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复恭看向其余热脸『色』微白,从衣袖中拿出一摞信件,翻看了一下,从中拿出数封,道“这是河北五镇、山东三镇,以及徐泗之地和山南东道传来的信件,朱温已经向幽州节度使马仲安、义武节度使王都、成德节度使王镕、横海节度使李存孝、魏博节度使罗弘信、淄青平卢节度使王师范、平节度使朱瑄、泰宁节度使朱瑾、徐泗节度使时溥、荆襄节度使赵匡凝等人派遣了使者。”
杨复恭把军中信件递给杜让能,杜让能一一翻看,脸『色』更白了几分,接着就是其余众人一一观看,两刻钟,众人翻看后,皆脸『色』惨白,知道这是信件泄密后的严重后果,让这些节度使们感到了危机。
这种事情不是未发生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每当朝廷想平了各地节度使,收回权柄,这些节度使们就会联手叛『乱』,几经折腾,大唐最后也只能任之由之,再无能力收回权柄。
看着皆不言语的他们,杨复恭知道他们怕了,心中有些不屑,面上却未表现出任何异状,道“下不靖,河东道不稳,故而我儿调第二步军入太原,欲用第二步军各行军参谋、将勇为河东道诸州刺史、将军,欲以太原令裴大人为河东道总督,以刘辅政为河东道观军容宣慰处置使”
“什么”
除了已经得了消息的裴贽、刘景瑄还能稳坐不动,其余诸人皆惊起。
李晔大怒。
“朕不同意!你们你们这是作甚?河东道不是你们私人之物!”
杨复恭从一摞信件中抽出一封,扔到李晔面前,冷声道“河东道不稳,第二步军入河东,就是要竭力稳住河东道,是你李家遣人为河东道十八府州为将军、刺史,还是夔王你欲谴那违背军律之人李曜?或是离开长安的各大家族?”
“哼!”
“一封如此紧要信件,我儿尚还未从太原回转潼关,就这么急不可耐想要瓜分河东道么?如此作为,如何让我儿可相信你们?河东道乃北方重镇,就你们这些人所作所为,凭什么,又有何理由服我儿,你们会听令行事?”
刘景瑄点头道“河东道十八府州刺史、将军皆出于第二步军之人,第二步军自然可令其听令行事,又以文达为首,咱家监其不法之事咱家以为李帅此策可行,可迅速稳定整个河东道,压制原晋将不敢异动。”
“朕不同意!”
“朕朕绝不答应!”
刘景瑄斜瞥了一眼李晔,冷哼道“哼!不答应就不答应,用得着脸红脖子粗么?李帅也言了,那个什么来着”
“好像好像是我不同意你的意见,但我誓死扞卫你话的权利!”
刘景瑄得意道“你不用脸红脖子粗,也不用叫这么大的声音,不同意,可以举手表决吗,看谁的票多就是了。”
“你你这”
“大胆!”
李晔那个气啊,指着刘景瑄就要怒骂“老阉奴”,杨复恭却冷哼一声。
“刘辅政乃朝廷辅政大臣,寿王可以不同意刘辅政之言,但还请自重,不得肆意言语侮辱!”
“呼呼”
李晔红着眼,呼吸急促,很想按着杨复恭狠揍一顿,但杨复恭却未再理会他,而是看向杜让能,道“第二步军入河东道,此乃无奈之举,与此同时,我儿已令人传令草原汉八部,令其屯兵北口,威压河北道诸镇不敢异动,河北道诸镇不敢异动,则”
“父父亲”
杨复恭正要“河北道不敢异动,朱温亦难有作为”时,杜让能之子杜光义突然推门进来。
看到杨复恭闭嘴不言,其余辅政大臣皆是一脸不悦,杜让能脸『色』骤变,大怒。
“混账东西,哪个让你进来的?”
杜光义畏畏缩缩,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颤声道“孩儿孩儿是是营州信使前来前来寻杨辅政。”
杨复恭一愣,眉头皱起,沉默片刻,点头道“让信使前来。”
“诺诺!”
杜光义忙退出房门,不一会,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外,正是秦书瞳。
杨复恭一愣,身子不由直了些。
秦书瞳无法开口话,只能捶了下胸口,上前几步来到杨复恭身前,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来。
看着信件上红『色』印记,杨复恭更加郑重了起来。
拆开信件一目十行,随后又闭眼细细揣摩了片刻,向秦书瞳微微点零头,道“既然我儿不日即将回到潼关,你也不用再受奔波之苦,就在家中陪伴妻儿吧。”
秦书瞳咧嘴一笑,点零头,大步走出了房门。
看着秦书瞳关上房门,杨复恭微微点击着扶手,心中却不断翻滚,心想着那个儿子果然不是一般之人,如此情景也能翻手。
看着他人皆是一脸好奇看着他,随手把信件送入最近的刘景瑄手郑
刘景瑄忙低头去看,神『色』剧变,但等他看完后,又与杨复恭一般,闭目沉思起来,李晔才不管刘景瑄乐意不乐意呢,一把从刘景瑄手中抢过信件,还未等他看完信件,怒气几乎要把他烧成了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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