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蔡三地走了,否则,就被人发现了呀。”钟一统说后就跑向周边寻找起来。他往一处边远密林找去,发现那里的草叶荆棘摇摆的厉害,就大喝一声道,“什么人?站住。”
那摇动的地方现出“呼啦、呼啦……”之声。
钟一统明白,这分明是人在跑啊。他加快脚步追去,一跳一跳地跃过荆棘,想尽快抓住偷听之人。
但他追的额头直冒汗,却不见一个人影。他正要叫喊时,脚下一空,掉入一个陷阱。
这陷阱里面插着削尖的竹片,那尖儿都是朝上的。
钟一统一落下去,就被竹尖扎的血肉模糊,疼痛不已。
他大声朝陷阱外叫道:“哎,来人啊,来人啊……”
但哪里有人啊?他喊累了,才关注起自己身体上的伤来。
他舔一下伤口,蓄力再喊,“庄将军,庄将军,快来人救我啊——”
钟一统出事的地点较远,没有人可以听到。更何况当时因为阿彩,庄蹻就已经离开了他。
庄蹻将阿彩一直搀扶到营地,安排她躺下休息,并交待说:“你好好休息会儿,不要再乱跑了。我去找小卜,看他的外围布置的怎么样了。”
小卜在庄蹻进入夜郎竹大王府时,就带领大批士兵在王府外围布阵。此时,他正带着一帮士兵走在回营地的路上。
当他走到密林深处时,听到有微弱的呼喊声,遂令身边的士兵说:“你们听,是不是有人在喊?”他侧耳听了后再道,“是有人遇难了,快,你们分开去找。当然,主要是过细地听,听到他的声音就好办了。”
几十个士兵迅即散开,个个耳朵贴着地面细致地听着,想探测到准确无误的地方。
小卜的耳朵边贴着地面听,边移动着脚步,感觉到听那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为了与对方互相交流,便也大声喊道:“哎,你是谁?出什么事了?”
钟一统的身体疼痛难忍,但听力还没有损坏。他听到有人在上面喊,活着出去的信心大增。
他长吸一口气嘴朝上说:“哎,你是小卜将军吗?快来,是我,钟一统……快来救我。”
小卜听到声音,加快脚步往钟一统发出的声音处跑。他一看眼前已蹋的陷阱,心里便明白地道:“钟佰长,是你掉进陷阱了?”
“是我。”钟一统痛苦地说,“快扶我上去。哎呀,要是你不来,我只有在这儿等死了。”
小卜赶快招呼来几个士兵,自己先跳下去后说:“来,钟佰长,你站到我的肩膀上,叫他们在上面拉。”
钟一统浑身是伤,已经无法站起来,便道:“还得你扶我一把,哎哟,好疼噢。”
小卜看钟一统疼痛难忍,自己一人很难把他救出陷阱,但对着上面说:“来,你们中再下来一个。”
钟一统脱离陷阱,回到军营后,狗憨看了看伤口说:“还好,幸亏这是诱惑豺狼虎豹的陷阱竹尖,他们没有在竹尖上涂毒药。”
“还好个毛啊?”钟一统哭丧着脸道,“我都疼死了,你还说好?快给我止痛,痛死我了。”
狗憨拿出伤痛药,小心地往钟一统的伤口处涂抹,并道:“忍着点,一会就好,哎,但你对我态度不咋的,痛会慢慢好。”
钟一统“哎哟”一声,伸手把狗憨手里的小竹签扒拉掉了说,“你是存心叫我难受啊?不能轻点?”
在一旁的丁怀越实在看不惯地指责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啊?狗憨一来到这里,在军营里给伤员忙了半天,一直没有休息过。你在外面闯了事,人家给你医治,还有错?”
狗憨向丁怀越摆了摆手说:“怀越不要插嘴。你不知道,这竹签戳破的伤口是非常疼的,他这样弄一下,对缓解疼痛有好处。”
“就你宽容。”丁怀越不屑地道,“他说去追人,追的人呢?是什么人,清楚吗?”
钟一统一听丁怀越的话,立刻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事,被疼痛打扰了。他对小卜说:“对啦小左将,你出去后,庄将军与蔡三地曾一起谈过话,却被敌方的眼线偷听到了,幸亏阿彩发现的早,否则,我们还蒙在鼓里。你对将军说,我追人时,看到了,是夜郎的人,不会错的。要他们有所准备,小心上当。”
“嗯,他偷听的都是些什么?要防,总得有个大概的内容啊。”小卜说,“如果是偷听的部队布防,我们就得重新调整。”
钟一统想了想道:“当时就是蔡三地偷偷来到军营,庄将军找他摸了下敌军的人数。”
“哎呀,这么说,蔡三地要遇到危险了。”小卜分析道,“敌方肯定认为蔡三地是个奸细,而对他采取措施。得想办法保护他,否则,以后我们就会失去这个得力的帮手。”
钟一统担心地道:“那该怎么办?小左将,你快想个办法啊。如果耽误太久了,蔡三地就没命了。”
“是啊,我们该怎么办呢?”小卜抠着脑门说,“这个时候,也找不到蔡三地了,要到哪找他,我们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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