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和缓地说:“跑长途,应该是累了,如果没有紧急情报,要不你先休息一下,不急的事情就不急办。”
站着的交通兵猛然取下头上的树枝绿叶圈,站直身体,露出笑容。
庄蹻大吃一惊地道:“你、你,怀越,你什么时候成了小卜的交通兵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景茵公主看后也笑着说:“哎呀,你也搞怪起来了。”
钟一统与丁怀越在阿彩援助庄蹻收复巫城的江船上互相怼过,但此刻见面早忘记了那些。
钟一统进到屋里,将怀越一下抱着说:“原来是你,为你,我找了好几天啊,你阿彩姨要急死了,走时也不给她说一声。”
丁怀越一听到此,泪如雨下,哭泣着道:“我阿彩姨还好吗?”
钟一统、庄蹻、狗憨等齐声说:“好。”
止不住泪水的怀越哽咽着道:“走在路上,我就想,到巫城后,第一个见的就是彩姨了……唉,我找了一转,没有问到,一号军营知道的人多,所以就来这儿了。”
庄蹻也被感动了,他说:“我也几天没见着你彩阿姨了,正好,你把事情做完了,先去看看她。”
这一天,庄蹻说大家在一起吃个饭,然后把前方的事禀报给大王。
正吃饭间,尤二愣传令说:“大王有请狗憨。”
狗憨的饭正吃的香,突然接到这样的旨令,有点不高兴地道:“哎呀,正吃的喷喷香的时候,大王却要起高丸来了?”
顷襄王虽然惦记着狗憨给他配制正能量丸之事,但当听到楚军一路赶走秦兵,夺回失地的消息,欣喜万分。
欲派特使前往枳城慰问将士,并令小卜速速赶到巫山,说要当面表彰为收复城池而英勇战斗的将士们。
庄蹻听了后,是一百个赞成。这一慰问,必将大大鼓舞前方将士,楚军的士气会更加旺盛。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特使是代表大王的,由谁代表最合适呢?确定合适的人选是当务之急。
景茵公主一得到这个消息,就暗示庄蹻,请他来提名自己当回女特使。
在国务会上,庄蹻不经意地提出了这一设想。
靳尚一听,恨不得跳起来反对,他在大王面前说,一旦命令景茵公主当了西征慰问特使,就别想她再会回到郢都。所以说庄蹻的提名很辣眼,但后果也严重。
但如果要子兰和靳尚其中之一去当西征慰问的特使,他俩又不敢去,特别是靳尚,那些以东地兵为主力的部队,在离郢都遥远的枳城看到他这个一心要害庄蹻的老臣,不把他揍成肉饼才怪。
楚大王再掰指头算算,身边左右没有合适的人选,要说有,就个尤二愣勉强能去,但担不了重任。所以,大王一直犹豫不决。
庄蹻劝大王道:“大王如果对景茵公主都不放心,那还对谁放心呢?今天这事如果派了景茵公主去前线慰问,证明我楚国帼国不让须眉啊,必将对楚军士气有个大振。”
靳尚坚持说不能,并警告大王,如果不听他的话,大王将永远失去自己的胞妹景茵公主。
子兰看大王仍然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而自己却从中发现了新的商机,他心里狂喜啊,并在心里谴责说靳老儿那么聪明的人,却糊里糊涂反对公主去,真是老糊涂了。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一商机,一箭双雕的事,决不能失去。
好在这时,靳尚恰好离开大王办他的事,屈原老头风寒睡大觉,真是天赐良机啊。
子兰抓住时机,将自己的馊主意端到大王的面前说:“大王在上,子兰建议出征西枳慰问团长这件事,因庄蹻和靳尚老分歧最大,无助于大王最后拍板,这多少影响大王的决策进程。依子兰看,不如这样,为了稳妥,也为了使他俩再也无言争来争去,令靳庄二人来个对赌。”
楚大王不解地道:“嗯?开玩笑,这么大的事,有什么好赌博的?”
子兰看了下左右,确定无人,悄悄地说:“王兄不是讨厌靳尚老吗?当然,小弟我也讨厌他。利用这个机会……”子兰做了个剁手指的动作。
楚大王心领神会地道:“嗯,好、好,这排在二的食指掉了不见血啊,哈哈哈……”
庄蹻一听,爽快地答应:“好啊,大王的提议,蹻不敢违抗。”
靳尚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脑袋里风快地转着,正搜索着有多少多少筹码与庄蹻赌一把的胜率,如果赔率高了,那万万不能答应大王的提议。
子兰看靳尚犹豫不决,便鼓劲他说:“靳老前辈啊,与庄将军打个赌都不敢?还费这么多心思想来想去的。依子兰看,你跟他赌一把,要赌就赌要命的,拿命来赌,赌震天下。”
靳尚立即否认道:“不不不,这种小事,够不上玩命。”
子兰凑近靳尚,压低声音说:“靳尚老啊,你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你想想,一个年纪一大把了的人,与正置壮年、统领以万计军队的庄蹻比,还怕什么?即使赌输了,也是赢,赢在了年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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