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不久,几个亲信将军桃豹、夔赞等也来到了。
“桃豹,你最近和太子很热火呀!”石虎冷笑道。
“太尉,冤枉,末将与太子从未有交往,所以根本不知道为何皇上让我辅助太子做前锋!”
夔赞道:“太尉,桃将军天天与我饮酒玩女人,似乎没有时间去找太子献媚呀......”
“夔兄......”桃豹脸红。
“哈哈哈,”石虎放心了,“桃将军,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末将明白,他让我往东,我就往西,他正确的决定我不去执行,他错误的决定我让人去做,总之不能让他有成绩,最好是名声败坏。”
“嗯......要让这小子知道军中是我的地盘,不是那么好混的!”
将军们走了之后,李农和张举来到石虎书房。
张举道:“太尉,依目前的形势来看,皇上越来越注重对太子的培养,此次北征的安排,显然是皇帝在给太子挣军功!”
李农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可是这又能怎么样,桃将军是我们的人,他不会让太子得逞,不过皇上有意调开太尉,说明他对太尉起了防备之心,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石虎道:“以前的太子就是个文弱不理世事的书生,现在变得好争功名起来,都是那个该死的徐谦啊,整天不知道在他面前撺掇什么!”
李农道:“依属下意见,不如找个人做了他!”
张举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再怎么上蹿下跳,皇帝若是不动心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问题是现在皇帝已经改变了心思,先是大单于,又是前锋大将军,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
石虎道:“李农,带几个人埋伏在徐谦经常出入的道路旁,他武艺再强,也挡不住暗箭!”
停了一会儿,他又道:“皇帝这个老不死的,上次怎么没有病死,他早该退位让贤,这样,派个人假装使者前往慕容鲜卑邀约夹击段氏,此人要假装自己行动不慎被抓住,然后透露皇帝的部署,皇帝出征前肯定会去般若寺请佛图澄做法祈福,这点也要让段氏知道。”
张举道:“太尉的意思是段氏会派刺客来刺杀皇帝?”
“皇帝害怕鲜卑人,鲜卑人又何尝不害怕皇帝,若是可以直接杀掉他那么这次的大军进攻肯定会取消,若我是段疾陆眷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即使他们不派人来,部署透露,皇帝这次打败仗的几率很大,到时威望会折损,太子更是别想占一点便宜!”
“太尉老谋深算,属下佩服,不过,”张举道,“段氏鲜卑中也有不少汉人谋士,他们难道不会怀疑这里面有诈?”
“这点本王也想到了,幸而本王在宫里还有些人脉,到时候把玉玺往上面一盖,就由不得他们不信!”
玉玺指的是传国玉玺,就是蔺相如完璧归赵中的和氏璧,石勒灭掉西晋,得到了它。
用玉玺盖得印,会随着天气的变化呈现明暗交替,所以天下只此一颗,无从模仿。
张举赞道:“如此则万无一失了!”
“但是,”李农道,“这次任务需要聪明机警之人,又凶险万分,说不定深陷段氏鲜卑就会身首异处,所以派谁去合适?”
此时,突然有人闯入了书房,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等到那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郭殷。
“大胆郭殷,你怎可擅闯太尉私人禁地!”李农喝道。
郭殷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又喝了一口。
“可恶啊可恶,公主竟然出家当了比丘尼,到手得美人没了、没了……”
李农要上去拉扯他,被石虎制止。
“郭殷,一个女人而已,何必搞得自己英雄气短!”石虎大声斥责。
“恨、可恨,又是那徐谦出的诡计,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郭殷自顾自说话。
“什么意思?”石虎不明白。
“太尉,公主出家完全是徐谦导演的一幕好戏,我在般若寺有个相交颇深的朋友告诉我的,那道安和尚为了听徐谦的什么般若学说,竟然答应他欺骗皇上,说公主是什么观世音的大弟子荒谬!”
“住口,”石虎大怒,“不许污蔑道安大师!”若是真如此,他岂不也被骗了,可是道安大师是佛图澄大弟子,学说甄乎圆满,怎么可能为了听徐谦什么般若论做有损于声誉之事呢!
“污蔑!”郭殷摇摇晃晃,“我这位好友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若我有半句谎话就天诛地灭!”
在石虎面前,郭殷从不说谎话,可是仍然难以相信道安大师会信口开河。
“佛家之事,大师的行为,不是我等凡人可以理解的,即使道安大师真做了,也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惜他已经去了南方,不然本王倒可以当面问问!”
郭殷喃喃道:“我的公主、我的公主......”
“郭殷,振作点,本王已经打算安排人除去徐谦,也算为你报仇!”
“呵呵呵......杀了他又有何用,公主难道就能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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