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法嗣逃命的去势很快,快到王玄应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桓法嗣就已是没了人影了。
来时骑马。
逃命之时却是不顾身份,也不顾他那国师之名头,慌不择路的往着官道西边的山林之中窜了去。
远处的李禺见桓法嗣逃了,停在半空中的手也停了,双眼望着桓法嗣所逃去的山林方向,眉头皱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紧。
李禺受伤了。
而且这一次所受的伤还不轻。
甚至,比与王远知师徒斗法受的伤还要重。
内腑移位,肋骨断了七八根。
法力全无。
皮外伤虽没有,但李禺却是非常清楚,自己此刻哪怕就是想要移动一步都艰难得很,刚才翻身起来,已是用完了所有的力气了。
刚才,李禺把手伸进怀中掏出符箓,仅仅只是想要借这样的方式,来赌是不是能吓退桓法嗣。
李禺赌对了。
如果不是自己赌了这一步,如被桓法嗣察觉自己是乃是虚张声势的话,自己被杀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还有可能会落得要被一些普通人所欺辱的下场。
远处。
王玄应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嗷的一声后,不顾报脸上受伤之仇,奔向一匹战马,爬上去直接飞奔而去。
众侍卫见王玄应跑了,哪里还敢停留半步,纷纷奔向远处散落的战马而去。
片刻间。
原本嚣张不已的王玄应等人就没了人影。
留下秦琼等将士站在远处,愣愣的不知所措。
是跑,还是留,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秦琼看向程咬金,程咬金看向秦琼,四目相对之下,又相互点了点头。
秦琼吞咽了一口口水,往前走了几步,向着远处的李禺恭敬的行了一礼,“道长神人,之前我等多有得罪,还请道长看在我等不知的份上,饶过我等。”
李禺站在原地,看着秦琼。
噗的一声。
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士信,扶我一把。”李禺轻声的喊道,随之跌坐下去。
这一声,用尽了李禺最后一丝气力。
罗士信站在远处,本早就一无所措。
就刚才那场面,是他一生都从未见过的,这样的战斗场面,让他热血沸腾不已,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希望。
听见李禺的喊声后,罗士信快步奔了过来,一把扶起李禺,“主人你没事吧?”
“带,带我,我离开,找个,找个,偏僻之所。”李禺艰难的说道。
罗士信二话不说,背起李禺,快步奔离。
秦琼见罗士信背着李禺走了,又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叔宝,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等未听从王玄应的指令,王世充必是不会放过我等的。”
“唉!!!我也不知。”秦琼此刻心乱的很。
不听从指挥,这已是有违军令了。
程咬金看向罗士信背着李禺离开的方向,走近秦琼轻声道:“叔宝,要不,我们跑吧。一旦王世充听闻今日之事后,我们绝不会好过的。即便王世充不为难我们,我们以后也不可能受他王世充的信任了。”
“我们能去哪?况且,法明他们还在南大营。如我等离去,法明他们必会受王世充的打击的。”秦琼心有所犹豫。
当初,邙山之战后,李密败走,而他们被王世充所俘。
被俘的当中人,除了他秦琼,程咬金之外,还有诸多的部将。
比如周法明,徐圆郎,周文举,李公逸等人。
表面上,王世充很是信重他们,但秦琼却是非常清楚,王世充的信重,那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罢了。
就好比当下的南大营的军权,绝大部分都是王家人所掌。
秦琼他们能领兵,最多也只是领个一两千人罢了,绝不可能领再多的兵马。
程咬金叹了一声气,看向洛阳方向道:“叔宝,我们要是不跑,后果难料。而法明他们本就有心要离开,正好借此机会,离开洛阳。”
“去哪?”秦琼思量后问道。
程咬金伸手指了指西边,“去北边。”
秦琼犹豫。
好半天后,秦琼轻轻的点了点头,“即然要离开,法明他们必须通告一声。你派几个得力的部下赶紧回南大营,我们先走。”
“好。”程咬金点头。
叫来几个得力的部下,交待几声后,部下就奔去了。
不久后,秦琼二人领着两千五百兵马离去,不过他们所去的方向,却是罗士信离去的方向。
下午未时三刻。
罗士信背着李禺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处。
李禺坐下后,指使罗士信从怀中掏出一瓷瓶,从中倒出一粒丹药。
当丹药一倒出后,罗士信见丹药丹晕熠熠,且散发着溢人心脾的药味后,心中的那个想法更甚了。
吞下丹药后的李禺,静心打坐疗伤。
李禺也不怕罗士信会害他。
李禺相信,罗士信见过自己与桓法嗣的斗法场景后,肯定不敢对他动手。
而且,李禺更是相信,就自己与桓法嗣的斗法手段,绝对能把罗士信给震惊到,也绝对能震慑住他罗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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