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
秦可卿和尤氏陆续产下一儿一女,儿子取名赖承虑,女儿则名唤赖澹卿。
儿子的名字还好,女儿的名字赖尚荣总觉得有些怪,原本他还想附庸风雅,给女儿按照云澹风轻往下排。
没想到,定下来才发觉二女儿名字的谐音,却不怎么好听。
只能归结于古人做久了,少了现代人谐音梗的紧惕性。
好在古代人,没有这个觉悟,就连尤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尤家似乎就没有生儿子的命,一家三姐妹不说,就连尤氏和尤二姐,生的也都是女儿。
尤老娘少不得带着三个女儿,暗自神伤。
秦可卿则心满意足的,催促赖尚荣给秦钟去信,告知他做舅舅的喜讯。
这日,将信件交给西夷商人带走,赖尚荣回到家。
金钏上前禀告道:“大太太等大爷许久了!”
黛玉及笄赖尚荣决定了兼祧的人选,也不愿耽搁。
一来,早定下早过门,二来,即便甄家想到兼祧的可能,也有借口推诿。
不过,贾赦素来贪得无厌,若是让他知道,是自己改变主意,少不得又要讨价还价。
于是让邢夫人谎称,凭借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软磨硬泡,才替迎春改头换面。
经过这两个月的历练,金钏业务已经纯熟,厅内的酒菜早已备好,就连院里的下人都摒退了。
赖尚荣换了衣服,来到厅内,邢夫人便黏了上来。
“那老不死的倒是欢喜的紧,只是不愿意给二丫头置办嫁妆!”
古代嫁女,不论家世门第,嫁妆是必不可少的,哪怕家境贫寒,也有乡绅亲戚邻居帮忙捐赠。
不过,以荣府的门第,当然不好意思找人捐赠。
只是从卖女儿到嫁女儿,凭添了一份嫁妆的支出,贾赦却是不愿意的。
赖尚荣记得原着里,贾赦就是收了孙绍祖五千两的聘礼,却一毛不拔,导致迎春被折磨致死。
对孙绍祖,贾赦尚且拉得下脸面,何况是连老婆都卖给的赖尚荣。
“罢了!大爷也没指望他这个铁公鸡,能置办什么。”
赖尚荣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到当初以嫁妆名义,替史湘云的玻璃股份。
要说贾赦是卖女儿都不心疼,那史湘云还只是侄女儿,当初史家兄弟两个的嘴脸,他可是见识过的。
未必就比贾赦好得了多少。
如果史湘云是正常嫁娶,那玻璃股份,史鼐是保存不下来的。
可若是做妾,那里面就大有文章可做了,自己未必不能从这方面入手。
邢夫人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加大了幅度。
吞吞吐吐道:“大……大爷要不要奴家再去……去试探试探?”
“不必了!明儿就将婚书先弄好!”
有了从嫁妆入手,图谋史湘云的想法,赖尚荣也不愿节外生枝。
与林黛玉的婚期定下,也派人去请赖大回京。
既然从纳妾改为兼祧,贾母也不可能反对,等赖大回来正好一并办了,也省得以后麻烦。
毕竟,娶妻不比纳妾,三书六礼,繁文缛节一样不能少。
邢夫人也无暇多想,当初她还是做为迎春的添头,攀上赖尚荣这棵大树,只当他等不及迎娶迎春。
乘着邢夫人伏低做小的空档,赖尚荣吃饱喝足,祭奠完五脏庙。
起身整理好袍服,指着桌上的饭菜道:“你也忙活半天了,吃完就回去吧!一会儿兰哥儿和菌哥儿还要过来,我就不留你了。”
县试、府试年年都有,院试却是三年两考,虽说今年考不中,还有明年,但赖尚荣却等不及,激活荣国府的羁绊。
虽然即便贾兰没有考中秀才,李纨也未必会拂逆他的意思,但总归心态会有些变化。
赖尚荣不愿她的情绪,影响了自己的体验,也就不介意多等些时日。
甚至,为了保险起见,他一方面抓紧时间,对两个徒弟耳提面命。
另一方面,不惜对外扬言,若是有人因新币政策,在科举上针对两个徒弟,到时候哪怕闹到殿前,也不会干休。
…………
赖尚荣辅导两个徒弟的同时,薛家小院内,薛姨妈也在对薛宝钗耳提面命。
薛姨妈叹道:“事已至此,皇上都赐了婚,莫要因为你姨父的病,便疏远了宝玉。他都病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你上门去看看,若是叫你姨妈以为你故意避讳,只怕要多心了!”
赐婚当晚,薛蟠回到家,听闻赐婚的消息,气得直骂娘,薛姨妈这才知道贾政的病情。
她这才明白王夫人因何前倨后恭,又请旨赐婚。
只是事已至此,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因怕薛宝钗知道赐婚的缘由,对王夫人心怀不满,导致婆媳难以相处,便将那日王夫人吐露的消息,隐瞒了下来。
王夫人也因为在薛姨妈面前,透露过请旨的消息,担心她知道薛宝钗和赖尚荣的关系,泄露了欺瞒皇后的罪责。
便叮嘱薛宝钗,不可向薛姨妈吐露,她与赖尚荣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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