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韩世忠在此,谁敢来战!”
看着耀武扬威的宋军马兵,石宝沉声道:“结阵而守,待马军来了再作定夺!”
韩世忠见明军结成了圆阵,也不挥兵冲击,只是叫阵。
辛兴宗和卢俊义的策略一样,都把军队分成三千一部,如鬣狗样发动骚扰。
而且调拨兵马后,辛兴宗立刻指挥各部出动,开始迟滞明军行动。
石宝作为前锋,领兵两万,当然不会把区区三千马军看在眼里。
只是窥一斑而知全豹,他很清楚,宋军不可能就这点兵力的。
谨慎起见,当然是坚守待援为上。
而且,步兵做出攻击的架势,马军立刻撤退,也没办法留下。
毕先见韩世忠十分嚣张,不忿道:“无名裨将,端的嚣张,且让我会他一会,好灭了宋贼气焰。”
石宝道:“不过缓军之计,其实无碍,无须理会。”
毕先坚持道:“若放任不理,定然去而复来,搅扰的我军不得安宁,须得杀了其将,以为震慑。”
石宝一想也对,便同意,道:“对面虽是无名之辈,将军还要多加小心。”
毕先道:“定不折了我军威风。”
说完,毕先打马出阵,喝道:“无名之辈,不在宿迁城内寻思活路,却来此处搅扰。
我劝你早早下马投降,也好保全性命,与家小团圆。”
韩世忠哈哈一笑,道:“且休论口,放马来战!”
毕先大喝一声,提枪打马上前,就与韩世忠火并在一处。
两人交手三个回合,毕先已经不支。
石宝察觉不妙,喝道:“开出通道,容我出阵!”
士卒得令,连忙让开一条路来,放石宝出去。
石宝急急催马,飞向阵外,要救毕先。
只是迟了。
只听韩世忠大喝一声,猛地一枪刺毕先于马下。
距离两人交手,不过五个回合。
看韩世忠还要补枪,石宝大急,喝道:“宋贼,看我暗器!”
呼喝中,石宝作势就要甩出流星锤。
韩世忠不敢怠慢,只得放了毕先,侧身避开了去。
略略耽误的功夫,石宝已经收回流星锤,飞马赶到。
看毕先,脖子已经被刺穿,鲜血淌了一地,正在凉凉中。
“好贼子,敢杀我大将,受死来!”
暴喝中,石宝举起劈风刀,杀向韩世忠。
韩世忠并无畏惧,挺枪迎上。
这才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两人立刻斗做一团。
叮叮当当间,两人斗过三十余合。
阵中,看石宝急切拿不下韩世忠,元兴、姚义对视一眼,同时打马出阵,就要三并韩世忠。
“好贼子,欲以多欺少乎!”
怒吼中,宋阵中冲出两将,各自接住一个对手。
这两人本事也还不错,居然和元兴、姚义打了个平分秋色。
己方行军受阻,又被杀了一个统制官,主将迟迟拿不下对方一个裨将,可惹恼了阵中一人。
正是伤愈复出的历天闰。
历天闰催动坐骑,喝道:“打开阵门!”
士卒闻令,立刻偏转盾牌,闪开一条路来。
“宋贼,留下命来!”
暴喝中,历天闰打马疾驰,直取两个无名之辈。
冲到近前,只一枪,把元兴的对手挑落马下。
也不管这人死没死,历天闰调转马头,杀向另一人。
这人看历天闰来的凶猛,神魂具丧,就要逃离归阵。
如何来得及?
历天闰只一枪,挑飞这人的大刀,姚义跟上,把对手斩落马下。
杀了两人,元兴赶来,道:“兄长出阵建功,身手丝毫不减,可喜可贺啊。”
历天闰道:“且莫说无用的,并肩子上,为毕先兄弟报仇。”
韩世忠见自己的两个副手被杀,知道情况不妙,又见历天闰三人杀来,更不敢恋战。
觑准一个破绽,韩世忠拨开石宝的劈风刀,调转马头就要回归本阵。
石宝大喝道:“宋贼,杀我兄弟,岂能让你完好归阵!”
暴喝中,石宝抽出流星锤,也不瞄准,倏地丢出。
铛~正中韩世忠后心。
猝不及防吃了一击,韩世忠喷出一口老血,抱着马脖子,伏鞍走了。
宋兵看主将受伤逃离,副将被杀,发声喊,跟着韩世忠走了。
三将正要追击,石宝喝道:“切莫追杀,谨防宋贼使诈。”
历天闰止步,呸了一口,恨恨地道:“直贼娘,跑的真快!”
其实按照两人的暴脾气,管他埋伏不埋伏,直直追杀上去就是。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中了一次埋伏,两人已经不敢再浪了。
石宝道:“回报太子,我军被宋贼侵扰,统制官毕先阵亡。”
不用石宝回报,方天定已经看到宋军搅扰了。
明军前中后三部,同时看到了宋军。
虽然没有被冲击,也知道宋军不敢冲击,然而明军还是止步列阵。
万一,宋军发动搏命一击呢?
中军外,秦明叫道:“方天定,出来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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