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里马咽不下这口气,仍然对庄蹻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下令砍了你的头,再用你的头颅舀粪水。”
“你吹什么牛啊?我看你不敢,你敢试试吗?”景茵公主火上浇油地说。
“你给我住嘴。”乌里马撕下半截袖子,把景茵公主的嘴堵上道,“对不起,你一说话,他们就会听出来的,只好委屈你一下。”
而庄蹻则强硬地回击说:“你敢?告诉你,只要我的头一落地,你的脖子就会断,夜郎一夜间就会被夷为平地,你信不信?”
乌里马没有想到庄蹻临死还这么强硬。他再也顾不上竹大王的逃跑了,大声令道:“各侍卫注意,堵死洞的两头。刀手,准备,把庄蹻就地砍了。”
黑暗的洞中,庄蹻昂首挺胸地走到乌里马的面前说:“来,不敢砍的,就是孬种,龟孙子,庄蹻给你砍,你也不敢砍。”
乌里马更是气上加气地咆哮道:“刀手,砍——狠狠地砍——”
那刀手一手举起一把大铜刀,另一只手摸着庄蹻的肩膀,定准了下刀的方向,双手才将砍刀高高举起,嘴里喊着:“一、二、三……”
“大王,大王,不好了,不好了,洞口通了,臭水涌来了,快躲开,快躲开。”突然从前面传来侍卫兵的大叫声。
洞中的夜郎兵一听,都蜂拥后退,将那高举砍刀的刀手挤的站不稳脚跟,他一刀砍下去,一个士兵惨叫道:“哎呀,砍断我的腿了……”
夜郎兵中根本没有人听他的,都各自往后逃去。
庄蹻却被乌里马亲自押着,不能有丝毫自由。
而庄蹻也意识到了这洞中的危险,他有意往地上一蹲,绊倒了慌张而逃的士兵,后面的兵一个接一个地倒地,阻断了逃跑的通道。
乌里马本想继续带着庄蹻的,但眼看去路被堵塞的死死的,怕自己逃不过涌进来的臭水,便将庄蹻往后一推说:“去你的,叫臭水呛死,比砍头强。”他脚踏在庄蹻和倒地士兵的身体上,只顾自地往前冲去。
这时,夜郎竹大王大声喊道:“乌里马,你一定要把庄蹻押紧了,快跟上,不要让他掉队。”这竹大王由四名士兵抬着,多名侍卫护着,脚不着地,他根本不知道暗道里的混乱。
乌里马只装没有听见,一个劲地往前冲,终于突破重重士兵,成为逃跑队伍中的先锋。他长长舒了口气,心里骂道:“一群楚国鬼,害了我夜郎啊。这个庄蹻,最好叫他被粪水淹死。”
倒在地上的庄蹻,只好等所有的夜郎兵踏着自己的身体跑完,才艰难地爬起来。他感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伴随着的恶臭味直往鼻孔里钻。
这意味着那茅厕里的粪水即将涌来,但不知道它能够灌多深,在这狭窄的洞道里,有没有呼吸的空间?
“哇哇哇,快快快,楚兵追来了……”逃跑的夜郎兵大喊大叫着又调过头,往庄蹻这个方向跑来,这是迎着粪水的方向。
庄蹻自感懵了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
略想了一下,他一咬牙,还是迎着没有夜郎兵的粪水上吧。
身后的夜郎兵越来越近,喊声也越来越大。
一个清晰的声音传来:“快跑,前面还有庄蹻,把他再抓起来。这是竹大王的命令,谁先抓到他,重赏。”
此时的庄蹻,感到只有往前冲的一条路了。他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和疼痛,加快脚步,心想,一定要摆脱夜郎兵的追赶。
“呼啦……哗啦啦……呼啦……”
庄蹻听到自己的前面响起这种奇怪的响声,是粪水涌进来的水先锋?
他下意识地转身,想往后退,躲开这令人恶心的粪水。走了两步,又想起夜郎兵,止步,心想,再往返走,不是自投罗网吗?他赶紧转身,再也没有犹豫,快步向粪水的洞口奔去。
“哗啦、哗啦……”混杂着这样的声音,越来越近。
庄蹻做好被臭水冲淹的准备,往前走时两只手随时抠住洞壁,以防怕被汹涌的水头冲倒。
“快,往前,过细搜索。”臭水来临,又伴有士兵往里面冲。
庄蹻想,难道两头都有了夜郎兵?这个乌里马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乌里马回转后努力往前冲,他带领着几个侍卫兵,踏着洞中的臭水“哗啦……哗啦……”地直往前行,并交待道:“前面不远就是庄蹻,我想他还没有走远。快,谁先抓住他,竹大王赏小牛一头。”但为了安全,还是令几个士兵在最前头探路。
“哦……哦……抓将军,赏小牛……”这一句口号在洞中的夜郎兵中迅速传开。他们想,一头小牛是多么值得啊,而仅仅抓个无路可逃的楚国将军。
后面的士兵受奖小牛的刺激,拼命往前挤,都想拔得头筹,刺激抓住庄蹻。
夜郎士兵的蜂拥,像大潮一样,将前面的乌里马冲的身子难以站稳,直往前倾,差点跌倒臭水里。
“奶奶的,还叫不叫人活了?”乌里马的双手撑在臭水里,才使自己没有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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