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二娃道:“你们找到路没有?”
二娃想了想说:“哪有路啊,连羊肠小道也没有,能跑马车的路一条也没有发现过。”
“有没有居民聚集地,或集市?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小卜说。
二娃指着悬崖上道:“这方圆百里,怕是没有任何村庄或集市。我们走的都是穿林越岭的路,站在山头上,也很难看到村庄。”
庄蹻看了看前方说:“既然二娃们受到攻击,就说明这一带或更远的地方有人,还有军队,而且他们早有防备。我们的船要想继续前行,必须挑选十几个壮实的士兵组成先头部队,由岸上开路,这样,如果遇到麻烦,就能够及时给船队送信或发信号,可使我们尽快避开,减少不必要的牺牲。”
小卜赞同地道:“好,这个小分队就由我来带。”他一下跳到船上,迅速点了十多名士兵,带上弓箭、长茅等兵器,当然,每人身上也藏有短剑,就这样,他们沿着延水的左岸,开始了陆上行军。
庄蹻带着船队,行驶的同时,密切注视着延水两岸的动静。
景茵公主看庄蹻认真紧张的状态,亲手端着一碗茶水说:“庄将军,松口气,喝碗茶。”
她双手以递,两眼含情地道,“连日行船,你很少休息。船队走了这么远,不见有事,你何不注意休息,否则,等真到夜郎之地后,事情自然就更多起来了。”
“没事,公主,你要注意休息。”庄蹻看着她,怜悯地说,“在外行军,不比王宫里面安全。让公主你吃苦了,蹻很过意不去。以后,这些端茶倒水之事,都由侍卫来做,你也可以指挥他们。他们都会听公主的。”
景茵公主笑了一下,立刻严肃认真地道:“庄将军,景茵以后就是景茵,再也不是什么公主了。你,和所有士兵们,从今以后,都叫我景茵,不得再叫公主。”
“这怎么行啊?”庄蹻认真地说,“不管到哪里,你公主的身份都是改变不了的。再说,天下之大,唯楚、秦为尊,为尊之王的公主,哪个敢随意改变,不承认啊?”他说后,看了一眼景茵公主,仰头将手里的一碗茶喝干净。
景茵公主正要接那空碗时,从船队的后面突然传来“杀、准……”的喊声。
庄蹻将碗放入景茵公主的手中,不经意时两手相碰,景茵手一抖动,茶碗“啪”的掉地摔碎。
庄蹻扭过头说:“哎呀,我正在看岸上的事,看这碗,唉,太可惜了。”
景茵公主红着脸道:“没……没什么,你快准备,是敌人来了。”
庄蹻疑惑地说:“小卜他们在前面开路,怎么没有发现这些人呢?”
只见岸上的来人,光着上身,腰间只围着一片三角粗布,披头散发,状似山野之人。他们在头人的带领下,手持弓箭,个个拉弓瞄准,箭头直指船上的楚兵。
庄蹻见状,急令各船道:“所有士兵和其他人赶快躲藏到船舱,并准备防御。记住:他不犯我,我方不先动箭,以争取互相沟通说话的机会。”
那岸上的山野人中,有四个人抬着一个人高抛来、高抛去,像是在玩高抛人偶。
领头的那人朝庄蹻叫喊一阵后,另一个穿衣服的人道:“哎,大官人,刚才的头人说,你们大军不打招呼,就派人来占领他们的地盘,他们的大王很生气,特派人来警告你们。如果你们继续以强欺弱,蛮不讲理,他们就会把你们个个射成筛子眼。”
一个士兵脱口而出:“嗐操啊,口气还不小呢。”
庄蹻向那传话的人招手说:“喂,你是什么人?会说我们的话,很好。你就对他们讲,我们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我们是楚国的军队,是来收复失去的城池,与秦军作战的。到这里只是路过,顺便看看,并无恶意。倒是他们这些本地人,已经杀了我们的士兵了,这个事,他们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那传话人向山野人嘀咕了几句,转身又对庄蹻高声道:“将军误会了。看,这是他们抬着你们的人,在抛来抛去的,这是向你们示好的举动。”
“你不要骗人了。他们已经把我们的人杀了,还剥皮生吃。”钟一统高声说,“你说他们是来还人的,怎么那个被抬的人不说话?”
庄蹻提醒道:“没有证实的路边传言,先不能说。”
钟一统赶快认错说:“是,庄将军,我以后会小心的。”
“他受伤了。”传话人道,“而且伤的不轻,给他治了几天后,他才醒过来。你们把船停下,他们就会把这个人还给你们。”
钟一统提醒说:“庄将军,不要听他们的,这其中肯定有诈。我看,还是先下手为强。”
庄蹻对钟一统摆了一下手。
“如果将那个说我们一样话的人弄过来当我们的向导,事情就好办多了。”景茵公主插话道。
庄蹻点头说:“是啊,我也这么想。但是,没有人可以接近他们,搭不上话,这很难啊。”
哪料,景茵公主自告奋勇地道:“庄将军,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让我来办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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