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难的庄蹻,被小卜指挥着抬到营地帐蓬,士兵们扶他坐好,他无意识地硬撑着,可等人一松手,去拿东西的当儿,他就一歪栽到地上。
小卜看到后,上去搀扶着庄蹻,并关心地问道:“庄将军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又对士兵说,“你们要精心照顾庄将军,不得有半点马虎,来人,快把狗憨找来。”
“小左将,我找了,狗憨不在营地。”阿彩着急地道。
“他到哪儿去了?”小卜看了下周围,恼怒地说,“你们快去找,即使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回来。”
“不用找了,还是我来吧。”阿彩拦住道,“他可能是身体虚弱才晕倒的,不知有几天没沾东西了,那群夜郎人啊,真是不是人。你们把他扶起来,喝口热汤就好了。”她说着话,端着的热汤就送到了庄蹻的面前。
小卜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就把汤炖好了?”
“当然,我在去寻找庄哥前,就安排人炖这汤了。”阿彩不经意地回答说。她用贝壳勺舀满汤水,在自己的嘴唇上试了试说:“庄哥,不烫嘴了,快喝一口。”她将汤往庄蹻嘴里喂,但却难以喂进去。
而庄蹻只是瞪着两眼,嘴巴紧闭。
“这是兵娃子下河抓的新鲜鱼,专门为你熬的鲫鱼汤,快趁热喝了它。”阿彩耐心地道,并将贝壳勺里的汤往庄蹻嘴里喂。
庄蹻突然一扬手,将阿彩手上的汤碗扒在地上。
这时,吴世循匆匆忙忙地跑来说:“报告庄将军,吴世循在蜀区带来盐巴数两小船,现在想分给夜郎官兵,请将军有何指示。”他看到阿彩正弯着腰捡破碗渣,又心疼地道,“阿彩,这是怎么了?”便也弯下腰帮助捡起来。
阿彩把吴世循推了一把说:“你忙你的,这里没有你的事。盐的事,你找田世飞不就得了?”
庄蹻听到报告,顿时清醒许多。他指着那破碎的碗渣道:“就是,这碗汤里面没有一点盐,难喝啊。”
阿彩这才知道庄蹻打掉汤碗的原因,委屈地说:“好几天都没有盐了。吴先锋也是,你带来盐呢,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给士兵们吃呢?”
吴世循赶快解释说:“庄将军,我一来就投入到抓夜郎王的战斗中,把盐巴的事忘的一干二净。我听说这里缺盐,带的这些盐留着也是为了收服夜郎兵用的。没有想到我们自己也缺盐吃啊。”他转向阿彩道,“阿彩,你把这盐多弄些到厨房,给大家好好补点盐分。”
“不用。”庄蹻扬手拦住说,“你的做法是对的。把这些盐分给夜郎士兵,让他们回家与亲人团聚。这比我们自己吃盐更重要。”
阿彩皱着眉头道:“但是……夜郎兵有盐吃了,更有力气打我们了,这不是帮倒忙吗?”
“是啊,阿彩说的也有道理。”吴世循跟着说,“这样吧,留下一部分给我们的人吃,吃了也会有劲,其余的分给夜郎兵,这样他们要打时,我们就有本钱跟他们打了,都可以兼顾到。等几天,我们的人还会弄些来的。”
庄蹻提高嗓门道:“不行。快把那些盐都拿去发放给夜郎兵,这比什么都能够征服他们。我们的人再忍些天,等把夜郎收服了,一切都好办了。”
小卜拍着手说:“好好,庄将军一听说有盐,就恢复了体力。这好,这好。盐比用兵打更有效,有效的武器,为什么不好好用呢?”
庄蹻伸了伸胳膊,又扭转了几下腰身道:“是的,我一听说有盐,身上就有了劲。要是再喝一碗咸汤,那真是过上神仙的日子了。”
小卜催促阿彩说:“去,快去,给庄将军弄一碗好喝的热汤补补身体。”
阿彩也不说话,转身就往厨房跑。
庄蹻连忙喊道:“哎,阿彩回来,你不要听他们的。这些盐,大家都不能动,我更不能动。不要轻看这一粒粒的白盐,它可是我们收服夜郎人的最佳兵器。吴世循这一招想的超级有才,我们应该全力支持。”
阿彩埋怨地说:“他给敌人送奇缺的东西,还说超级有才?庄哥,你是在臭洞里泡坏了脑子。”
小卜责怪道:“阿彩姨你这话说的太过了,不能乱说。”
“是的,我们应该支持,支持……支持庄将军,支持庄将军。”那些夜郎兵押解着烂二煳来到楚军营地,站在门外不停地喊道,“支持庄将军,支持庄将军……”
小卜立即出来说:“是谁在外头闹呢?”
守门的侍卫道:“报告小左将,是一股夜郎兵,说是要投奔庄将军。我怕他们有诈,没有让他们进来。”
小卜带着几个士兵朝门外走去。
侍卫拦住说:“报告小左将,他们只是在外面高喊口号,并没有实际投诚的行动,你还是注意为好。由我们先出去探路,等可靠后,你再……”
“不要说了,让开。”小卜对拦路侍卫说,“你们放他们进来,有事好好说,这是在自己的军营,怕什么?”
只见十几夜郎士兵押着一个夜郎小官进到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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