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统一听蝈子说有要事相报,便自觉地退出道:“好,蝈子你先向小左将汇报,我去给你烧热水,等你说完了,好好洗个澡,解解乏。”
蝈子诚恳地对钟一统说:“钟佰长,你听也没事,反正我说的,以后大家都会知道的,这样才能对人有个警惕,不至于被自己的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钟一统还是告辞道:“不啦,你对小左将和田先锋汇报就是了,我给你做后勤去。”
小卜将茶水端给蝈子说:“你先喝口水,不要急,回来了就好,有事我们慢慢来解决。”
蝈子一大口就把那碗茶水喝掉了,他以手抹了一下嘴道:“小左将,这事不知道的,不急,一知道,那真的好着急。应该你们都记得,当时我跟屠灯富追的毒山大王,被他们捉住后,一路上受尽折磨。这也就算了,但屠灯富他……他……唉,叫我怎么说呢?”
田世飞安慰道:“别急,你慢慢说,屠灯富背叛你了?”
蝈子又喝了一口水说:“没有,他想的穿啊,算是脱离咱们楚军了,当了人家的贵婿了……”
小卜感兴趣地打断了蝈子的话道:“哎,他嫁人了?岳家是当地的什么人?”
蝈子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屠灯富做了当地头人的贵婿,现在是那头人的地方武装头子,够风光的吧?”
小卜无所谓地道:“也好,也好,以后少了个地方武装对头,量他屠灯富也不敢公开跟我们干仗吧。”
田世飞保守地说:“这很难说,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有他岳父大人的利益,与咱们作对,也顺理成章。”
小卜把桌子一拍道:“他敢?”
蝈子听了他们的议论后,又说:“屠灯富总算还活着,而且活的比我好,还有更糟糕的事,你们想也想不到,更难以相信。”
小左将追问道:“还有什么事?要不你先洗澡去吧,下余的事等吃晚饭时再说,好不好?”
蝈子唉了一口气说:“唉,这事,我认为紧急重要,我就是为这件事才冒死逃跑出来的,你们却不想听,真的叫我很伤心。”
这时,理吴端来一盘野果子道:“来,蝈子哥,你先吃点果子填一下肚子,饭等会就好。”
小卜解释说:“不是不想听你说,而是看你累成这样,怕你现在不舒服。也好,你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休息。”
蝈子强调道:“这不是能不能说的问题,我说的是重要的事,所以不能以己为先,而应以全军的安危为先。”
田世飞肯定地说:“对,你说,我们都听着呢。”
蝈子趁理吴不在场,接着道:“你们知道丁怀越吗?他送盐到夜郎后,又跑去了梁州,这回是直接去的梁州。”
小卜说:“他的事我知道,是吴世循安排的。他现在的工作怎么样?”
蝈子一脸严肃地道:“还工作呢,他完全背叛了楚军,在为敌人服务。”
小卜听后,大为震惊地说:“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田世飞也疑问地道:“你说的这事,弄准确了没有啊?你要知道,丁怀越是庄将军的干儿子,对他的事,稍有不慎,会伤到很多人的。”
蝈子肯定地说:“丁怀越叛变的事,绝对是真的,我要是撒谎,可以军法处置。”
小左将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当时,你不是被关押着的吗?怎么逃出来的?”
蝈子顺坡下驴地说:“这正是我要说的。我和屠灯富被毒山大王装在麻袋里,被马拖着到了梁州,梁州的部族正面临着秦军的压力,毒山大王就把我们充军到当地部族的武装力量里。算是屠灯富聪明,他在一次抗击秦军的战斗中,帮助那个头人打赢了,头人这才认他当了女婿。所以,我不怪人家屠灯富。”
田世飞开玩笑在道:“嗐,算他屠灯富有艳福。”
小左将对田世飞说:“你羡慕了?以后找个大王给他当上门女婿去。”
田世飞岔开话题,对蝈子道:“好,你说你是怎么逃跑出来的?”
蝈子思索了一下说:“说老实话,我能活着回来并遇到田先锋,先得感谢丁怀越。”
田世飞疑惑地道:“你告他叛变了,他还帮你?”
“是啊,”小卜也有同感地道,“所以说,对丁怀越的事,我们要慎之又慎啊,不能凭表象就断定他如何如何了。”
蝈子平静地说:“你们不知底细,我能逃跑,要感谢怀越,是因为他已经有权力调走敌人的看守了,人家在敌营里混的风生水起,否则,我哪能逃脱啊?”
小左将听后,又疑问道:“我就不解了,你要跑,也是沿江往下跑,那里的路啊,方向啊,都比较熟些,为什么弯转到这里面来了?如果不是遇到他们,你不喂了野猪豺狼老虎豹子啊?”
蝈子一听这,就吓的面色惨白,他说:“小左将说的我又害怕了。真的,要不是遇到田先锋们,怕我这时真的成了那些野兽嘴里的美味了。说到夜郎寻找咱们的部队,当然沿江走最省事。但是,那条路最容易被敌人抓住。我是个逃跑犯啊,万一被他们再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不得不弯到这座大山走啊,其实,这座山下有一条谷底通道,但我也不敢走,怕人家盘问,所以就翻山越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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