也一并烧散架了,就算我们要重新调粮过来,也没了装运的船只了。”
这老者是严家的管家,名叫严洪,从小便跟着严氏兄弟,后来,严白虎接掌严家后,便把他提为大管家,替自己办事。
“昨夜值班的是哪些人,他们都死了不成,连粮草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看不好,去把他们找来,老子要活刮了他们!”
“大头领,他们昨天晚上都已经被烧死了。”
严洪弱弱地回答道。
“烧死了?
倒是便宜了他们!”
严舆恨恨地说道,
“为何昨晚敌人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
难道全营的岗哨都死光了不成?”
严洪无言以对,苦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头也不敢抬。
他也搞不清为什么,昨晚上全营的人都睡的那么死?
火都烧的那么大了,竟然没有一个发现的人。
要不是后营一个夜里尿急被憋醒了,可能整个营寨都会被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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