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慢的刀,杀鸡都嫌废力,还想杀人?”
出手的是王灼一。
顺着手指的方向,朱从心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些高高隆起的肌肉组织。
就好像是一根根扭转缩紧的钢筋!
带来十足力量感的同时,也给人一种超越常理的震撼。
【卧......卧槽......】
自从穿越而来,朱从心还是头一次如此失态。
而那位衙役,就更不用说了。
额头青筋暴起的同时,一张本就扭曲的脸庞也是被一股因羞恼而生的逆血涨成了通红之色。
“给我死!!!”
到得最后,更是还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宛如野兽般的嘶吼。
但可惜,这一阵吼叫带来的,却终究只是一阵更加强烈的绝望。
因为下一刻,王灼一便是随意的扭动了一下手掌,轻松的夺走了他手里的兵刃。
那种轻描淡写的姿态,就好像是在抢夺某个孩童手里的糖果。
没有丝毫的脱离带水。
也没有任何的悬念可言。
“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家做贼。像你这种瘪三,我王灼一每年不知道要杀多少个。”
“说吧!幕后主使是谁?原因又是什么?”
“别逼我杀你全家。”
而在做完这一切后,王灼一更是又一脸阴狠的说道。
这也便是他的行事风格。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他才不会去管自己的所做所为究竟是善是恶。
至于说律法的约制?
一个曾经参与过刺杀朱元璋,而且还全身而退了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乎什么所谓的律法?
“......”
望着王灼一那满是杀气的眸子,衙役终于是刹那间失去了先前的凶狠。
不过也就是在他面色由红转白,并且双眼中也流露出一丝犹豫的时候,一声大喝,却是陡然间打破了本来已经略显平缓的氛围。
“大胆周宇!居然敢公报私仇,擅杀犯人!来人呐!给我拿下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暂押刑狱候审!”
来人身着一身青衫,脚踩布履,看着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官府中人。
但是在听到此人命令之后,周围的衙役们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迟疑。
“周宇!莫要反抗!否则,可别怪兄弟们手下无情!”
一个样貌凶狠的衙役甚至是直接拔出了长刀。
这无疑是让王灼一非常的不爽。
这要是放在其他州府,他肯定已经出手打残了这些衙役。
但是现在......
“小姐......”
为了安全考虑,他终究还是强忍下了心头的杀意,向着自家小姐小声的请示了一句。
“心儿......这事有些复杂,要不咱们还是——”
然而面对此等情形,观音奴又哪里能有什么主意?
她先是望了望地上犹自一脸痛苦的夏立品,然后冲着朱从心小声的劝说道。
只不过话才说到一半,朱从心便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
“你是哪里来的官吏?在值期间居然不穿公服!你该当何罪?”他虎着小脸,一本正经的望向那个青衫男人,气势十足的质问道。
角度之刁钻,即便是那青衫男人才思敏捷,当即也不得不呆愣许久。
事实上,这位青衫男人其实是一位典史。
虽然并没有品级,但也确实是一位经由吏部铨选,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
只不过一般而言,明朝的典史并没有“稽检狱囚”的权利。
所以此人突然间站出来指使这群差役,其实已经算是一种越权行为。
再加上其未穿公服,一旦被督察院的人逮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过语塞片刻之后,此人倒也并没有完全乱了分寸。
“本吏如何行事,自有府衙上官酌情定夺。倒是你们三位,无官无职,似乎根本就无权插手官府公务。若是再不离去,恐怕难逃僭越之责。”
他一边给了随从一个眼色,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与此同时,内心深处也是开始疯狂猜测起了朱从心的身份:【刚刚夏立品称之为皇子......但宗人府在册的几位皇子之中,与之年纪相近的,似乎也只有二十皇子以及二十一皇子......会是哪一个呢?】
不过他这边还没有猜出朱从心的身份,另一边的朱从心,却已然是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夏立品留下。其他人等自行去诏狱报道吧!顺便帮咱把这令牌还给毛指挥使。就说他让咱办的事情,咱已经替他办了。”
他竟是直接从观音奴怀里掏出了那块还没捂热的玛瑙令牌,扔向了对面。
“毛......毛指挥使??”
那典史瞬间被吓了一个踉跄。
特别是当他看清手中令牌的模样之后。
如果不是有着随从的搀扶,他几乎就要当场晕倒。
不过在场最为恐惧的,却显然还要属那位年轻的衙役。
因为早在半个月前,他其实就已经见识过锦衣卫的办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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