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监狱长最是知道,遇到陌生人时,要先试探他是哪路的神仙,一般的屁民肯定是不会来到这阎王殿般地方,大凡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所以,即使在秦军占领的日子里,他虽然失去了权力,但却保留了待遇。
现在,面对钟一统与自己属下的纠缠,他先令值守员道:“你放手,像什么话,作为监狱管理人员,要有素质,不要动不动就跟来往人员过不去。”
值守员放开了钟一统。
获得自由的钟一统,上去将监狱长抓住说:“你回来了就好,跟我走一趟。”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令监狱长瑟瑟发抖,他再也不敢问来人是谁,以便看酒下菜,而这个人肯定不是一般的爷,不好侍候。
值守员看监狱长怂了,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叫道:“监狱长,你不能放过他。”
监狱长一看,钟一统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帮他,想想刚才与靳尚的交谈,又强硬地说:“本官身为大楚国巫城的监狱长,凭什么跟你走?”
钟一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抓住监狱长往外拖。
监狱长此时有手下,他当然不怕。只见他挥手对值守员道:“叫人去啊,把这个匪徒抓起来。”
值守员答应一声“是”,便往里面跑,但跑了几步,又转身往外跑。说监狱看守们都在外面办公。
没有多长时间,值守员带着十多个楚军来到监狱,他对监狱长报告道:“头,小的跑到一号军营请求他们派兵支援,人都来了。”
监狱长赞道:“好,你真会办事,部队来人,更有力量。”
一号军营来人,带队的是二娃,他一看到钟一统这个老上级被监狱的人欺负,当然很生气。
但这二娃经过磨练已经长大,遇事能够沉着应对。
值守员还没发现二娃与钟一统的关系,只顾指着钟一统对二娃说:“军爷,就这个匪徒一闯进来,就绑架监狱长,太可怕了,你们最好把他当场毙了,为巫城除害。”
二娃装模作样地上前看了看钟一统,指挥着道:“把他们都带到一号军营去。”
十多个楚兵上前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包括钟一统三人在内的都绑了。
监狱长喊道:“军爷,你们绑错了,本官是监狱长,只绑匪徒就行了。”
值守员也证实说:“军爷,监狱长说的是,只绑匪徒就够了。”
二娃平静地道:“你们三人,都要到军营接受调查,谁也不能特殊。”
监狱长为难地说:“但是,但是,你把我们都带走了,这监狱就没人照看了。”
二娃道:“哦,你是怕没有人看守监狱啊,这好说,本官留下几个兵照看就是了。”
监狱长和值守员再也无话可说,只好默认二娃的指令。
接着,二娃点了几个士兵,交待他们留下来的任务,带着三个人一起回到军营。
二娃将钟一统、监狱长和监狱值守员一起交给庄蹻审理。
庄蹻尚未开口,监狱值守员第一个控告钟一统道:“他是匪徒,企图强行进入监狱,小的在阻拦中,与他发生了冲突。一个匪徒还这么强悍,这是小的当值守小十年没见过的。”
监狱长接着上药说:“军爷,本监狱长一心忠于楚大王,现在大王刚刚收复巫城,但秦军的残渣余孽还在,我们不得不防啊。”
庄蹻对钟一统问道:“还有你,你们三个人都说完,以保证公平。”
钟一统站出来,指挥着士兵说:“先把他俩绑了,二娃你再多带些士兵到监狱搜查,很可能伍关良已被他们转移了,如果没有,赶快派人追击。”
监狱长懵逼地道:“你们这是……有没有大王的旨令?”
庄蹻开口说:“你什么时候归大王直接管了?本将军怎么不知道啊?”
监狱长趾高气扬地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说你们些军拐子打仗的时候可以呈威风,现在已经收复了,和平了,靳尚大夫早已布局,别的本官不知道,这监狱,早已归王宫管辖了。”
钟一统看将两个监狱人员绑缚好了,令道:“带着他们到监狱,走。”
提前到监狱的二娃,看到几个看守东倒西歪地靠在门上,像是被灌醉了的样子。他们搜遍整个监狱,独不见伍关良。
二娃这下着急了。
他紧急令队伍撤。
庄蹻得知伍关良和一斤水又被放走的消息,安排钟一统先检查各城门关口,再派人进行追击,并说:“怀越来报说,从巫城到枳之间,小卜设有几道关卡,要速速通知上游各关卡,对过往船只和行人马匹都要严格清查,不得有丝毫遗漏。”
他看着钟一统带队走后,便往神女街一号大王下榻的官邸。
庄蹻一进到楚大王的办公大厅,看到靳尚、子兰正与大王说的热烈,便止住步子。
靳尚抬头一看,便道:“哎呀,庄蹻庄将军,是不是坐不住了,找大王认输来了?”
子兰也嘲笑地说:“庄将军沉着点,要认输,也没有这么快啊。另外,子兰是不希望将军输的,因为这样一来,我那公主姐姐可就见不着我了。你要是输了,多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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