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一拍桌子道:“好,有你们的积极配合,不管来什么敌人,我们都是可以战胜的。”
钟一统看庄蹻为自己的赌注一点也没着急的意思,而他为庄蹻是急的不知所措,觉都睡不着。
就这样,他带了两个人,加上监狱值守,一共四个人骑了四匹马,匆匆忙忙地出城去追击伍关良。
不知监狱长出于什么目的,他一直暗中跟着钟一统们,到西城门口,看着钟一统和监狱值守一行马队出城,才自我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唉,总算把他送出城了。天啊,他一出城,就成功了一半。”
靳尚从监狱长嘴里得知伍关良被顺利送出城,拿出神女峰的茶叶招待他说:“老夫这是在巫城,没有你的条件好,这神女峰的茶是人家送的,老夫还舍不得喝,今天咱俩用它共庆伍关良成功出城。”
监狱长举着茶杯道:“感谢三朝元老,希望以后多多提携。”
靳尚兴致勃勃地说:“这次事成后,提拔你是必须的。”
监狱长听了靳尚的话后,喜上眉梢,怀揣着满满的希望离开。
他一到家里,连夜做了一件决定未来的事,这在本地是相当地流行的,要不,为什么要叫巫山巫城呢?
监狱长做的事,就是连夜进行了沙盘推演。
在他的沙盘上,正北标着楚大王,以王为大,自然统管一切;左边是子兰,当令尹,管国务;右边庄蹻,当今楚国最大功臣,在巫城大王也要听他的;正北的对面是南,为靳尚。他想,这靳尚身为三朝元老,资格自然无人能比,如今是自己抱的粗腿。
现在的关键人物是景茵公主。公主安全归来,庄蹻赢,保住头颅;否则,靳尚赢,保住官职,但庄蹻将从此消失。
又一想,这景茵公主是当今大王的胞妹,大王心里能希望她消失不归吗?况且子兰虽然是庶生,但其官职令尹仅次于大王啊,所以,子兰的内心也不可能让公主不归。没有上沙盘的屈原,更是力挺庄蹻的,当然也期待公主安全归来啊。
哎呀,监狱长推沙盘到半夜,反复就人物关系,力量消长推来推去,他才明白,原来只有靳尚老一个人希望公主不归,只有这样才能赢得庄蹻,保住后半生的官职。
监狱长没有感到丝毫累的,他站起来倒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着。突然,再到沙盘前自言自语地说:“如果干掉公主,让她永不回来,庄蹻头落地,这可能吗?即使庄蹻同意,大王有令,他的军队同意吗?他的下属跟着他一路打到楚西,收回失地,伟大的头颅却掉在与靳尚的赌局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但又一想,本来这就是大王、靳尚和子兰一起设的个局,意在削弱庄蹻的军权,拿掉他继续西征的野心。唉!庄蹻有军权不假,但大王有这个意思,利用公主归与不归之事,砍断他的军拐仗。
王者天下,天下之王。一切还是大王有权啊。如此看来,靳尚老背靠的最硬,还是有把握胜算的。但是,庄蹻……庄蹻是肯定公主能够归来的,难道大王不愿公主归来?不可能,不可能。
唉,如此矛盾的赌局,要猜测谁能赌赢,哪就这么难呢?
他突然将沙盘一掀道:“去你妈的沙盘,一点忙也帮不上,老子要你有何用啊?”
推倒那座脆弱的沙盘后,监狱长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吹灭油灯,出门,迎清风。
已是深夜。
一号军营的值勤士兵带着一个人来到庄蹻的住所。
值勤兵轻轻地敲了一下,便推开了门。
只见庄蹻在沙盘前细细地看着,并自言自语地说:“沅水……延水……好地方……总算回来了……”
值勤兵道:“报告将军,有人找。”
庄蹻头也不抬地说:“这么晚了,谁还没睡啊?”
“庄将军,是我。”值勤后面的人主动说道。
庄蹻抬起头道:“哦,进来。”他看到来人,一惊地说,“监狱长?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有事?”
监狱长进到里面,看着面前的沙盘道:“庄将军,如果下官不连夜来,会睡不着的。”
庄蹻心里还有事,不想跟这来人闲扯淡,没有叫他坐下,而是冷冷地说:“你还有什么事,快说。”继续看他的沙盘。
监狱长又打谜语般地道:“庄将军,下官白天跟军爷们提起过,说伍关良的易容术高超,但没有引起你们的注意。”
庄蹻“哦”了一声问道:“你现在说这个有何用?”
监狱长咽了几下唾液,犹豫不决地说:“唉,将军不相信下官,说了也没用,不如不说。”
庄蹻顺着他的话道:“你不说也好,为那个赌局,你攀上了靳尚,现在想来两边吃,是吧?没有用的,是死是活,庄蹻就这一颗头,靳尚把赌局看的重,是他的事。”
监狱长被庄蹻这一态度弄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站了一会,下了决心似地说:“庄将军,就当我是个路过的提醒您,伍关良已经出城了,现在正骑着你们军方提供的快马往枳城赶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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